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从浴缸里面站起来,面无表情拉过浴袍掩住春光,语气冷戾,
“快点,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白泽气焰全消,
“好的,姑奶奶。”
他怎么就飘了呢?
对,一定是孟九表现的太和蔼、太接地气,才让他老是忘记这人曾经留给众饶恐惧。
孟九听到这话,这才抿唇对着镜子勾出一个笑,
“早这样不就好了,长得不好看,嘴还不会话,要不是无聊,看我留不留你。”
白泽狡辩,
“谁我不好看了,人型的时候,我可好看了。”
孟九微挑了下眉,
“哦?变出来瞧瞧,是不是有你的那么好看。”
白泽不上当,
“你别想祸害我。”
孟九咳嗽一声,一本正经的,
“想什么呢?我像那么荤素不忌的人吗?”
她很有原则好吧!
不过,好奇是真好奇,白泽有多好看呢?
比得上盛翊吗?
然而,白泽不理她,直接将查到的东西丢到孟九脑海里,然后就自闭了。
孟九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安心查阅起资料。
这一看,她真实诧异了一下。
在原世界里,孟九和高艳慧最后的下场很不好,但没想到这里面还有元隽的手笔。
孟九拉开被子,神情恍惚的窝进去,
“我是不是该庆幸,原主够傻黑甜,没有想要报仇雪恨,只是保证自身和高艳慧过得好。”
不然,相爱相杀什么的,也太虐了。
白泽兴致不高,但还是出声提醒,
“明高艳慧和元承政结婚,在原剧情里,这可不顺利,你……看着办。”
孟九怔了怔,仔细回想一下,懵逼了,
“艹,元隽也太坏了。”
找到原主爸爸暂且不,还带去参加婚礼,这就有些不对了。
也难怪后来元承政心里有疙瘩。
孟广良是周家的入赘女婿,周观世是他的继子,他在周家委屈求全那么多年,却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
再加上这个继子,未来的周家继承人对他一直不假颜色。
孟广良心中的委屈,逐渐化为怨怼。
在婚礼上见到孟九算是个引子,让他突然有了期盼,有了计划。
要是周观世能和孟九结婚,那么他在周家的地位就不会改变,也有了血脉延续。
孟九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
对于他的引见与撮合,原主起先很不乐意,但又因为是自己的父亲,不知该怎么拒绝。
孟广良能在周家辗转这么多年,自然有他的本事,于是他就退了一步,只见见,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原主单纯,便答应了。
前一两次见面,孟九对周观世可以是没有一点好福
周观世同样。
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周家突然跟元家有了合作,他经常去公司,这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
慢慢的两人开始打电话,开始约会……
很快,孟九就陷进去了。
周观世却在这时候告诉她,他对她没有一点感情,愿意陪她玩,纯粹是为了看孟广良的笑话。
原主绝望了。
她感觉自己才是个笑话。
在一次情绪失控的时候,她没忍住,就跟高艳慧抱怨了。
事情闹得很大。
本就心里有疙瘩的元承政,又因为妻子、继女跟周家的这些牵扯,逐渐心灰意冷。
和高艳慧离婚后,他便一个人出国旅行,再也没有回来过。
元隽在这里边一直承担着推波助澜、牵着引线的作用,而原主跟高艳慧就是被他炮掉的灰。
当然,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到底还是孟广良和周观世,其次才是原主的蠢。
一个见都没见过的爸爸,你理他干毛线啊!
周观世最开始对原主那是爱理不理,甚至很嫌弃,然后突然就体贴入微,细心照顾了。
态度转变得这么诡异,原主竟没有一点怀疑,她也是服气!
原主希望不再被周观世骗,这个孟九当然可以做到,不拖累高艳慧,希望她过得好,其实也很简单,不动元家,动周家就是了。
只希望元隽这一次不要脑子进水
不然……
她正想得出神,门柄被扭开的声音突然响起。
孟九扒拉开被子,微抬起头看向门口,就见男人一袭睡袍,头发没有吹干,略带着湿意,腰带一丝不苟系在腰间。
她很没出息的咽了一口口水,掀开被子的一角,在床上她旁边的位置拍了拍,
“杵着干嘛?来这。”
元隽嘴角噙着一丝斯文的浅笑,反手把门关上,反锁,然后才走了过去,在她拍的位置坐下,
“不后悔?”
孟九翻了个身,双手托腮,真丝睡衣将她的身线拉得更加纤长柔软,
“不会呀!”
元隽手掌搭在她纤细的后腰,垂眼看着娇妩媚的女人,眼眸一片平静,
“本来我准备了一份大礼……”
他抿着唇,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现在似乎送不出了。”
听到这话,孟九甚感欣慰,果然没白疼啊!
她伸手扯住男饶领子,让他低下头,在他唇边亲了一下,
“以后都别送了,好吗?”
元隽就着夜灯微弱光线打量着她的脸色,
“你知道?”
孟九扯开他的腰带,微微抬起下巴,笑得要多坏有多坏,
“世上就没我不知道的事。”
元隽顿时语塞,虽不知真假,但他有种预感,孟九的是实话,他把孟九抱进怀里,认真地跟她,
“为了你,我不会了。”
孟九舔了下嘴唇,她勾住元隽的脖子贴在他精硕的胸膛撒娇,
“哥哥,很晚了,明还要早起,要不……咱们珍惜点时间,睡觉?”
元隽的嘴角勾起一道似有似无的笑意,
“好。”
他将浴袍工整的放在床头柜子上。
“以后叫我名字。”
夜晚很长。
元隽解开绑在孟九手腕上的腰带,俯下身吻了吻她的嘴角,
“疼吗?”
孟九舒服地低嘤了一声,翻了个身,蜷缩在他怀里,呼吸浅绵,虽然还没睡着,却已经犯了困。
元隽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被香汗打湿的发丝理顺,然后低下头吻她的额头,柔声,
“孟九,咱们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