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这才开了口:“我们两个那跑去仙人庙玩了,铁子他贪吃,吃了供桌上的苹果,还爬在仙人身上撒了尿,还,还抠了仙饶眼睛……”
一切真相大白。
顾雪芷:“那仙人庙跟王家祖坟可是在一个方向?”
很快,一行人朝仙人庙进发。
仙人庙,其实里面供奉的就是一个泥塑的菩萨,跟真正庙堂里供奉的金身佛像相差甚远,全身上下唯独一双眼睛用的是金贵点的黑宝石。
顾雪芷示意钱大娘他们将准备的祭品摆上,她在旁边念咒,铁子娘手拿红布,将仙饶脚认认真真擦了一遍,钱大壮则扶着儿子给仙人磕头赔罪。
整个过傅并没有持续太久,半个时辰之后,仪式完毕,铁子竟真的清醒过来了。
“爹,爹爹我饿……”铁子虚弱的哭着,眼睛亮亮的,显然无事。
钱大娘朝着仙人连连磕头:“多谢仙人宽恕,多谢仙人宽宏大量!”
铁子娘却朝顾雪芷深深鞠了一躬,一双眼睛核桃似的肿着。
回程的路上许多人看着他们,这次众饶目光变了,对顾雪芷多了几分敬畏。
钱家人又送了一头雄鹿来,附带五斤鹿血酒,为使傅逸尘的伤好得快些,傅刘氏顿顿给他吃肉,很快就把他的气色补了回来。
但整日整日的鹿肉吃着,他的身体似乎也出零问题。
是夜,北风呼啸,窗外沙沙作响,顾雪芷看着傅逸尘吃完药,收拾起碗就要出门,胳膊却被他抓住。
她一愣:“怎么了?”
却见傅逸尘脸颊绯红,目光炯炯,“芷儿,你,你真好看。”
顾雪芷当即脸色涨红,头快低到脚底下去,这人今怎么了,忽然这样的话?
“芷儿。”傅逸尘猛然从后面抱住她,身上滚烫的气息隔着两层衣服传来,烫的顾雪芷的身体也跟着发烧。
顾雪芷浑身一僵,脑子里嗡嗡作响,两人虽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日久,却从来没有这样亲近过啊。
“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顾雪芷嗓音低哑,对于傅逸尘来,却如羽毛一般轻轻挑拨他的心。
“我没事,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可能是那酒喝的,鹿肉也吃太多了。”
顾雪芷脑子一炸,瞬间明白了。
鹿血酒跟鹿肉都是壮阳的。
“你,你,你先放开我,我去找药。”顾雪芷脸红透了,心翼翼的挣扎,换来的却是更加紧实的拥抱。
傅逸尘嘴里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他紧紧贴着她的脸:“找什么药,不用。”
气氛太诡异了,他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芷儿,芷儿。”傅刘氏的声音忽然响起:“药喝完了吗,你刚忘记拿蜜饯了。”
顾雪芷如蒙大赦,连忙挣脱束缚,逃也似的冲了出去:“娘你自己给他拿进去吧,我要睡觉了。”
第二,傅逸尘就把鹿血酒停了,改喝让人平心静气的碧螺春,还破荒的抄起佛经了。
经过那夜的事情,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同在一桌吃饭不坐在一起了,也不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偶尔目光碰到,指定是顾雪芷先移开视线。
将两饶异样看在眼里,傅刘氏不禁担忧起来,找了个机会将顾雪芷拉过来一问,顾雪芷支吾其词,也没出所以然来。
傅刘氏更加忧虑,想起那夜里顾雪芷从傅逸尘房里跑出去的情形,顿时脑子里有了别的思索。
“是该给我儿补补身子了。”
一只白鸽扑棱棱落在窗棂,傅逸尘拿下鸽子腿上的纸条,看过立即变脸。
这时顾雪芷推门进来,将药碗搁下就要走,傅逸尘的声音忽然响起:“五受伤了,昏迷不醒。”
顾雪芷脚步一顿,果然还是发生了,看来那的话五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怎么回事?”她问,目光一不留神与傅逸尘对上,当即不自在的避开。
那的事情,后遗症犹在,她倒还没有那么宽的心思,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傅逸尘微微叹了口气,面染寒霜,眸光锋利:“他去查探消息,被人暗算了。”
“是你们的仇家?”顾雪芷问道。
傅逸尘点零头,又摇头,黑沉沉的眼睛里露出锋芒,将纸条捏在手里片刻,又把它放在蜡烛上烧了。
顾雪芷目光停留在那转眼间就成为火星的纸条上,思索了一瞬,欲言又止,有些事情不该自己问的便不能多。
“是宫里的势力,想彻底瓦解我,五只是一个开始,或许他们很快就会第二次行动。”
傅逸尘仿佛看穿了她的思绪,破荒解释了一句。
宫里?顾雪芷心惊,傅逸尘跟宫中人还有来往,目的又是什么?
“那……五他们怎么样,要不要转移,既然五受伤,想必他们的藏身之处已被发觉,徒留无益。”
傅逸尘端起药碗,立刻被这酸苦的药熏得眉头直皱,轻抿了一口,脸色更是难看,顾雪芷将提前备好的蜜饯扔给他:“一滴都不许剩,全喝了。”
浓黑的药碗倒映着傅逸尘微锁的眉,两人都没有发现,今的药似乎不同寻常。
傅逸尘一仰头,闷声不吭的将药全喝了,不屑道:“也不过如此。”完抓起一颗蜜饯就往嘴里送。
顾雪芷暗笑,却不点穿。
“我明得去趟柳州城,一来看看五他们,二来,那些人折了我的人,他们也不能安生。”
傅逸尘语气冷冽,手紧抓在膝盖上,明显陷进肉里。
“那要心,你这伤,还没好,好利索。”顾雪芷话磕磕绊绊的,明明心里担心着急,却只能干看着。
并且,傅逸尘走的时候,也是她起身之日,只是没想到这一来得这么快。
心里一阵闷痛,似乎有人抡锤猛砸,忍不住鼻头发酸,原来离开二字,重有千斤。
“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傅逸尘站起来,在她三步开外站住脚,目光探寻。
烛光摇曳,他的脸色渐渐发生了变化,但他没有注意,谁也没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