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已经配不上他了！

这几个大字一直在顾晟的脑海里打转。

他一只手甩开她手里的被子，揶揄地看着她。

“怎么，就因为被我睡了？”

她惊愕地看着他，从来不知道他会说出这样粗俗的话来。

他掐住她的下颌，贴近了，与她鼻尖对着鼻尖，拇指摩挲着她的嘴唇。

“睡几次，不是睡，多一次，你在意吗？”

她身体微微颤抖，几乎快哭出来了，带着一丝哭腔说，“你别这样~”

“那样？”他低头，咬住她的嘴唇。

她吃了痛，伸手去推他。

他深黑的眼眸是迸涌的怒意，手指收紧，尝到腥甜的血味时，退开来。

“不过是正常的夫妻义务，你怕什么？”

隋心从里没有见过这样的顾晟，她记忆中的他，永远是一副高傲的姿态，永远高高在上，仿佛是凌驾在一切之上，对什么都不在意，而她，只是他眼中的垃圾。

她的手指抓着自己的衣襟，鼓起勇气说，“可是，就算是夫妻义务，也要你情我愿，不是吗？”

“那，你愿意吗？”他咬住她的耳垂。

“我——”她还来不及说话，他已经封住她的嘴唇。

汹涌的吻蔓延着，她抓住他的手臂，呜呜咽咽，发出一些细碎的声音。

窗外的月光阴冷，偶尔一瞥，是嗜血的红，朦胧的云朵遮住了它原本的面貌，是黑暗中的不经意流露的温柔。

......

顾晟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从床上爬起来。

隋心抱着自己的手臂，全身瘫软，双眼微红。

他当着她的面，换了衣服。

“衣冠禽兽~”

“是，我是！”

他背对着她，眼神是难掩的倦意。

“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逼我？”她的声音有些嘶哑，因为是哭过的。

他的手停在衣扣上，微微一颤。

“我们的关系，本来就是错误的，如果不是她，我本来是可以——”她哭诉着，质控着。

可以什么，可以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

他眼神透着一丝凄凉，但是只是一瞬，他是坚强的，是无所不能的，是不能露出任何情绪的，这是父亲从小教育他的，他一直恪守着。

可是，她屡屡使他破戒。

暴躁，冲动，嫉妒，这些本不该属于他的情绪，现在统统都出现了。

他收敛了神色，控制住自己的表情，平静地转过身去。

“可是，已经发生了，不是吗？”

她抬起头，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我给过你机会，你自己没有去找他！”

“那么，就好好留下来，做我的顾太太！”

“你不爱我，没关系，好好待在你的位置上，扮演好你的角色。”

“至于我，为了你费时费力，懒得再去找一个，懂了吗？”

门被重重合上，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失声痛哭。

【五百万，买断她，够了吧。】

【晟少爷，够，够了~】

这只是他和温秋月的一场交易。

而她，只是物品。

连同那个腹死胎中的婴儿。

她那时才十八岁，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怎么去照顾另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