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8章 已是动情(1 / 1)默雨星尘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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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邕冷眼瞧着滚落的千幻,将手中的剑丢下,抬起血手,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出现在面前,传来阵阵的疼痛。

乐宁看到了南宫邕受伤,立刻举剑割下袍子的一角,跑了过来扶着南宫邕的手,帮其包扎伤口,南宫邕拿过乐宁手中的衣角,“我自己来,你去看看千幻。”

乐宁走过去在千幻的鼻子前面探视了几下,完全没有了呼吸,瞧着地上的残赡人,心中居然也升起了一份悲怜,这般光彩熠熠的女子,到头来也是死在了这泥土黄尘之中,一身伤痕,蓬头垢面,那双摄魂的异瞳此时紧闭,惨白的脸上痛苦不堪。

“主子,没有气息了。”

南宫邕粗乱的包扎了一下伤口,此刻洞中的人皆是狼狈不堪,他是胜出者吗,可惜不是,她只是比他先去了一步黄泉罢了,这世间谁人能够逃过生死,世间的尔虞我诈到头来抵不过一抹黄土。

他不是看不明白,而是看的再明白,也是身不由己。

“出去后,找人将洞中的尸体都运去乱葬岗,这里的宝藏暂时先不要动,重新将簇隐蔽起来。”南宫邕一边吩咐着,一边走到昏迷的浅与的面前,弯腰看着她,心生一抹温柔。

外面的手下已经挖开了被滑下的山石封起来的洞口,一束光亮照射了进来,三四个手下立刻进来,跪在南宫邕的面前道,“帝。”

“你们起来吧,将这里都处理一下,记住,今日发生的一切,谁敢出去半点的字,死路一条。”南宫邕冷着脸,威严十足的吩咐道。

“是。”这些手下都是少司之下受过的严格的训练的杀手。

南宫邕抱着浅与离开,他抱着她,发痛的掌心,是空洞的一颗心中最后的感觉,走出了洞口,外面的色早就已经晌午。

回屋之中,沐浴更衣,南宫邕披散着未干的头发,从怀中拿出关于宝藏线索的两张宝卷,将其在烛灯之中点燃烧尽,落灰青烟,不是梦却是如同做梦一般。

“主子,一切处理好了。”不一会儿,乐宁进来禀告。

“好,你先去处理你的伤口,换身衣服。”南宫邕叫来了郎中包扎好了手上的伤口,现在千幻一死,可是烟城还有一个麻烦的千痕,他棋算百步,不及老设计的一步,原本死去的千痕居然回到了烟城,而且相信不久他们就会见面。

“千痕。”南宫邕呢喃了一句。

一夜的折腾,他也是困倦了,走到床前,床上的人还没有醒来,南宫邕摇了摇头,无奈的坐在一旁,他的心居然蠢蠢欲动,他清楚的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不经意之间,他居然也动了情,可是这情,注定是场残情。

“浅与,不要恨我,我本无情之人,情动即伤。”

“主子,漠璇的尸体在后院。”乐宁换上了衣服,进了屋子,“乐宁擅作主张的带回来了漠璇的尸体,还请主子责罚。”

南宫邕听到乐宁的话,带着一丝的怒气,“谁叫你带回来的,真是多此一举。”

“可是浅与姑娘。”乐宁也是心中委屈,他和浅与也是皇城之中的朋友,他不忍心浅与连漠璇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哎!我是已经决定在她的面前做一个彻彻底底的无情人,你何必还给她最后的留念。”南宫邕叹息了一声,“带回来也好,也许她看着漠璇的尸体,就会恨我了。”

乐宁不知道该什么,南宫邕与之前早已不同,以前,他不会对他这些话,更不会在意浅与的感受,也学他是真的动心了,浅与终于让堂堂的冷血帝爱上了她。

“主子,你对浅与姑娘是动情了。”

“乐宁,你今话有些多。”

“主子恕罪。”乐宁没有再敢话,心中喜悦了几分。

他自从到了京都皇城就陪在南宫邕的身边,转眼已经过了好几年,自从他被当做帝的未来继承者培养,除了南宫默,他从来不见的他身边有其他的人,他纵使身份尊贵,可是总是带着一丝的孤寂,后来,他可以将他所有的情绪掩盖,好似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怪物

可是他知道,他在深夜的时候对着月亮起诉过无数的悲凉,他在那长长的走道中听到从琴坊传来的琴身的时候也会驻足,他在南宫玄死去的那夜对着京都皇城的大殿之中的宝座发了整整一晚上的呆

他不是没有感情,而是已经习惯了压抑自己的感情。

“难道主子一直要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乐宁希望能看到以前的主子。”

“乐宁,那你告诉我,以前的我是怎样的?”

以前的他是怎样的,他都快要忘记了,旧时的记忆都模糊了,他记不起以前的自己,好像自己生来就是这般的样子。

“那年,乐宁初次来到主子的身边,主子对着我淡淡浅笑,看着乐宁走上台阶,可是后来,主子再也没有那般真心笑过了。”

乐宁想起了数年前的那日,他被带到南宫邕的面前,红衣白鹤翩翩潇洒的少年郎站在台阶之上,笑若春风一般,俊秀玉面,气度不凡,静静的看着他缓缓走上台阶。

“在下乐宁,是帝派来伺候邕公子的。”

“乐宁,哈哈哈,那你以后就跟着我了。”

“没想到乐宁你居然还记得我的笑,我现在笑起来不好看吗?”南宫邕苦笑。

“现在笑起来没有温度,不是帝发自内心的笑了,但是自从浅与姑娘来了主子身边,主子开始有些往昔的样子了。”乐宁今日不怕南宫邕的责怪,他只想出自己心中的话。

“你的都是对的,乐宁。”南宫邕坐在了床前,月光轻照美人面,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拂过她的面,心中泛开涟漪,“我是动情了。”

“可是乐宁,你不明白我的无奈,身在此位置,不由人,一切由我皆不由我。”南宫邕怕自己在她的身边再留念便无法离开,起身走到了床前的榻子上。

“乐宁,我走后,你要护浅与的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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