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差人取来了祭祀的物品,扶落提着群摆跪在墓碑前半不出一句话,爹爹那个词离她太过于遥远,“我是你的女儿,我娘给我起名叫扶落,我的哥哥叫扶寒”
提到扶寒,扶落的眼泪便唰唰的往下流,两年已过,她的哥哥至今下落不明,原以为还能寻见的爹爹,也早已身埋黄土。
几日后,西雍城,色晚沉。
一家客栈的窗户打开,扶寒带着面具瞧着客栈对面的城门口,城中人进进出出,一黑影窜入屋中,将身后的包裹递给扶寒,“鬼毒大人,这是衣服,城中我们的人都布置好了。”
“嗯。”扶寒拿过包裹,示意手下可以离开了,待手下离开后,扶寒走去去了里屋,一会儿,一位商贾装扮走了出来,将放在桌子前的假胡子贴在嘴上,推开屋子走了出去。
出来客栈的扶寒混在人群之中进入了西雍城,城中接应的手下扮作他的侍从前来和扶寒汇合,“公子,打听到了现在西雍城城主和夫人都不在城中,接下来该怎么办?”
“可查清楚他们去哪里了?”扶寒和手下在大街上边走边,向着城主的宅子走去。
“没樱”
两人不一会儿便到了警戒森严的大宅之外,扶寒示意手下冒充商客上去和守卫交谈,手下走到守卫的面前,“守卫大人,我们是从北域来这里做生意的,听这里的城主”
这时候一辆华丽的嘛马车行驶而来,马车上的一旗帜上绣着南宫家的云图,守卫瞧见了马车,将扶寒的手下推搡开,“快走开。”
马车停了下来,守卫恭敬的跑过去,,马夫放好了脚椅,南宫羽踩着锦绣靴从马车上下来,紧了紧衣领,守卫一看是城主,站得更加的端直。
随后,一蓝宝石衣服的女子从马车中出来,挽着的发髻带着简单的银饰,提着裙子走下来,南宫羽扶过她的胳膊,“心。”
扶寒死死的瞧着马车上下来的女子,之前少女的打扮现在挽着发髻,已经是妇饶装扮了,真无邪的烂漫荡然无存,而是多了些沉稳和淡雅,又有着淡淡的愁丝。
扶寒看着两人并排进了宅子,一刻也不想等待了,心中对南宫羽的恨意也瞬间激起,伸手招回手下道,“准备好,我们今晚去探探里面的情况。”
吃过晚饭,南宫羽在书房瞅着桌案上的请帖发呆,南宫邕举行年节大宴席,必然是有其他的目的,扶落端着参汤进来,将盘子放在桌案上,看到发呆的南宫羽,便道,“你在想什么?”
烛光微微,南宫羽抬头看着眼前人,温柔可亲,没想到他们自从过生活在一起后,各自隐去了身上的尖刺,也是相濡以沫,他现在也是这般的知足,只是最近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终有一扶寒会回来了,若是扶寒回来找她,她该如何选择,一边是她相依为命的哥哥,一边是她的丈夫。
南宫羽叹了一口气,端起她拿来的姜汤喝完,“帝要在年关设大宴,邀请四域之主去京都,我倒是不想去。”
扶落走过去拿起桌上的请帖,红色的帖子上鎏金字清楚的写着赴宴的时间,“时间真是快,又要年关了。”
屋外暗藏在墙后的扶寒盯着扶落刚进去的屋子,极力的控制自己想冲进去的冲动,久久不见扶落出来,他是担心不已,只见一侍女行色匆匆的瞧着屋门,“城主,夫人,不好了,少主一直在哭。”
扶落闻声,放下手中的贴子,匆匆到门口,南宫羽也立刻起身,拉着扶落,“不要担心。”
扶寒看到了屋中南宫羽牵着扶落出了屋子,跟着侍女向着来的方向走去,“少主,少主。”扶寒心里暗自念叨,扶落居然为南宫羽生了孩子,他们都有孩子了,扶落的性子他是了解的,除非她爱上了南宫羽,否则她是不会的,扶寒慌乱了起来,不由自主的也跟了上去。
扶落赶到屋中就抱起哭闹不止的南宫柏,哄了起来,南宫羽叫来奶娘和侍女,厉声问道,“郎中可是瞧过了,柏儿为何哭闹不止?”
“瞧过了,是少主无事,可能是城主和夫人离开久了,少主想念夫人了。”
自从南宫柏生下来,扶落还真是没有离开过他一,这次他们出去,估计这家伙可能是真的不习惯她离开,扶落抱着南宫柏哄了几下后,他果真不哭了。
“你们下去吧。”南宫羽吩咐下人出去,看着扶落娴熟的抱着南宫柏,走过去道,“我来抱抱吧。”
南宫羽刚接过孩子,南宫柏就哭了起来,南宫羽怎么哄都哄不乖,只能递给扶落,扶落抱着他一哄,他立刻止住了哭声,此刻南宫羽已经看到了自己和扶落在南宫柏心中的地位,真是受伤,有些委屈和失落道,“柏儿还是和我不亲。”
扶落看着他委屈的样子,噗嗤一笑,南宫羽愣了神,好久好久,她没有见过她这般轻松,发自内心的笑了,一时间看呆了,扶落将哄好的南宫柏放在摇篮之中,转身看着南宫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我是脸上有东西吗?”
南宫羽激动的拉她入怀,“扶落,我会慢慢的将你找回来的。”
扶落明白的嘴唇抵着他的肩头,南宫羽突然的激动是怎么回事,他一向是冷静的,她方才做了什么吗,扶落后知后觉,她好像笑了,真心的笑了,她带着愁伤进了这西雍城,去在和他生活的这些日子中,渐渐忘却了之前的痛苦,已经习惯了不再对他露出心中的锋芒了,也许正是因为他们选择放下了仇恨恩怨,才能感觉到轻松,才懂得渐渐的开始接受对方的爱意。
“扶落,我们再生一个怎么样?”扶落的突然飘来南宫羽不正经的话。
“想都别想,但是从今开始,你可以不用再睡在书房了。”
相拥的人心突然近了许些,可是这般的美好却转眼被打破,他担心的终于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