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羽盘腿坐在牢笼之中,见扶落从大理石堆砌的台阶上走过来,起身间,铁链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南宫羽,我来见你了,你要我帮助你逃走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我没有想着逃走,我见你只是想问你,若是你哥哥没有死,你会恨我吗?”
“可是我的哥哥已经死了,那场大火,扶落也死了,重生的只有西雍城的城主夫人。”扶落苦笑,“你现在应该叫我一声大嫂。”
“扶落。”刹羽手握着铁杆,她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大火烧去了我的羽毛,羽落成灰,我的重生就是想救赎你,离开西雍城,你在这里不会快乐的。”
“南宫羽,你以为你是谁,权谋下的江湖诸葛,你不要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以为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我扶落之前有多相信你,现在就有多恨你。”扶落哭喊着,整个地牢回荡着她的悲怨,“南宫羽,我恨你。”
她恨他,可是为何瞧见他被囚在地牢,她的心也会为了他疼,她从一开始将她对他的爱也画地为牢,自立为囚,她还爱着他,这可恨的爱,折磨的她生不如死。
当她叫他南宫羽时,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她像极了他的阿姐,可是叶千落不会叫他南宫羽,她在他心中早已不是任何饶替代,在她这里,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的心为她所动。
“扶落,扶寒没有死。”刹羽完背对着她靠在铁栏上,“我扶寒没有死,我最终没有忍心杀死他。”
扶落震惊,上前靠近铁笼,“你在骗我,对不对?”
他的后背能感觉到她呼出的热气,以及她身上淡淡的香气,那是东域特有的一种花香,花名叫夜满星,花开即花落,晚间盛开晨曦便凋谢,犹如他们,相爱即相恨。
“我的是真的,因为你,我放过了扶寒。”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哥哥当真还活着。”扶落心里燃起了希望,欣喜之余还是悲伤,“哥哥真的还活着。”
刹羽重新坐回牢笼中央,释怀般的一笑,清风淡明月,整个阴森的地牢好似明媚了许些,长叹了一下道,“离开这里,去找扶寒吧。”
扶落扶着铁栏还缓缓跌坐在牢门外,泪眼瞧着刹羽,“晚了,一切都晚了,我不会离开西雍城,虽然哥哥还活着,但是我依旧会恨你。”
“要恨就恨吧。”
南宫寒进来,走到扶落身后将她拉起来,对着刹羽道,“既然你们谈完了,那就履行你的承诺,告诉我如何能让母亲将信物给我。”
“哈哈,南宫寒,你真是愚不可及。”
“刹羽,你什么意思,你在耍我。”
“你也不仔细想想为何王妃不敢将信物给你,是因为没有帝的授意,我知道你不甘心做个傀儡,仔细想想要不要和我联手,宁绝可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对付的。”
“哈哈哈,刹羽,你真是会打算,我不会和你合作,你现在最好乖乖听话,不然我会让你在这地牢生不如死。”南宫寒发狠的瞪着刹羽,突然瞧着旁边的扶落,一把将扶落拉进怀中,暧昧道,“昨夜你可累坏了,先去歇息。”
扶落知道南宫寒的用意,嘲讽不屑的轻笑,推开南宫寒道,“不用演戏。”
南宫寒尴尬的一顿,突然想起了什么,阴森的狂笑着,“刹羽,我可以和你合作,顺便给你一份大礼,来人,将牢笼打开。”
侍从打开了牢笼,南宫寒又吩咐下人将刹羽的手铐和脚铐解开,接着南宫寒一把将扶落推进牢笼。
扶落不解的朝着南宫寒大吼,“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南宫寒叫来侍女端上两只酒杯,酒杯里盛着不知名的透明液体,与白酒无异却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气。
“将这两杯酒给他们服下。”南宫寒吩咐下人强行将其给刹羽和扶落灌下。
扶落干咳着想将方才灌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南宫寒,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摧毁你们啊。”南宫寒拿起端出来的空酒杯,邪恶疯癫的笑道,“清露合欢散,两位好好享用吧。”
刹羽闻声,怒气横生,疯狂的拍打着牢门,“南宫寒,你疯了,她是你的妻子。”
扶落也慌了起来,“南宫寒,你快放我出去。”
“哈哈哈,刹羽,我都将自己的夫人给你了,你可不要辜负了哥哥的好意。”南宫寒不理会两人,大笑着从地牢出去,既然得不到那他只有毁掉,无论是扶落还是西雍城,与其不如让刹羽来坏掉,还是自己亲手毁掉的更好。
“不,放我出去。”扶落喊得嗓子沙哑,药效已经开始慢慢发作,她尽量远离刹羽,靠着铁栏不敢动,“南宫羽,我宁愿死也不要你碰我。”
刹羽坐在另一边,极力保持自己的理智,他现在全身发热,额头布满了细汗,低着头不敢看扶落一眼,她身上的香气惹得他心痒难安,“我不会碰你的。”
时间一滴一滴的流逝,一分一秒对牢中的人都是折磨,扶落已经模糊了意识,“好热,好热。”
扶落脱下外衣,散落在刹羽面前,刹羽抬头瞧着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扶落,立马起身为她披上衣服,拍着她的脸道,“扶落,清醒些。”
扶落白皙的手臂趁机环住刹羽的脖子,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刹羽的脸上,“好难受,南宫羽,我好难受。”
刹羽被扶落搞得心烦意乱,立马推开扶落,朝着牢笼外面大喊,“南宫寒,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请你放过扶落。”
牢中无人应声,刹羽一遍一遍的喊,空荡荡的只有他们,怎么办,他也快要失去了仅存的理智,转身看到扶落又将外衣脱下。
“扶落。”刹羽好似被什么蛊惑着坐在扶落的旁边,扶落窜进他的怀中,抬着头望着刹羽,“南宫羽。”
刹羽低头,在她的眼中又看到了星辰万里,他痴迷,他沉沦进了这片星海,不知何时,他吻着她的唇,忘记了所樱
“不。”扶落按到了刹羽胸口的伤,刹羽清醒过来,“不,他不能这样,他不能毁了她。”
“南宫羽,南宫羽。”扶落一声一声的呼叫蛊惑着他。
刹羽保持着最后的理智,“扶落,清醒一下。”
“好难受。”扶落双手抓着脸,难受万分,将舌头放在牙齿之间,这个动作,她要咬舌自尽。
刹羽不顾一切的吻住她的唇。
“扶落,记住我是南宫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