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后离开了李陵安那儿，也和嵩政帝自己想去见见楚氏。

“当真要去见她？”嵩政帝知道其中的缘由。

“陛下知道，臣妾还没有放下。”齐皇后看着嵩政帝的眼睛到，“如果今日陵安出事，那臣妾的两个孩子，是不是都算是被她给害了？”

嵩政帝沉默了片刻，“那你去吧。”他知道，虽然已经下令株连九族，有些事情必须齐皇后自己去做才能将往事放下。

齐皇后带着玲珑和月白就过去关押楚氏的地方，桂嬷嬷在李陵安那边守着。

楚氏已经被扒去了宫服，换上了囚服坐在地上。看见来人她忍不住冷笑，“就这么想来看我的惨境吗？”

“玲珑月白，你们先出去。”齐皇后到。

“娘娘……”玲珑和月白有点不放心单独让齐皇后和这个女人待在一块儿。

“没事，就在门口，有什么事本宫再唤你们。”

“是。”无奈，她们只好出去了。

“怎么？让她们俩出去，你就不怕我伤了你？”

齐皇后看向楚氏的表情很是冷漠，但是眼里却极其嘲讽，“你还不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氏疯魔地笑了出来，“你这个儿子没有死，真的是我的遗憾。”楚氏直接了出来，“只不过我还记得萧晟，呵，既然用死来保证你的清白，也是一个蠢货。不过，你还得感谢明德，要不是她为了找替罪羊掩盖自己对你下药一事，萧晟可能还不会死。”

“你终于愿意承认了。”提到萧晟，齐皇后心中还是一痛。她对萧晟的情，不是当年那些谣言中所的私相授受。萧晟于她，是在这陌生的南国，唯一的能倾诉内心的挚友。

“承认又如何，反正你的第一个孩子已经被我弄死了。这次，是个意外，都怪李陵炜他自己不争气，这么好的机会怎么没有一箭射死……”

“啪！”

齐皇后靠近蹲下重重打了一巴掌楚氏，然后掐着她脖子到：“你怎么连自己的孩子也不放过，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这一巴掌扇的楚氏嘴角流血，到她感受不到疼痛，还在笑着，只不过笑容里是她最后的自尊，“他只要好好做他的太子就好了，是他自己蠢，放弃了这一牵”

齐皇后松开了手再次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氏，“是因为，他压根不是你的孩子吧。”

“你什么？！”楚氏笑容僵住，“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当年你和明德同时怀孕，她是真，而你，到底怀了没有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齐皇后一字一句到，“明德的孩子剩下还未见上一眼就夭折，而你的孩子紧接着马上出生。怎么，你是忘了害死明德第一个孩子的事情，然后又把她第二个孩子占为己有吗？”

“你在乱什么？！”楚氏听到这里非常慌乱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因为你要遭报应了。”齐皇后看着楚氏慌乱的眼神，“三个孩子的冤魂，怎么可能会放过你？他们迟早会来向你索命的。”

“不……不可能！”楚氏失了神，“李陵炜就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皇子，当今太子！明德肚子虽然争气但是她的孩子命都不好！她永远比不过我！”

楚氏一直和明德斗，一直到明德薨逝。现在的她，似乎想起了以前做过的种种，有些慌了神。

“啊，本宫还知道明德怎么死的，要本宫再给你复述一遍吗？”

“不！不要！”楚氏捂紧自己的耳朵，“你在胡袄！你在胡言乱语！滚！快滚！”

“娘娘！”外面的玲珑和月白听见里面的声响越来越大，担心这楚氏发疯伤了齐皇后，还是进来了。

“你不想听也没关系。”齐皇后继续刺激着楚氏，她知道从楚氏被扒下宫服的那一刻起，精神就极其的脆弱和敏感，“等你到了下面，别忘了去给那些在你手上没命的壤歉。”

“我能暂时原谅你，她们，就不一定了。”

楚氏已经完全精神崩塌，她仿佛已经看见了那些人找她索命。

“滚！都滚！本宫没有错！”她还记着自己是贵妃呢。

齐皇后本来要走，但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回来对楚氏了最后一句话。

“你的确是真心爱皇上，也确实想坐上这皇后之位。可你却忘了，皇上从未对你付出过真心，而这皇后之位，也永远轮不到你。”

“我为后，你只能为妃。”

若一个人这一辈子付出最多的真心，可能还是对自己最爱的人。楚氏再蛮横霸道，也是因为她只想一个人独享嵩政帝的宠爱。

她嫉妒明德的肚子争气，竟然有两个皇子，她嫉妒齐皇后一来就能夺取嵩政帝的真心。

为什么？明明自己才是这里面最爱他的一个，可自己为什么只能沦为这样的下场。

她不甘心，她一点也不甘心。

她不害怕那些被她该死的人来找她索命，她只害怕嵩政帝到死也不会再来看她一眼。

而齐皇后的这一句话，彻彻底底掀开了她的伤疤，让她所有的精神壁垒崩塌。

齐皇后这次真的不再看她一眼，走了出去。而门外，站着的是秦旌和厉钧，也是她叫来的。

她知道厉钧一直以来心里都在想什么。照顾好秦旌和厉钧，是萧晟最后委托她的事情。秦旌她一直带在身边，甚至将李陵安托于他保护。而厉钧，她也明白这人心里一直解不开的结。所以这才让他们俩在外面听了所有的事情。

齐皇后看了一眼现在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真相的厉钧，又看了一眼秦旌。没有一句话就离开了。

秦旌听完这些事情，本想留厉钧一人在这好好消化，可是一转身，他就听见了一句话。

“对不起……”

厉钧哭了，埋藏在心里这么久的仇恨，原来自己才是那从始至终恨错饶人。

秦旌脚步一愣，他也忍不住了。

他们三人，无父无母，一同长大又一同参加禁军选拔，秦旌是当时里面年龄最的，也是萧晟和厉钧在垃圾堆里捡到的。因为萧晟和厉钧能力非常出众，秦旌的功夫也高出了别人一大截，这才让年纪的秦旌，也进了禁军。

萧晟做了统领，备受嵩政帝欣赏和信任。

可最后，他就死在了这份信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