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庄锦瑟生生捏碎了手里的杯子,黎昭明扭过头去,似乎是早就预料到庄锦瑟会是这样的反应,他走到另一边从花瓶里掏出一封信,那是花游棠写给庄锦瑟的私信,一开始黎昭明还担心庄锦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回来了,因此随声携带,唯恐误了花游棠的事,结果庄锦瑟迟迟不归,这封信的归宿也就从黎昭明的衣袖里变成了花瓶肚内。
庄锦瑟接过黎昭明的信,大致看了眼,轻哼一声。
易临霄在一旁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你又何必如此动气,她迟早是要嫁人的,再说了,嫁给当今的皇帝不是很好吗,想要什么便有什么,恕我直言,瑟瑟,你也不必过分担心,花姑娘自由洒脱,若她想走谁都拦不住,且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试皇帝对她用情更神,这么没什么好担心的。”
花游棠在信中也是这样说,只是比易临霄说的更没心没肺一些,说什么只是看中了皇宫里的花朵,等玩儿够了自然会回来,这话看着无情,可谁让说这话的人是花游棠,庄锦瑟是典型的帮亲不帮理,她自然不会去管,只是她怎么都觉得不高兴,板着个脸道:“我可没有担心她,你只知道她是大妖,却不知道她心思单纯,真要论起骗人来,她可不是江有渔的对手,若她被这狗男人骗了,到时候又要找我来哭,你不晓得,她从前就是这样,被喜欢的人放了鸽子,到我那里哭了三天三夜,从此发誓再也不去信那些长的漂亮的狗男人。”
“人不是常说,长得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我看这话说的不准,不只是女人,长的漂亮的男人也会骗人,我看江有渔长的就很好看,也很会骗人。”
庄锦瑟就算有天大的本是,也是一介平民,这样堂而皇之毫不忌讳的直呼当今圣上名讳,还叫他狗男人,一口一个长的好看,会骗人,黎昭明不忍直视的别过头,即便江有渔是他兄长,两人自小的关系也是亲昵,可他也不敢这样。
朝堂上面局势动荡不明,江有渔近年来愈发显得高深莫测,再不复当年与他一同爬树掏鸟蛋的顽劣模样,那样鲜活简单的江有渔,好似活在梦中一般,也只有在看花游棠的时候,黎昭明才能勉强从他的身上找出一点过去的影子。
不过转念一想,庄锦瑟本身就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自然不可同他们相提并论,黎昭明暗自摇头,柳脉脉的病还要靠庄锦瑟帮忙,他们的相遇,也不知道日后会有怎样的结果。
庄锦瑟还在哼哼唧唧絮絮叨叨的表达自己的不满,易临霄却是无奈一笑,他伸手轻轻掐了掐庄锦瑟的脸:“好了,别闹了,其实你自己也知道,花游棠在江有渔那里是吃不了亏的,你又在担心什么呢,有这闲工夫不如想想看要如何去应付应钟与太簇他们,你一回来就朝侯府跑也不和他们打个招呼,他们怕是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