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锦瑟不是一个恩怨不分的人,燕封仪既然送了东西给她,庄锦瑟也不再计较他之前的那些狂妄之言,她朝青雀点点头:“带他走吧。”
青雀松了一口气,带着还不情不愿的燕封仪离开了。
柳脉脉一直昏迷了两天才悠悠转醒,这两天里易临霄还有花游棠一直都陪着她,江有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没有离开一直待在这里。
黎昭明看起来傻乎乎的,可经过那天的事情之后,虽然整个人还是傻了些,可从他的身上已经看不到从前的顽劣之气,他从来都没有问易临霄庄锦瑟是什么人,说实话,这反倒让庄锦瑟松了一口气,黎昭明如果真的问起来,庄锦瑟反而不知道要怎样去回答他。
在这两天之中,庄锦瑟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黎昭明,也说了会想办法弥补,可是黎昭明却摇摇头,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其实这些都不怪你,如果不是我当时顽劣,想着成亲的时候再给她一个惊喜,如果我能早早的就把事情说清楚,或许就不会有这种事情,追根溯源,一切的源头在我。”
庄锦瑟也不知说什么是好,这事本就是一个又一个的误会,结合起来便是一个又一个的因果,仙人本就不该牵扯人世,庄锦瑟从前总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现在却是有了几分不一样的感悟。
两日之后,柳脉脉悠悠转醒。
有了凤凰羽护住心脉,柳脉脉好受许多,可是这不是根治她的病的法子,长久下去,总有一天凤凰羽也会失去作用,到了那日,即便知道柳脉脉性命无虞,可是病痛所带来的的苦痛亦非常人能忍。
再说,柳脉脉的病是怎么来的,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这便也不是寻常大夫就能医的好的病。
庄锦瑟伏在柳脉脉床前,花游棠何曾看过庄锦瑟这副模样,心疼她,不停的说好话安慰她,一旁的江有渔却是若有所思道:“其实这世上的万事万物总由因果相辅相成,即便是……也没有没有解药的道理,既然病治不好,如果就解了那东西的药性。”
庄锦瑟摇了摇头,闷闷道:“我早就问过池清,她也早早地就警告过我,说这东西没有解药,所以让我小心再小心。”
江有渔却道:“谁让你去问池清,那东西既然是水,你为什么不去问问雨神河神亦或者水里的龙王他们,或许他们会知道些什么。”
庄锦瑟眼中一亮:“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花游棠对江有渔的身份有了怀疑,她狐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么多?”
江有渔随便搪塞了几句蒙混过关:“我都是从说书人那里听来的,怎么了吗?”
花游棠心中虽还有疑虑却不再多想,只当说书的那里又多了什么新的传奇话本。
庄锦瑟翻了个白眼。
江有渔就差把撒谎两个字摆在脸上了,只有花游棠这么傻,什么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