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不到结婚,绝不能轻易把自己交出去,否则就是自降身价,这世道,靠谱的男人已经不多了,感情专一的男人更是凤毛麟角。
这是母亲曾经谆谆教导过她的话。
但又好像不仅仅是母亲的教导,过去母亲还教导她不能早恋,但她还是偷偷早恋了,而且恋得相当痴迷。
汪清风凝着她神思复杂的脸注视了片刻,冷不丁问:“是因为心里还住着其他人?”
肖俪明的心恍然颤了一下,千头万绪犹如滚滚江水朝着她奔腾而来,藏在心底最隐秘的那扇门随之出现了松动,而她的心也跟着隐隐疼痛了起来。
她将双腿缓缓曲起,双臂抱住双膝,下巴轻轻放在了双膝上,喃声道:“我忘不了他,虽然我刻意把他压在心底最隐秘的地方,跟谁都没有提起过他,但我还是忘不了他。”
他试探着问:“你的……初恋?”
“我总抱着一种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幻想着有一天他会突然安然不恙地回来,而且也像我忘不了他一样,他也一直没有忘记我。”肖俪明喃声说完,缓缓抬起了头,对着他笑了笑,笑容有很明显的苦涩,“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是挺傻的。”汪清风垂下眸不再看她,“很多事情都是过去了就过去了,再也没办法回头了,就像你跟苍海。”
“不,他跟苍海,是完全不同的情况,不是他主动离开的我,他是被迫的……”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汪清风突然打断她,显然不想她继续说下去。
肖俪明也很快意识到她今天有些反常了,压在心底多年的秘密怎么能这样轻易就对外人倾诉了出来。
许是他的话触动了她某根敏感的神经,许是他跟那个少年长得太过相像,混淆了她的思维和判断。
懊恼的同时,她话锋陡转,问道:“汪清风,我们现在的关系,算是什么呢?”
汪清风微楞,但很快恢复如常:“如果我的行为让你产生了某种误会,我现在就可以走。”
“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你是大公无私,热心助人行了吧?”肖俪明怕他真走,只能自己找台阶下,边往下躺边负气地嘟囔,“话说,我有那么差劲吗?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没风度的男人!”
先是装糊涂,现在干脆直接拒绝,把她的自信心都快碾压得片甲不留了。
“所以,你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以后的几天,汪清风都是晚上去陪她,有天还给她带去了一个扳指。
能把那么冷漠的一个人硬拽过去陪她,还从他那里得来几样宝贝,肖俪明顿时觉得好像赚了一大票似的,自信心被碾压的难受感也不见了踪影。
她住的是单人病房,里面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和一个短沙发。
她看他一坐一个晚上怪辛苦的,而且连续这么好几天,身体肯定吃不消。
这晚,她就好心往床的一边挪了挪,给他腾出点位置,让他也躺上去休息一会儿。
病床虽比不得家里的床宽,但躺上去两个人也还勉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