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再加半份绿茶饼。”翟北谌突然扬声道。
幼柠蹭的一抬头,连忙对大总裁挥手:“不要了,不要了,我吃饱了。”
翟北谌眸光微闪,薄唇轻启:“我没吃饱。”
“嗯?”幼柠头嗡了一声,连忙去看面前水煮鱼的盆,就瞅瞅自己旁边的残骸,再看看对面的,尴尬的绯红攀上耳根:“我,我吃的有点多。”
“没关系,要长个嘛。”
闻言,可怜的小幼柠被一口米饭噎住,嘴角抽搐:长个?长你个大头鬼!哭,再一次的尴尬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是自己轻敌,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堪比外星人的饭量……
二十分钟后。
幼柠摸了摸自己溜圆的肚子,打了个饱嗝,半眯着眼看向翟北谌:“味道不错,你可算是靠谱一次了。”
大总裁嘴角微勾,挑眉问道:“只有这一次?”
“啊不,很多很多次,您最英明最靠谱。”幼柠瞳孔一震,连忙狗腿的说道。
“呵—”翟北谌轻轻一笑,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交叉,支在下巴处,眸中氤氲着看不懂的朦胧,一开口,语调带着勾人的魅惑:“想吃就叫我,下次还带你来。”
幼柠眼神飘过那洁白如玉的双手,赶紧躲闪了过去,埋下头一个劲的喝着杯子里所剩不多的茶水,一小口一小口的嘬,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这天天气尚好,艳阳高照,那查南莺终是憋不住,不愿只呆在自个儿的小公寓里,便想着出去逛逛,但人生地不熟,给幼柠向导打了电话,可幼柠因有课实在没办法,拒绝了自己。但查南莺看了看镜子里的自个儿,乱糟糟的头发,衣服也穿的乱七八糟,眼看就要长那小蘑菇出来,神色忧伤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就奔向自己的化妆间。
根据幼柠方才所给的建议,南莺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那桦商百货。姑娘嘛,所谓的出门散步,锻炼身体,就是来到商场里大买特买,别看逛街的人丝毫不感觉累,但一天下来走过的路,可是多了去了,这就叫,分散注意力锻炼身体法。
那桦商百货也是属于当地最大的购物商场,玻璃的自动旋转门后便是一排排的橱窗,每家都有各自的设计风格。但放在一起却也不会让人觉得眼花缭乱,倒是有一种莫名的和谐。
南莺穿着一袭薰衣草色长裙,手里提着一米白色的小包,依旧戴着在机场的那副墨镜,一进这商场,仿佛如一股神秘的力量吸引了旁边来来往往的人。
南莺刚走进一家店铺,那商品导购就直接迎了过来,礼貌的点头问道:“请问这位小姐有什么要选的吗?我可以为您推荐一下。”
“好的,我先自己看看。”南莺在一排衣服面前停住了脚步,用手一个个翻看,突然眸光一亮,被一件蓝白条纹相间的衬衣吸引,便伸手想去拿出来细看,谁知旁边一只大手闯进视线,抢在自己前面把手搭在了那衣架上。
南莺略微张了张嘴,抬头想要说话,但看清了面前站着的男人,猛然觉着有些熟悉,只见他眸中有着淡淡雾气,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把那衣服比划在身前,咧嘴一笑:“这衬衣跟你很是相配,小姐,给她找一件合适的试一下。”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那穿白衬衣的男子撇眉抬头,十分认真的看向查南莺,眸子黑幽幽的意味不明,张了张嘴都没有出声,薄唇轻抿,终是解释了一句:“上次我和翟北谌去机场陪嫂子接的你……”
“哦,幼柠还找我来要你电话来着。”查南莺不好意思的笑笑,正巧旁边的导购小姐过来给南莺一个逃离尴尬的机会,只见她拿起衣服就落荒而逃,一头扎进试衣间。
查南莺双手捂脸:“我怎么能直接就问出来了呢?天啊,也太傻了吧!”
良久,那脸上的绯红才退下去,南莺朝里面的镜子露出了一个强颜欢笑,才开始慢慢的换衣服。
磨叽了一会,南莺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那沙发上斜斜坐着的祁白,他看自己一出来立马坐直:“你真美。”后知后觉自己有些失言,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这件衣服很衬你。”
南莺盯着他,手赶紧抓住了试衣间的门框,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祁白:我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祁白抽了抽嘴角,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瓣,手下意识的去摸裤兜:“嗯……刚刚逛累了,就休息一下,再说你一个女生来这里,我怕不太安全。”
“不安全?”南莺满脸画着问号:“这又不是什么偏远山区?”
祁白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眼神飘忽,清清嗓子说道:“那个,你先去照照镜子,看看这件衣服如何。”
等南莺转身走后祁白才连忙转过身,小声怒骂自己:“笨!以前撩妹的巧舌如簧呢?怎么回事,这也太有失水准了吧。”随即叹了一口气:“不行,一会一定要挽回我高大的形象,要不然都碎成渣渣了。”
抢先出手,把形式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正道,祁白出手了。
他假装看着衣服逐渐靠近南莺,在她后面站定,递过去一件方才他自己搭配的衣服:“这套衣服也很适合你,不如去试试?”
南莺正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忽然回头看见身后的男人,有一些僵住:“啊,谢谢你了,先放在那里吧。”
她本不想去试穿祁白为她搭配的那套衣服,奈何拗不过他,一路半推半阻,依旧是被他弄进了试衣间。
南莺其实向来对这种热情主动的男生,毫无还架之力,不知该如何应对,也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有所欠缺,没了所谓自己提供的安全感,所以对这类男生产生了抵触心理,南莺不是不会去拒绝,而是像他们这样,尤其是祁白那种极品中的极品,仿佛就如一块粘人的口香糖一样,越是使劲对付他,就越难以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