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烟城终于到了千飞雪大寿的一天,北域众帮前来道贺,一时间烟城热闹非凡。
厅堂上悬挂着巨幅寿星画,张灯结彩,乐队奏乐,鞭炮齐鸣,有身份权利的人都缴了利器,进了内室。
内室酒宴已经摆好,千飞雪金带华服,头戴玉簪,手戴镶着宝石的玉扳指,面带喜气,甚是高兴,带着全家在大厅迎接八方来客,老太太喜欢清静,便没有来。
大家落座互相客气了一番,酒宴已开,歌舞起,带舞的是千飞雪的宠妾徐姬,这徐姬也是貌美如花,深得千飞雪喜爱。
美人歌舞,众人倒是吃喝得起劲,相互乐呵呵的恭维,易欢总觉得有几道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抬头瞧瞧四周,倒也没有发现。
端酒上来的侍女,递酒间塞给易欢一张小纸条,易欢迅速将纸条暗藏袖中,悠悠的喝着酒,刚才那女子声色慌张,定是有事。
酒宴已过半,千聂喝得有点晕,叫他的心腹拿过一锦盒,起身给千飞雪祝寿,“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是儿子给爹爹准备的贺礼。”
侍女上前拿过,打开盒盖,瞬间寒气在空中散开,就连热闹的气氛都微微一凉,易欢和刹羽离得近,身上顿感一股凉意,纯白无瑕,晶莹剔透的一朵冰花展现眼前,形状奇异,犹如珊瑚,寒气逼人。
易欢和刹羽看清盒中的物品,内心暗自窃喜,此盒中正是万年雪珊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易欢朝刹羽递了个眼色,刹羽表示明了。
“聂儿策划寿礼辛苦了,想要什么赏赐。”千飞雪今日高兴,瞧着千聂也顺脸了很多。
“孩儿不敢,孩儿是想孝顺爹爹,不过孩儿有个不情之请。”千聂看了看周围,千瞳由于陪老太太,没有在场,千聂没看见人影,略略失望的道:“孩儿想娶千瞳为妻,还望爹爹允许。”
千飞雪瞪了一眼,脸色略微不满,“千瞳的事我做不了主,这事你得找老太太,她是老太太的人。”
千飞雪如此说,自然是不愿意将千瞳许给千聂,这千瞳可不是一般人,他当初暗中救下她,将她培养成一个杀手,暗中给他办事,这枚棋子用起来是甚好,而且留着她还要牵制栖城。
“是。”千聂怏怏得落座,喝着闷酒,他爹这是明显的不同意。
扶寒见千幻目不转睛得瞅着易欢,心中甚是不快,他对千幻爱慕已久,可是她从来不搭理他。
“想必这位就是千暮城主易欢,久闻大名,难得一见。”扶寒这种人就是人面兽心,表里不一,藏奸卖俏的人,表面一脸的纯善,内心却是险恶无比,阴狠手辣。
“扶幽宫宫主,少年才俊,也是难得一见。”易欢淡淡回到。
此人是圣毒娘子扶幽的儿子,若是他知道了千落的下落,定会找千落报复,扶幽宫与烟城勾结已久,已是江湖明知的事,当年的事,鬼坡的事,扶幽宫他自然不会放过。
“千暮城前城主易天,年年来为烟城主祝寿,也就带一两件礼物,今年新教主携带千贺单,千金宝物,这阵仗,非一般人能比。”扶寒略带挑衅道,暗讽易欢极力讨好千飞雪。
“听闻宫主也年年来烟城为我义父贺寿,我来为义父祝寿,实属一片孝心。”易欢听出扶寒语气里的挑衅,不甘下风,回击道。
“我对城主也是敬佩不已。”扶寒有意转头,瞧了一眼千幻,又转向千飞雪道,“抚寒更对千幻小姐赤诚一片,今日,扶桑也有不请之情,恳请城主将千幻小姐许配与我,我定然不会亏待小姐。”
千幻听到大为不悦,愤愤起身,朝着千飞雪道,“我不。”
“幻儿别闹,坐下。”千飞雪喝了声千幻,对扶寒道,“抚寒宫主抬爱小女了,能嫁于宫主,是幻儿的福气,这日后称呼可是要变了。”
扶寒得意的朝易欢一笑,“多谢岳父大人许可,扶寒对小姐定会一心一意。”
千幻气呼呼的跑了出去,千痕追出来看见哭啼的妹妹,“别哭了,哥哥断然不会让你嫁给你不喜欢的人的。”
“可是父亲。”千幻难过不已,千飞雪轻易就答应了此事。
“父亲那么疼爱你,不会强逼你的,回头我陪你去向父亲说明白。”千痕安慰着千幻,心里全是疑虑。
昨晚,他本来去找父亲商量一些事,却看见扶寒从父亲的屋里出来,定是他用什么威胁了父亲,要不然父亲今天怎么会一口答应桑儿的事。
他与扶寒交往甚少,因为叶千落的事,他总是不喜欢扶幽宫的人,要是他将来娶了叶千落,万万不可让幻儿嫁于扶寒,他要好好撮合幻儿和易欢。
酒宴散去后,易欢拉着刹羽,匆匆进了客房,拿出袖中的纸条,“今日深夜,请教主前往后花园假山一见,当年的事我自知晓。”
“万一此事是千飞雪的圈套。”刹羽怀疑道。
“应该不是,这个纸条上的内容没有任何把柄,就算是陷阱,我也得去,咱们分头行动,你去找万年雪珊瑚,我去假山,若一个时辰我未回来,你就立即离开烟城。”易欢说完,刹羽点了点头。
“到时,我和仇在南北边域等你一天,你一定要赶来。”刹羽和易欢约定。
易欢点了点头,刹羽进去换上了夜行衣,两人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