这世上的所有人为自己辩解之时说的最多的话便是不通世事与一番好意两个字,好似他们是好人,前来要个说法的反倒成了不讲道理的恶霸。
看青雀的这副样子,再结合他之前的表现,相比燕封仪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因为不通世事闯出祸端,只怕是从前都有青雀跟着收拾这才安然无恙,这回惹到了庄锦瑟的头上,青雀自知说什么都没办法像从前那般消解,可是燕封仪也不是什么小人物。
现在这样两难的境地逼的青雀进退不得,他是不了解庄锦瑟的,却晓得燕封仪说什么都不会向庄锦瑟道歉,饶是知道庄锦瑟不会轻易放过他,青雀还是硬着头皮向庄锦瑟说道:“他是凤凰一族的下一个接班人,你若是伤了他恐怕会给自己惹来大麻烦,我知道他惹得你不高兴,锦瑟,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不要和他计较,我这便带他离开……”
“等等。”庄锦瑟满面疑惑的看着青雀:“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伤他了?”
庄锦瑟咬破自己的手指,从自己的裙子上扯了根布条下来,跪坐在地上在布料上歪曲扭八的画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燕封仪方才听了青雀的话,却不认为自己是错,赌气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去理庄锦瑟,谁知他这一回头就看到庄锦瑟在画凝冰符。
燕封仪气急,从庄锦瑟手里抢过那根布条就丢了出去,转头朝庄锦瑟吼道:“你疯了!你想拿那玩意儿把我冻在这儿?你明明知道我依火而生,碰上那个只有死路一条!就为了个凡人你就把我想让我死在这儿?庄锦瑟,我怕你难过怕你伤心,一番好意你却这样对我?”
庄锦瑟施施然的站起来,她拍了拍自己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是呀。你不知道吗,我就是这个样子的,再说了,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又惹得我不高兴了,我不高兴想整治你又怎么了?你不服输不妨回去叫你的亲族眷属过来,看看到底是你们凤凰一族厉害些还是我庄锦瑟更厉害些。”
话音未落,庄锦瑟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根琴弦缠在了燕封仪的脖子上,庄锦瑟抓着琴弦的另一端手中力气慢慢收紧,燕封仪的脖子上渗出血迹。
燕封仪是凤凰族中的佼佼者,自小被娇宠着长大,虽说个性傲慢了些,可是凤凰又有哪一个不是这样,因此他无论做什么,从来没有人管过他,在凤凰一族的眼中,只要能处理好的事情那边算不得大事。
严格算起来,这还是燕封仪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死亡。
在琴弦缠上他脖子的那一刻,燕封仪就感觉到了,他心中委屈想要和庄锦瑟要个说法,可是还等不及他开口,燕封仪就发现他开不了口了。
只要他试图动一动或者想要说什么话,他脖子上的琴弦就会更紧一些,他现在已经毫不怀疑,只要他亦或者青雀中的任何一个胆敢轻举妄动,庄锦瑟都会毫不犹豫的把他的头割下来,庄锦瑟动了杀心,她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并不只是嘴上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