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雍城换主的事让四域四城是人心惶惶,雍王一脉一直是西域的掌权者,如今帝居然派了家南宫的人来,强制要替换西雍城城主之位,实在是不明之举。
漠璇抱着琴进了朝露殿,“帝让我来告诉大公主,南宫默已经前去西雍城,西雍城就此便由家的孩子亲自来接任城主之位。”
手中的毛笔一顿,南宫怀月继续练字,并不抬头看眼前的漠璇,“南宫恒已经知道了这一切,他离开了花谷后便下落不明。”
半晌,漠璇平静的开口,“谢谢大公主告诉我这一切,纸保不住火,他迟早会知道的,就让漠璇最后为大公主弹奏一首月流珠吧。”
一人抚琴,一个练字,琴止笔落,漠璇抱着琴起身,“大公主保重。”
朱红的大门紧闭后,南宫怀月才抬头看着空荡的琴架,“去告诉丹伦,我要见帝。”
不一会儿,丹伦在门外告诉南宫怀月,“帝不见,大公主保重。”
南宫怀月能预感到南宫玄要干什么,安静了许久后,“丹伦,放我出去,也许还能挽救这一牵”
“大公主,没有人能阻止帝。”
“不,丹伦,带我去见爹爹。”大殿的门窗皆被锁上,南宫怀月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法出去。
丹伦守在朝露殿外,听着里面南宫怀月的声音,无论她如何的哀求,他都不能放她出去。
数日后,西雍城,南宫寒掀翻了桌子,有些狂躁的在屋中踱步,南宫玄的密信已经来了,要他在等南宫默来之后,即刻去京都皇城,他原本是去京都试探帝的意思,眼下看来是刺杀惹怒鳞,这次京都他去是死不去也是死。
“南宫默。”南宫寒喃喃自语,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现在是走投无路,只能兵行险招了,立刻写了一封信,“将这封信亲自交到易欢的手郑”
“城主,默公子到了。”
南宫寒阴沉的脸强挂笑意,匆匆出了屋门,南宫默已经到了院中,轮椅上的少年清淡出尘,见南宫寒,微微一笑,“表哥。”
“许些年不见了,快请。”南宫寒十分热情的招呼南宫默,倒是南宫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他来之前,帝吩咐他的事他必须做。
“表哥,帝的命令难违,你明日便即刻动身去京都。”南宫默传达鳞的意思,南宫寒早就知道,装作全然不在意。
“嗯。”南宫寒端详着南宫默,此人全身书卷之气,与世无争的样子,可是在他看来,只是伪装而已,对方的底细他还没有搞清楚,不敢轻举妄动,也许去京都,他还能有一线生机。
“一路北边奔波,表弟先去休息吧,明日我便去京都。”南宫寒语气里是无奈。
南宫默于心不忍,转过轮椅意味深长的对南宫寒道,“表哥,只有彻底的放弃权利,才能活下来。”
“呵呵呵,晚了。”南宫寒心中暗道,早听闻京都皇城的两位公子不同凡响,这般风采也是难得,南宫寒失落的回到屋中,想起普慈寺的扶落母子。
现在他自身难保,南宫柏虽是刹羽的儿子,也是雍王一脉,若是他出了事,雍王一族还算有继承之人。
次日,南宫默亲自送南宫寒离开西雍城,少年坐着轮椅总是平平淡淡,“表哥,切记我的话。”
“南宫默,无论如何,请你保住普慈寺中雍王一族最后的血脉。”南宫寒取下手指上的信物扳指,短短数月的西雍城主,他还是舍不得毁掉这里,“这是城主的信物扳指。”
南宫寒瞧着扳指感慨万千,他不甘心,不甘心就此一无所樱
马车悠扬离去,是一条不归之路,普慈寺扶落未曾会想到,一心将他们母子作为人质,宁可自己被带绿帽子也要让她和刹羽不好过的人,最后居然会为她们母子求生路。
雾鸢急急忙忙跑进来,“夫人,我个刚从大街上听到城主已经去了京都了。”
“南宫寒的事与我何干。”扶落抱着孩子,初为人母,她带起孩子十分的不得手,陈嬷嬷十分有耐心的教着扶落。
“夫人,这南宫默品性不知如何,万一对我们不利,该如何?”
“这。”雾鸢这一问,扶落也有些紧张,将孩子交给陈默默道,“雾鸢,你跟我去见见师太。”
禅房之中,干净清素,济慈师太听闻扶落的担忧,宽慰道,“放心,无论城主是何人,我定会保护你们母子平安的,你不必担心,时时刻刻,总有背后保护你的人。”
“是我过于激动了,我只是不想柏儿有事。”
“为母则刚,柏儿是有福气的孩子,夫人可放宽心。”
千暮城,易欢收到南宫寒的来信,十分的惊讶,打开信一瞧,便明白了过来,将信丢给一旁的刹羽,“你们南宫家的事,你看看。”
刹羽也读明白了来信,“真是狗急跳墙,居然找我们合作,你如何想的?”
“哈哈哈。”易欢阴沉的大笑,“我要让杀仇的人付出代价,我也要让不可一世的南宫玄受到绝无仅有的挫败福”
“如此,你已经有所计划了。”刹羽心里记挂着扶落,“不知道南宫默会不会对她们母子动手。”
“有雾鸢和陈嬷嬷在你放心。”
“南宫寒要在家神谕之时动手,这也许是个机会,也是我们计划之中搞得一步,可是这次的敌人可是帝,而且南宫寒信不信的过,都难。”刹羽提出了自己的担心之处,“万一这是个圈套。”
“南宫寒现在是快要竭泽的鱼,可是只要有最后的机会,他就会反咬我们,此人不可信,可是我们可以将南宫寒最后生存的一滴水抽干,这样子,他就不会反咬了。”
刹羽有些恐怖的瞧着易欢,这个男人实在可怕,易欢现在已经是猎场上早已锁好目标的猎人,“派人去西雍城,杀掉南宫默,嫁祸给南宫寒。”
“可是,南宫默是无辜的,难道非这样做不可。”
“阿羽,谁都不是无辜的?仇是,你是,我是,扶落是无辜不无辜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