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上,叶千落一只手握着素丝剑,一只手抓住石壁,她已经拿到了云裳,从悬崖上下来比上去更加艰难,方才她脚下踩空,直直的坠落了下来,还好她及时的将素丝剑插进了悬崖的缝隙,也才保住了命。
叶千落缓了缓气,绳索掉到了海中,现在她除了剑,没有任何的工具,踩稳了脚下,叶千落抽出剑贴着悬崖喘气,风拍着她的面颊分外的疼,黑云翻滚,看来风雪即将来临,她必须尽快下去。
怀中揣着易欢的救命药草,她更加心了起来,将剑插在石缝之中,一步一步的向下挪动,脚下沙石抖落,心惊胆战,叶千落的功夫早不如之前那般绝伦下,但是已经恢复了许多。
一日已过,商狐丘明坐在屋中瞧着院中白茫茫一片,床上的人还未醒来,降白雪,阴阳两隔。
谷中的一男子面色慌张的从雪中跑来,气喘吁吁,“谷主,尸体,千落姑娘的尸体在门口。”
“什么。”商狐丘明跟着男子到了门口。
白雪之中一抹红,胳膊上的衣服被撕破,满胳膊的划痕,全身冻得青紫,手里握着一株极的白色花朵,透白完好,没有一丝的损伤,商狐丘明立马上前查看,还有一丝的呼吸,心的将叶千落手中的云裳要拿出来,结果叶千落死死攥在手中,抽不出来。
“快去准备热水,叫个女子过来。”商狐丘明抱起叶千落,对着男子吩咐道。
“还有,去将谷中的郎中找来。”
半晌后,屋中了两张床并排放在一起,一边是叶千落,一边是易欢,两人都在昏迷之中,易欢体内的蛊毒彻底的发作了,必须立马用药,商狐丘明在叶千落的耳边呼唤,“千落姑娘,我是商狐丘明。”
叶千落的脸色已经恢复,身上的擦伤也都处理了,整个过程唯有手中的云裳,谁也取不出来,许是潜意识听见了商狐丘明的声音,叶千落的手缓缓展开,商狐丘明接过云裳。
“我去研制解药,你们先照顾好他们。”
叶千落昏迷中见自己走在一片白雪之上,抬头是高高的城墙,一位红衣女子站在城墙之上,看不清容貌,城墙下血流成河,无数的箭矢插在地上。
“这里是哪里?”叶千落在梦境一般的幻觉中前行,她想靠近城墙去看到女子的容貌,可是面前似乎有一层屏障,不允许她在靠近,只见红衣女子从城墙之上跃下,跌落在地,死状十分的凄惨,那女子在跃身之前回眸一笑,叶千落看清那女子的脸时震惊不已,因为那是她的脸,女子笑得十分阴森诡异,让人心头一颤。
接着一黑衣男子靠近城墙边,向下望去,冷漠一笑,收回手中的无尽双刃,那男子正是易欢,瞧见这一切的叶千落不解,为何,为何他会这般对待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对,只是梦境而已。
西雍城,南宫寒十分爽快的答应了扶落要去花谷的请求,指着旁边站立的几个护卫,“这些人将送你们去花谷,将这封信交给扶落,她看后自会明白,你给我盯好扶落。”
“是。”雾鸢其实是南宫寒安插在扶落身边的眼线,只是他未曾料到,雾鸢的背后还有她真正的主子。
雾鸢从大殿出来,看了看手中的信,信是密封的,她无法查看。
扶落在屋中等来了雾鸢,雾鸢一进屋就将信递给扶落,“南宫寒答应了让我们前去,只是,你自己看吧。”
扶落拆开信,轻笑一声,将信在烛台上烧成灰烬,“雾鸢,你去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就出发。”
夜里,雾鸢从寺庙的后门离开,南宫恒在寺庙之外等候多时,见雾鸢出来,立刻问道,“事情如何?”
“明日启程前往花谷,随行有十个南宫寒的护卫,皆武功高强。”
“我知道了,按照之前的计划,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南宫恒拿下斗笠,“带我去见扶落。”
屋里亮着烛灯,雾鸢带着南宫恒进来,扶落见雾鸢身后的来人,疑惑的抬头,“这是?”
“姑娘,我方才在院中见到这位公子,他要见你。”南宫恒假装威胁的靠着雾鸢,拿下斗笠,“是我。”
扶落惊慌地从榻子上站起,一脸紧张,像见了鬼一样,“南宫恒,你,你不是,不是已经死了吗?”
“哈哈,人也可以死而复生。没想到你居然会嫁给南宫寒,按理,我该唤你一声嫂子。”
“你先出去,我和你家夫人好好聊聊。”南宫恒和雾鸢假装不认识,雾鸢从南宫恒的威胁中挣脱,立马护在扶落的前面。
“扶落,听闻刹羽死了,我可不相信,现在南宫寒已经知道了我活着,我随时都有可能被他抓住,而我和你一样,最想搞清楚的是刹羽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我要和你一起去花谷。”
此时的南宫恒与扶落之前见的他判若两人,扶落警惕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因为我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你知道你哥哥为何会背叛南宫寒,而答应我,就是因为这个秘密,有关于你父亲的秘密。”
南宫恒是除了扶幽宫之外唯一提过她父亲的人,扶落情绪有些激动,她的直觉告诉她,南宫恒一定知道些什么,“南宫恒,你到底知道什么?”
“你先答应带我一起去花谷。”
扶落不知道南宫恒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十分的防备,“好,我答应你,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我也是意外得知你们的父亲并不是聂流觞,而是聂流觞的师弟洛河,北陌凉南流觞,下第二剑,流云剑客,可惜洛河冒聂流觞的名字欺骗了你的母亲,后来扶幽知道了真相,将洛河毒死,可是据我知道了,洛河并没有死,而是在。”南宫恒不再下去。
“我不信,我的母亲告诉过我,我父亲就是聂流觞。”
“那只是扶幽不想承认吧了,她想嫁给陌凉,奈何陌凉心有所属,她便嫁给和他其名的聂流觞,却不想居然是场骗局,扶幽自然恨洛河入骨,我不会凭空编造这些,等查明刹羽的死,我便告诉你洛河的下落,你可以自己去寻,就知道我的是不是真的。”
扶落没有在话,脑袋里乱成一片,手心里浸出了冷汗,这样的真相她有些承受不住,刹羽的死对她是致命的打击,再加上这一击,她快要疯掉了。
“好,我带你去花谷。”
“明日,我乔装上车,还望扶落姑娘掩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