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雍城,雾鸢见扶落抱着孩子发呆,婴儿乱伸着胳膊在空中晃动,见母亲毫无反应,哇哇的哭出声来,“夫人,城主来了,在院子郑”
扶落转过头,哄着怀中的婴儿,讥笑的问道,“是那位城主?”
“西雍城新任城主南宫羽。”雾鸢一口气了出来,像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
“南宫羽,雾鸢,你开什么玩笑,他早就死了。”扶落依旧不相信,只是摇摇怀中的孩子,精神有些不太正常,“柏儿,你爹爹早就死了,对吗?”
“夫人,是真的,南宫羽其实并没有死。”
扶落将孩子刚哄好又听到雾鸢这般辞,恼怒的大喊道,“雾鸢,你什么胡话,我只信今外面的是鬼不是人。”
柏儿被母亲的大喊声吓得又哭了起来,扶落又重新哄着儿子,非常不高心道,“雾鸢,你出去吧,我现在谁也不想见。”
院中的人从早上一直等到了深夜,屋中的人始终不愿相见,烛灯之下映着她们母子的身影,南宫羽伸手向着影子的方向延伸,月色中无限延长的影子相交,心中的惆怅落了一地。
屋中的扶落自然知道南宫羽一直没有离去,烛灯熄灭,扶落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安睡,知道他没有死,她心里好受了几分,又不好受,他居然连死都欺骗了自己,看看怀中的柏儿,扶落的心柔软了起来,她为何这般的难受,还没有从他的死讯中脱离悲伤,转眼就发现这是个骗局,可笑可讽。
南宫羽在屋外从晚上又待到了早晨,整个人有些困倦,连连打着哈欠,只要她不见他,他就一直站着。
雾鸢端着早饭进来,欲言又止,扶落却开口问道,“他还在外面?”
“是。”
“让他进来吧,怕是我不见他,他要在在院子里站到底了。”他左右都是孩子的爹爹,她终是心软了。
雾鸢从屋中出来,欣喜道,“城主,夫人让你进去。”
南宫羽喜出望外,整理了一下衣服,心里砰砰直跳,袖子中的手紧张地握成拳头,屋中,扶落一身蓝衣抱着孩子,冷眼瞧着进来的人,慢慢的眼眶含满了泪花,眼前人白衣墨竹,儒雅清逸,与她记忆中的他丝毫未变。
南宫羽直勾勾看着扶落,昔日灵气十足的少女,现在变成了温柔的母亲,一时间他不知道如何开口,默默等着扶落开口。
雾鸢识趣的走上去抱走孩子,“城主,夫人,我先抱孩子出去。”
雾鸢抱着孩子离开,扶落收回空落落的手,没有半点的热情,好似仇人见面,冷哼了几声,别过脸不看南宫羽,“南宫羽,原来这几西雍城里沸沸扬扬传的都是真的,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原来你又在骗我。”
“你是希望我骗你还是真的死了,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开心吗?”
“我当然会开心了,我巴不得你死。”
“扶落,不要口试心非了,我知道你还爱着我,你不愿意我死,我死了你也会很伤心。”南宫羽一步一步接近扶落,扶落步步后退,坐倒在榻子上。
“你不要自以为是,在我眼中你不过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骗子。”扶落带着哭腔,瞪着南宫羽。
“你话真伤人心。”南宫羽被扶落的话刺痛,他没有想到他在她心中居然就是这般样子。
“南宫羽,我话伤人,那你,你做事何不伤人,我被你毁掉了一牵”扶落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怒,委屈全部难以压制,哭喊道,“我是还爱着你,我恨我爱你,我恨我自己知道你活着的时候,即使你欺骗了我,我心里还是有着一丝的高兴。”
“扶落。”南宫羽拉过榻子上的扶落抱在怀中,忍不住落泪,“你可知这些日子我是多么的思念你们母子,我活着,我活着弥补对你的伤害。”
“南宫羽,你太自私了。”怀中的人哭成了泪人,捶打着南宫羽的胸口,哽咽不能言语。
“我知道,我自私,我对不起你。”
许久,屋扶的落的哭声才止住,南宫羽捧着她的脸,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扶落,我来接你和柏儿回家,回我们的家。”
“不,我不会跟你去西雍城的,柏儿是我的儿子,我会和他继续待在这普慈寺中,至于西雍城主,以后我们毫无瓜葛。”扶落推开南宫羽,冷漠道。
“扶落,不要气话了,柏儿也是我的儿子,你是我的妻子,难道你忍心柏儿没有爹爹,所有的恩恩怨怨,都让他随时间消散吧,我们开始新的生活,好吗?”
扶落不吱声,南宫羽得对,难道要她的柏儿没有爹爹,那种滋味她是尝过的,她也不忍心,可是要她跟南宫羽回西雍城,从此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可是她过不去她心里的那道坎,他对她的欺骗,她真的怕了。
“你回西雍城吧,我考虑几。”
南宫羽知道此事不能急,只能妥协,“好,我给你时间考虑。”
南宫羽一离开,扶落便立刻让雾鸢收拾东西,“雾鸢,快收拾东西,我们离开这里。”
“夫人,你这又是何苦,离开了这里,我们还能去哪里?”
扶落着急忙慌的收拾东西,她不知道能去哪里,但是必须先离开这里,“赶紧去收拾东西,离开了这里再。”
“这些日感谢师太的照顾,我们母子现在就要离开普慈寺了,师太保重。”扶落抱着孩子,身后雾鸢背着包裹。
“你真的不愿意留下。”济慈师太也是无奈,也知道难以劝,“希望你们母子平安,我会在佛前为你们祈祷。”
西雍城南宫羽自然在普慈寺外派人盯着寺内的动作,来人不过时刻便跑来禀告,“城主,夫人离开了普慈寺,一路向北走去。”
“派人暗中保护夫人,不要让夫人受到任何的伤害。”她宁可离开也不愿意跟自己回西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