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腥红,刺眼夺目。
看着这一幕,左奇从怀里掏出帕子将鼻子捂住,
“嫂子,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专划人大动脉,不至于让人立即死,却能感受到生命一点点流逝。
这种手法,看上去温和,实则最熬心。
孟九环臂站在一旁,
“来了?”
左奇以为说自己,
“你不看到了吗?我都到好一会了。”
孟九没理他,而是侧头看向他身后。
他随着看过去。
就见穿着一身玄衣女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是,老大。”
孟九:“……”
这一跪来得有点突然。
把她惊到了。
“起来吧!以后不必跪,我不是詹厂庆,也不需要你们把我当主子一样对待。”
担子太重,她以后还怎么丢!
绝不可以被他们扒上。
段琼听了这话,眼圈微微有些泛红,
“好。”
经过这么两次,她扎实见识到了孟九的实力。
说句心酸的话。
孟九如果不带他们,或许会过的更潇洒。
搞不懂她的煽情点,孟九握拳在唇边咳嗽一声,
“好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着重注意一下被伤害的女人,要是……条件可以,她们又愿意的情况下,给她们安排条出路吧!”
听到这,左奇焕然大悟,一下理解孟九为何要这么做了,他淬了一口,
“禽兽不如。”
九绝寨再怎么坏也不会对女人下手。
最多一视同仁,剥削一下劳动力。
当然
如果有人主动送上门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段琼紧张起来,
“我们是不是要做完,才能离开?”
孟九笑了笑,
“当然。”
钱钱,名气,还有功德可不是那么好捞的。
段琼想想,
“其他小据点,你还要去吗?”
孟九负手随意走了几步,幽幽道,
“自然。”
她做都做了。
就要做到极致。
接下来的一个月,他们再也没见过孟九,只偶尔在镇上百姓嘴中听到一星半点消息,
比如,
听说了吗?水坝镇那堆人被灭了。
这都是好几天前的事了,昨儿我听镖局的兄弟说,北山那片也被清理了。
刚反应过来的大婶端着大碗走过来,好奇,
知道谁做的吗?
挂着测字算命帆布的半瞎子闻言,把大婶一顿鄙视,
花佛七杀呀!您这都不知道,是在家里闭关吗?
众人:“……”
短短半年,花佛七杀名声响透大江南北。
甚至成了一种信仰。
大街小巷,家家户户随处可见孟九的画像。
虽说不是十分像,但也像了六七分。
孟九第一次在客栈看到自己画像时候,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被通缉了。
客栈是不敢住了。
野餐露宿了一顿时日,干完最后一票,她才悠悠然出现在京城醉欢阁。
几乎她一进门,左牧那边就得到了消息。
心里那个气呀!
这么久没见,她一回来,竟然先去了醉欢阁。
左牧匆匆赶到的时候,孟九刚洗去一身疲惫,斜靠在榻上吹凉风。
少女满头青丝如最光滑的丝绸,随意散落在身后,艳若娇花,左牧一推房门,门就开了,看到这一幕,他连忙转身将门掩住,
“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