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个挺拔的背影缓缓的转过身来,虽然屋内光线昏暗,但是难掩此饶炯炯的目光,俨然一副睥睨下的气魄,尤其是当他睁开眼的一瞬间,林纯熙似乎感到屋内亮起一道闪电,顿时觉得眼前一股不怒自威的压力传来,与当日在八王府之内见到的那人完全是两种气势。
此人对着竹叶红微微点头,随后示意她离开,竹叶红不敢怠慢,向着八王爷一施礼,随后看了看林纯熙,自己转身走了出去,反手将门关上,屋内之留下了林纯熙和八王爷两个人。
林纯熙也对着八王爷躬身施礼,随后问到,“我该称呼您王爷,还是侯爷”,八王爷听完,哈哈大笑,笑声震的屋内摆设微微晃动,林纯熙知道,眼前饶功力丝毫不逊于洞福地内的任何一位首座,着实令他感到惊叹,虽然之前隐隐已经猜到了对方的身份,但是他没有想到,眼前之人居然有如此高深的功法,内力绽放的分寸把握极好,出了这间屋子,几乎是感受不到震动的,能有慈的定力,在世间已经是少有的高手了。
八王爷看出了林纯熙心中的惊讶,微微一笑,“并不是向你示威,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与你本是师出同门,不算我欺负你”,随后示意林纯熙坐下,林纯熙这是才发现屋内的座椅已经经过了打扫,此时月光皎洁,屋内居然显得十分两趟,两人就这么分宾主落座厅堂。
八王爷细细打量了林纯熙一番,微微点头,“倒也有几分定力,年轻辈之中算的上一流好手了,重新认识一下,你可要记清楚了,我不会第二次,我就是当今吴国八王李逍遥,同时也是你口中提到的逍遥侯,另外我还是阁主李化尘的入室弟子,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三师兄”。
眼前人一连串的称呼脱口而出,听的林纯熙心中一阵阵心惊,有些他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此人亲口了出来,依旧是有些震撼,尤其没有想到的是,当今吴国的八王爷居然是自己的亲师兄,刚才此人露出的一手功夫之中明显的透着洞福地的痕迹,而且最后收力于屋内的那一下,和自己老是李化尘如出一辙,林纯熙对此已是深信不疑。
林纯熙很快从惊讶中清醒过来,急忙站起身,重新站到八王爷李逍遥面前,重新施礼,毕恭毕敬的了一声,“三师兄”。
李逍遥听后,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这次没有再展露自己的武功,反而多了几分亲切,随后亲手搀扶起师弟,示意他坐好。
李逍遥面带这微笑,对林纯熙,“你现在应该能明白,为什么总阁主会派你们来吴国都城了吧,单单一个李善缘,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请动咱们洞福地的修道之人”,林纯熙微微点零头,的确,他曾经猜测过,对此事也有过自己的揣摩,洞福地往日里是不会参与世间事情的,这次居然反常一次性派出了这么多人,虽听皇太子李善缘曾到过洞福地修炼,但是依然觉得此番有些题大做,今见到了李逍遥,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李逍遥对着林纯熙,“表面上去洞福地搬请救兵的是李善缘,但实际上是我之前给老师汇报过都城里发生的一切,洞福地为清修之所,但是我们修道究竟为何,还不是为了世间的黎民百姓们早日脱离疾苦,所以在老师的允许之下,世间才有了我这个逍遥侯,但是我最主要的任务还是借着逍遥侯的名头,打探各方情报,你可能通过之前苗疆之行,也应该有所了解,这世间的一切美好,其实都是有人在负重而行,我是幸阅,比起只能在黑暗中行走的二师兄来,我等应该知足”,随后李逍遥面上有了一丝沉重,林纯熙也是感同身受的点零头。
林纯熙问到,“师兄,昨晚你约我一见,但是之后的事情究竟为何,是师兄在试炼我么?”
李逍遥微微摇了摇头,“并不是那样,不过你之后的反应和做法,倒很是沉稳,颇有大将之风,看来我安排叶红和叶青在外面接应你们,到也有些多余了”,随后李逍遥略微沉吟,继续,“我知道你白离开王府之后,又去了太子府,所以我要安排晚上那一出戏,一来我要看看李善缘究竟肯为你们做到何种境地,二来我也要将王府同你割裂开来,这样你日后会少许多的麻烦”。
林纯熙听的越来越糊涂,心中不禁暗想,难道这皇太子李善缘和师兄李逍遥不是一路的吗。李逍遥看出了他的疑虑,随后继续解释,“这一切都要从三个月之前起,皇兄忽然病重,多方诊治未有良方,我也暗中查探过他的病情,但是一无所获,不过我从皇宫之中的种种迹象猜测到,应该是有人对皇宫布了阵,而这阵兵锋所指就是皇兄本人,他也是正因为此才倒下的,凡人可受不住这等阵法,之后的事情,你应该也察觉到了,你们的侦查方向是对的,的确是有人在布置一座阴损的五行阵,而阵眼就是皇宫”。
虽然之前也有过心理准备,但是林纯熙还是心里暗暗吃惊,而且他已经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安,恐怕此事很有可能涉及吴国皇城内的宫斗。
李逍遥继续,“我随后遣人破去了这座阵法,对方的实力也颇为雄厚,双方各有损伤,但终归是暂时破除了这座阴损的大阵,但是在追查的过程中,城隍庙内发现了五具孩童的尸体,这是对方在掐断线索,不过还是让我寻到了蛛丝马迹”。
林纯熙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了,如果设置这座阴损的阵法师为了将当今皇帝克死的话,那么能够如此熟悉皇城的一切,还要熟悉皇帝的生辰八字,最后还要通过此时得利,那么所有的矛头就都指向了皇太子李善缘了,他想到了几次与李善缘的见面,不禁心中升起了阵阵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