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门窗立刻砰的一声全部紧闭,两队士卫进入殿中,南宫玄立马知道了事情不对,任然是毫不惊慌,威严的坐在椅子上,“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爹爹,你该休息了,今日过后,你将不再是下皇城的城主,守护大殿的士兵我们都暗中调走了,现在外面都是我们的人。”南宫怀月也是不得已才这般,她也不愿意父女成仇,可是现在的她别无选择,“爹爹,放下权利吧,你一生被这至上的权利支配,难道权利比不上情亲吗?”
“你。”南宫玄气极,随手抓起桌上的茶杯向着南宫怀月丢过去,南宫怀月的额头被砸伤了一道口子,南宫怀月捂着伤口,不是气愤,而是伤心。
南宫玄心中也是一痛,更是言语无法表达的愤怒,厉声问道,“邕儿,默儿,你们站在那一边?”
南宫默抬头看向南宫邕,片刻缓缓哀凄道,“原本皇城之争,我不参与,可是我知道帘年我父母死去的真相,帝,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如何能下去的手。”
南宫玄面部略微抽动了一下,想起往事,心中更加的疼痛,“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虽然派白羽杀掉了兰亭,可是兰亭死前将一切都告诉了我,你为何这般狠毒。”南宫默朝着南宫玄大吼,将这几十年积压的怨气宣泄了出来,南宫玄也是痛心疾首,他的儿子,他的骨肉,难道他杀他没有一丝的痛苦吗,他心中的痛不比他们少。
“狠毒。”南宫玄大笑,“我狠毒,你以为你父亲是个好东西,那个逆子,当年居然想联合南宫戈弑父谋逆,我杀他我就不痛吗,他是我儿子,可是我不得不杀他。”
南宫默涕泪满面,万分难受,他现在脑袋里是混乱一片,南宫玄长叹息,低着头重新坐回榻上。
“那兰亭,就因为兰亭知道了这件事,你就要杀了他。”南宫邕红着眼眶质问南宫玄,他宁愿来世不再生在这皇城,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守护不了。
“哼,我辛辛苦苦将你养大,为了一个顾兰亭,你就要和我作对,邕儿,你可真是让我失望。”南宫寒拿着帕子咳出血来,心痛难挡,如今他是这般众背亲离,他们都觉得自己对不起他们,可是他们谁,谁对得起他。
“下事何其复杂,你们能懂什么,凭这些士兵就能逼我退去帝之位。”南宫玄累了,也不想和他们理论,缓了半晌,心灰意冷,既然老想让他成为孤家寡人,那他有何畏惧,“丹伦,白羽,收拾掉他们。”
丹伦从背后抽出长枪,银白色的枪寒光四射,白羽不知道从何处出来,两人站在南宫玄的面前,杀意四起。
“你们退后。”刹羽和易欢卸去伪装走到南宫怀月的面前,这些士兵都是十二宫和月阁的杀手伪装的,南宫邕推着南宫默徒了柱子后面。
白羽瞧清是刹羽,冷笑一声,“刹羽,今日,你是逃不掉的。”
“我可没用想逃。”易欢使出双刃,“我今日是要为仇报仇。”
南宫玄听见白羽喊道易欢,拍着手瞧向易欢,“果然是下第一人易铭之子,当真有他的几分魄力,可是他还不是惨死在寒殿,你能进我这皇城,看来也是有些本事,只可惜,今日你就要死在了这里。”
易欢面上的神色有些变化,眉头紧皱,接着愤怒的问道南宫玄,“我父亲的死,和你有关?”
“哼,他想统一东南两域,这样子的势力我怎么能放心,栖城叶家,千暮城,暮家,都是我的策划,你以为就凭南宫戈和沈悦秋就能成功。”
易欢至今才弄明白帘年千暮城之变的真相,原来千飞雪死前那句话是这般意思,气得脸色都变了,手中的无尽抖动,“那今日就让你为我父亲偿命。”
大殿之中打得昏地暗,不相上下,突然悠扬的琴声响起,易欢和刹羽顿时觉得有些目眩,漠璇在大殿的后面架起古琴,一把飞速旋转的铁扇划断琴弦,化解了琴声的迷阵,宁绝从柱子后出来。
“宁绝,你没有去黑雾岛。”南宫玄见宁绝,已然明白了过来。
“主子,对不住了,宁绝效忠二主子。”
“哈哈哈,好你个宁绝。”
丹伦,白羽和漠璇护在南宫玄面前,刹羽,宁绝,易欢护在南宫怀月之前,这场殊死对决,一败便是万骨枯。
“怀月,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是选择现在放弃还是继续顽抗。”南宫玄眯着眼睛看向南宫怀月,他最后的仁慈给了她,可是她还是让他失望了。
南宫怀月红着眼眶盯着南宫玄苍老的脸,她现在的妥协将断送刹羽和易欢的命,她不能选择放弃,南宫怀月跪倒在地,头贴在地面上,“爹爹,怀月不孝。”
南宫玄长叹了一声,转身不再面对他们,吩咐了一声,“动手吧。”
一个时辰之后,众人皆伤,刹羽给易欢递了一个眼神,飞身出去,用他的长剑最后一招,杀死沥伦,他也受了重伤,倒在一旁。
白羽护在南宫玄的面前,这时南宫邕从柱子后出来,对着白羽喊道,“白羽,不要再杀人了。”
易欢趁白羽被分散了注意力,和宁绝一起跃起,白羽被易欢的双刃戳穿了腹部,唤了句兰亭倒了下去,宁绝挡住了易欢,被白羽的剑一剑割喉。
“南宫玄,你去死。”易欢趁机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无尽刺向南宫玄,南宫怀月起身挡在南宫玄的面前,锋利的剑刺进她的胸前。
“月姨。”易欢慌乱的丢下无尽,将缓缓倒下南宫怀月抱在怀中,颤抖的手按住南宫怀月的伤口,“月姨。”
“月儿。”南宫玄颤抖着身子,跌倒在地,南宫邕立马扶住南宫玄,南宫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快,叫郎郑”南宫邕大喊,在屋外守候的士兵听到了命令打开了大门,一道光束照射进来,大殿之中一片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