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当律师,改当感情专家了。”汪清风以贻笑大方的语调做了回答。
肖俪明从他脸上看不出一点可以让她能继续进攻的破绽,顿时挫败无比,也委屈无比:“汪清风,让你说句好听的话,你会死啊!”
“你想听什么?”
“你为什么又突然对我这么好?”
“我说了,我在弥补过错。”
“好吧好吧……”肖俪明彻底无语了,一种被彻底击败的感觉如灭顶之灾朝着她压覆过来。
但到底在法庭上游刃有余了这么多年,岂能轻易服输?
于是,在汪清风的毫无防备中,她突然倾身,扳着他的肩膀拉近自己,然后对准他的唇啄了一下,又迅速撤离。
整个过程只有不到两秒种的时间,在对方的猝不及防中已经彻底结束。
肖俪明凝着他微微睁大带出错愕的眼睛,戏弄似的说:“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在感谢你送了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说完,好像怕他接下来会出现暴跳如雷的反应似的,慌忙躺了下来,然后用被子蒙住头。
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胆子又大了起来,掀开被子,补充道:“下次你再做条项链送给我,就这么说定了!还有,只能给我做,不能给别的女人做!”
“你跟你前男友也是这么相处的吗?”
他冷不丁的问话让肖俪明脸色一囧:“当然不是了!”
当初是苍海追的她,百般讨好,而她只是接受者,接受者当然无须这么费心思了,更无须这么辛苦了。
但她不想再提到苍海,那样无疑会很令人扫兴,于是说道:“我困了,要睡了。”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明天早上我还要喝白粥。”
很快,病房里的灯被他熄灭了,她从被子里缓缓探出头来,眼睛偷偷睁开一条缝隙。
黑暗中,他像一尊雕像般坐在椅子上,从他面部那散发着清冷迷离的暗光可以判断他的眼睛是睁着的。
他似乎正在出神地望着窗外的方向,特别专注,又好像特别茫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是夜深的缘故,许是病房里颜色过去单调,她感觉那股孤独深沉犹如冰冷凄凉的海水,再次一点点侵入他的身体,将他慢慢笼罩,直至完全吞没。
汪清风,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你过去到底经历过什么,让你如此惧怕接受她的感情?
胡思乱想终是抵不过强烈的困意袭来,肖俪明一觉醒来已是天色大亮。
而汪清风已经不在了病房。
看不见他的身影,肖俪明不禁失望又微恼,明明昨晚暗示过不让他走的,结果他还是走了。
不守信的家伙!
郁闷地下床,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番,刚坐回床上,病房的门开了。
汪清风提着个早餐袋子进了门。
肖俪明在看到他的一刹那间心里的那股郁闷陡然转化成了欣喜,但又不想暴露出真实情绪,揶揄着开了口:“我还以为你说话不算话走了呢!”
“洗漱过了?”汪清风不答反问,然后从袋子里取出粥碗,“你的白粥,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