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允禧眼泪女学在那里都是一样的。允祥姐姐不在她还有一些不适应。还挺想她的,要不然和母亲说说让她把允祥姐姐给接过来陪自己,要不然一个人还挺孤独的。
“你怎么一个人啊。”
“你是谁啊。”
“我叫文缘,缘是缘分的缘。是禁军教头文修的小女儿。”
“我叫崔允禧,是左相崔衍的长女。”
“你怎么一个人也不说话,闷闷不乐地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就是才来谁也不认识。”
“你这样的家世怎么也没有一个伴读啊。”
“原本我是有伴读的,因为一些事情她就来了不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吗?”
“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我们交个朋友吧。”
“好。”
下了学文缘就过来抓着崔衍。“今天到我家来玩吧,我很少会带人去我家的。虽然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但我就是特别的想带你去我家里。你不会是嫌弃我不肯来我家玩吧。”
“怎么会呢,好吧。”
来到她家比想象的要大一点儿,文缘亲自端了渴水和点心过来。“这是酿梅子我们家做的。”
“是吗?我家也会自己做一些糕点。明天我带给你尝尝。”
“好啊,我也尝尝。”
吃了糕点喝了渴水。“怎么没有见到你的母亲啊。”
“我娘身上有病,常年卧病在床。所以你看不到人。”
“原来如此。”
“不说这些了,说一点高兴的事情。今天老师说的文章我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既然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为什么这些达官显贵家又拼命地把家里的女孩子送去读书。为了进我们女学恨不得打得头破血流。这不自相矛盾吗?”
“这不过是欺骗穷人的手段而已。”
“这些人好恶心啊。”
“更恶心的事情还有着呢。”看了一下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了。礼尚往来,你明天去我家玩怎么样。”
“好。”
晚上吃饭的时候崔允禧和母亲说起了今天的事情还有带朋友过来的事情。
“你交到了朋友。这下我放心了。你尽管带你的朋友来家里。”
第二天来到了崔允禧的家里,诸葛寿拉住文缘。“这就是我们允禧的朋友文缘吧,我们家的允禧就是一个闷葫芦,我还怕她在学里交不到朋友。”
桌子上摆满了各式的糕点果物,文缘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自卑,不行不行这种思想不能有,否则以后这朋友就处不了。应该高兴。
“你看什么啊,有什么你想吃的。”挑了一块酥皮饼。“这是我最喜欢吃的,你尝尝看。”
文缘尝了尝。“好吃,谢谢。”
“你看看这个茶点的好吗?你不知道我为了学这点茶下了一番功夫,几乎是废寝忘食。”
“好,我是做不到。怎么练习都做不到你这样的。”
“不要着急,所谓滴水石穿,磨杵成针。只要肯下功夫,必定能做好的。”崔允禧说我这话以后觉得自己挺可笑,连自己都不相信这话,却拿这样的话去劝别人。
晚上好说歹说的才劝着文缘留来吃饭。“今天晚上的饭菜可都是特意准备的,我昨天特意去问了你的女使你喜欢吃什么,你尝尝是不是合你的口味。”
“谢谢。”
“姐儿这是大娘子那边叫我送过来说是给你们添菜的。”
“谢谢母亲。这是风腌鹿肉你也吃一点儿。”
“你看这个碗里面都堆成小山了。”
“对不起。”
吃完晚饭崔允禧亲自送文缘出门。“以后还常来玩。”
“会的。”
晚上睡在床上和莫娘躺在一起。“你小时候的玩伴现在还有见过吗?”
“没有,其实她们当中很多人都已经离开了这个人世了。”
“怎么会呢,她们都还很年轻。”
“舞姬的寿命都很短的,她们因为种种原因而去世,像我这样的真的是很幸运的,能陪着姐儿一起生活。”
“怎么会这样。”
“其实你想像不到的事情有很多,对于穷人来说能活到三十年就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三十岁,感觉还是很遥远的事情。你说我能活到三十岁吗?”
“姐儿当然能活到三十岁,不仅能活到三十岁还能活到一百年。”
“我是没有这个福气了,只要活到三十年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说其小时候的玩伴,莫娘一直记得她的朋友四娘,听说她和人殉情的时候她哭了很久,可惜她没能去送她最后一程,现在想想都觉得替她不值得。
“莫娘你怎么哭了啊。”
“没事儿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一时间没有忍住,对不起。”
“你说的让我也想我娘了,我真的好想她,想她给我做的油锤。想她陪我一起睡觉,你说有一天我会忘了她吗?”
“怎么会呢,你怎么会忘记她呢。你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
“可是最近我已经对她的模样越来越模糊了。”
“没有关系的,只要你还爱她就好。”
诸葛寿看着崔允禩睡得香,就放心了不少,再他还小的时候可真真愁死她了,这个小夜哭郎,晚上哭得可凶了,还让人去贴纸。现在不哭了。
“你看看多可爱啊,我现在真的是幸福的很。”
“这不是大娘子一直期许的生活吗?”
今天学的是焚香,各自都从家里带来所需要的香料。
“这是什么香啊,这么的粗制滥造啊。”
“一个连沉香檀香都分不清的人,还知道香的好坏啊。”
“你说什么啊。”
“我说什么,怎么不服气啊。那我们来斗香看看谁赢。”
说话的人立马就没屁了,论斗香还没有人能斗得过崔允禧。“你也不要伤心,香不在它有多贵,而是调香的人怎么样的调配,让它闻起来让人舒心。你看看她们的香料倒是名贵,但是熏得都呛人。”
“是,我一点都不伤心。”
“都是一群纸老虎,被人说几句都没屁了。”
“你去啊,你是斗香斗得过人家,还是才情家世比她好,人家可是清河崔氏。”
“不就是五姓七望吗?这都什么年代还讲这些。”
“那你去啊,把这话跟人家说,说你们这些关陇门阀都没落了几百年了,还有什么骄傲的地方。去啊。”
“没有胆子了吧。你还说我们是纸老虎,你不是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