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事先声明,出了事我不负责,你也别把我出卖了。”
“放心,不会出事,也不让你负责。”
“这么自信?”
“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律师,就算出了事,我也会摆平。”
肖俪明又观察了一会儿,突然起了身:“你先在这别动,我去去就来。”
十分钟后,肖俪明回来了,手里拿了个不知从哪弄来的小箱子。
汪清风立刻心领神会,伸手接了过去。
“他待会儿会去酒店后院,从大厅往后院去的那条走廊是个藏身的好地方。”肖俪明低声交代,又有些担心似的问,“你身手没问题吧?”
“有问题你还会找我吗?”
肖俪明给他做了个成功的手势:“完事后你还来这里找我。”
苍海听到服务员说有人在酒店后院等他,先是一阵诧异,而后问道:“说是什么人了吗?”
“说是老同学。”
“一个人还是几个人?”
“你自己去看看吧,我也不太清楚。”
服务员说完,就走开了。
刚才几个老同学走的时候,都跟他一一打过招呼了,但今天人多,肯定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几个人是不是想再单独跟他说几句?
于是,他就出了大厅,沿着通往后院的走廊往外走。
时间已经不早,客人们也基本上散尽,长长的走廊上显得异常空荡。
走到一个拐角处,苍海突然感觉身后带出一股疾风,还未反应过来,眼前陡然一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紧接着,身上就传来一阵拳打脚踢。
疼痛,让他的意识很快清醒过来,可是,头上被罩的有东西,他无法看清对方,他几次抬手想去掉头上的东西,但他的手又总被对方狠劲打掉。
一时之间,苍海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只能乱挥乱舞地反击,却是不得章法。
“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直到苍海夹杂着怒气的求饶声传来,对方才住了手。
苍海这才有机会去掉头上的东西,睁大眼睛看去,哪还有人影?
他喘着粗气沿着墙壁跌坐在地上,扶着被打疼的胸口,恨恨地啐了口唾沫。
这顿打,他已经猜出来是谁安排的了。
那人下手实在是狡猾,不打他的脸,专找看不见的地方攻击,这样也算给他留了点面子。
苍海不想被老婆家里人知道自己被打的事,毕竟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追究起来,其实就是自己欠下的情债。
他到卫生间洗了个脸,心里到底窝着一股火,还是把电话拨了出去。
“我知道是你干的!”不等对方开口,苍海就先发制人。
“你谁呀?”对方的声音冷幽幽、懒洋洋的。
苍海不信他的声音她会听不出来:“你不用装蒜!就是你干的!”
“什么什么呀?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肖俪明故意抬高了声音。
“你找人打了我,这下解气了?也满意了?”苍海怒气又委屈。
“你说我找人打了你?”肖俪明慢悠悠地反问,“证据呢?”
“只有你有作案动机。”
“光有作案动机就能断案了?苍律师,你能有点长进吗?”肖俪明讽刺道,“你如果怀疑我,最好能找到有力证据,否则我可要告你诽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