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临霄如坠冰窖,只觉得后背一整寒意,他看着庄锦瑟的脸,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点玩笑的意思来,可惜庄锦瑟认真的很,再说,她也不会开这样无聊的玩笑,易临霄仍是不敢信,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瑟瑟,你不记得我了?”
听到易临霄叫她瑟瑟,庄锦瑟皱了皱眉,却并未勃然大怒,她看易临霄好像真的只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她望着易临霄的眼睛,认真道:“我确实不记得你,或许我们在哪里偶然见过只是我忘了也说不定,而且瑟瑟这个名字……”
庄锦瑟手上的镯子泛出冷冷的光,庄锦瑟突然将口中未尽之话咽了下去,自己都有些迷茫,易临霄叫她瑟瑟的时候她并不抵触,既然如此,也无谓在这些小事上浪费时间,于是庄锦瑟耸了耸肩膀:“算了,随你叫吧,总归不是什么大事。”
易临霄实在是想不通,为何庄锦瑟只过了一个晚上,就全然忘了他,明明昨天夜里还是那样的温情脉脉,现在两人的关系又退回了陌生人的距离,若说有什么进步,那大概只能是易临霄叫了庄锦瑟“瑟瑟”而她也未对易临霄出手。
黎昭明身边的一个贴身小厮正巧过来请他们:“易先生,庄姑娘,小侯爷请两位去前厅,说是客人们来了。”
庄锦瑟莫名的抖了抖,她不确定小厮口中的客人们是不是包含了太簇与应钟。
一想起自己竟然直接睡在了侯府,回来也不主动回家去找应钟与太簇他们,庄锦瑟就觉得不可思议,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在庄锦瑟的印象之中,昨天夜里她是很早就睡了的,为何自己宁愿去睡觉都没有回家,这让庄锦瑟百思不得其解,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把这一切都归咎去去了一趟龙宫太过疲惫,所以才会如此,只是不晓得这样的理由应钟会不会信。
庄锦瑟想起太簇与应钟就一整头疼,她夜不归宿还无端消失了这么长的时间,两个小丫头一定有的闹,不把她训个三五天估计没完,庄锦瑟抓住小厮问道:“应钟与太簇也来来了吗?”
小厮点点头,一脸的理所当然:“今天是初十,应钟姑娘与太簇姑娘自然是来了的,不知他们,燕公子也来了的,今天是给夫人换药的日子了。”
看来他并不知道柳脉脉需要的药是凤凰羽,黎昭明将消息藏的很严实,不过话又说回来,就是真的这样说出去,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不仅不信,反而还会把他们当成疯子看待,说来也是,若不是亲眼见过燕封仪化作凤凰飞去,一般人有哪里会相信这世的神仙鬼怪之说。
当日在喜堂上庄锦瑟与燕封仪闹的很不愉快,还差一点隔断了他的脖子,燕封仪不仅不计较,反而这样主动的给柳脉脉治病的凤凰羽,庄锦瑟长吁短叹的不知如何是好,要她道歉实在是有些难了,庄锦瑟拉不下面子,却又不想做一个不知好歹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