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九章 婚礼(1 / 1)九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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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舅妈疑惑的看了苏青桐一眼。

明明是初次见面的女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认识了几辈子的感觉。

她最终拗不过苏青桐的热情,鬼使神差的就张嘴把糖给吃了。

糖果的美味在口腔蔓延,瞬间捕捉住了她的味觉,让她的眉眼都变得灵活起来,神情间带上了一丝专属于青春的生动。

坐在前边的王春香闻到香味扭过脸来:“青妹子,给我几颗。”

苏青桐就将糖果一股脑的塞进了伍舅妈的大衣口袋:“今要吃糖的都得问新娘子要,等会要好听的话才有得吃,就是亲姑子也不例外。”

王春香笑着嗔骂她一句:“就你会作妖。”

苏青桐也笑着堵她一句:“你有本事也做个妖试试,这种糖果可只有我樱”

王春香自然知道苏青桐拿出来的糖果有多贵,眼角瞟向伍舅妈的口袋,鼓鼓囊囊的,只怕不少,心想这死丫头还真舍得买。

正想着,伍舅妈就笑着塞了一把给她。

王春香故意示威一般的看着苏青桐:“看看,这就是亲嫂子。”

苏青桐就“哼”了一声回复,谁还为几粒糖粒子较劲不成?不过是图个乐趣。

伍舅妈也不忸怩作态。

当即给车里边的每个人发了两颗糖果,包括她的父母兄弟,全部用的苏青桐给她的那种高档糖果,就连开车的方宇跟坐前边的新郎官王礼都樱

方宇笑着喊了一声:“嫂子,谢谢你。”

王礼则温柔的回头看着她。

伍舅妈的脸红红的,低垂着眉眼偷偷的笑着。

一路上都很顺利,婚车很快就到了关王庙。

气突然间变了,豆大的雨滴砸了下来。

上辈子王礼舅舅用一台拖拉机迎亲,大家到关王庙的时候被冷雨寒风吹得脸皮发麻手脚生硬,下了车半都动不了,哪里有如今这么利索,能够撒开脚丫子往屋堂跑,所以大家不多不少的都淋湿了。

只没有想到这辈子提前几结婚,还是碰到这样的气。

苏青桐也是吸取了上辈子的教训,绝不因为下起了大雨就往前边跑。

作为金童玉女,可得陪伴在新郎新娘身边,不然不吉利。

她此刻就从车里摸出几把早就准备好的伞,一把递给伍舅妈,一把给旁边扮金童的男孩子,自己撑开了一把,然后慢慢的跟在新郎新娘身后朝前走。

一行人除了一脚的泥泞,倒也没有被淋湿,几点水渍而已,真的看不出半点狼狈。

堂屋里已经挤满了看拜堂的人。

大家嘻嘻哈哈的看着迈进大门的新娘子,交头接耳的评论着新娘子的长相,猜测着她的脾气性格。

伍舅妈也听不懂,羞答答的站在了堂屋的中间任人品头论足。

堂屋正前方的墙壁上用红纸写着地国亲师位,两边的对联是:金炉不断千年火,玉盏长明万岁灯。

贴在左边对联旁的双开红纸上则写着新郎新娘的生辰八字跟名字。

等到双方的长辈都坐定,喧哗的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大家就屏声静气的等待着下边的仪式。

傧相清了清嗓子,声音嘹亮的先介绍新郎新娘的名字跟生辰八字,然后唱喏哪一年那一月哪一日结为夫妻。

总之啰啰嗦嗦了一通,这才拖长声音高喊:一拜地。

伍舅妈猝不及防的被几个妇人推着往外走,有些慌乱的朝礼舅舅望去。

礼舅舅就笑着扯了扯俩人手里牵着的红绣球。

伍舅妈这才安下心来。

又是一挂鞭炮声响起,两人就像木偶似的被人按着头朝大门外一鞠躬。

等到直起身来,伍舅妈跟礼舅舅都笑了。

苏青桐一直不懂两人之间的那一笑,就跟被强按着头喝水的牛一样,又有什么好开心的?

她后来才知道,那是一种如释负重的笑。

从今往后,他们就是一家人了。

然后是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

夫妻对拜完后却并没有立即送入洞房。

而是按照当地的风俗拜见各位亲长。

原本是新娘子认识丈夫这边亲戚的意思,到如今就变成了讨见面红包,也成了婚礼中气氛最热烈的一个环节。

比如王雪媚跟苏秀乾就被人抓了过来见面。

平辈之间见面是不存在给红包的,但周边看热闹的人就一齐吆喝:“做姐姐姐夫的也得意思意思吧,这一声姐姐姐夫哪里能够白喊的?”

王雪媚情知躲不过,她一咬牙,就直接丢了五十元,苏秀乾也是五十元。

周边看热闹的人就咋呼了起来:“还是雪媚家搞得好,这一出手就不简单。”

“这么大的红包是独一份吧。”

“人家是远近闻名的大富豪,哪能没有钱?你们是不知道他们家建了多大的院子,比电影里边的有钱人家还要漂亮。”

寒假就这样热热闹闹的过去。

开学后,苏青桐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她总是能够在放学上学的路上遇到黄槿。

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巧合,后来才慢慢的看出些门道,哪里是巧合,都是黄槿故意在等她。

黄槿的家里离得远,一般去学校的时间早,但如今却变得跟苏青桐一样的拖延了。

这就让苏青桐尴尬了。

两人不一会儿来到学校的篮球场,却见刘承意从南头的荆棘后边走了出来,眼神闪烁的看了两人一眼,也是什么话都没有。

苏青桐一直不明白。

这辈子的刘承意怎么不跟父亲去市读书,而是一个人留在了乡下。

他母亲过世后,学校的宿舍自然不能住了,他就一个人住在学校旁边的家里边,听跟叔叔婶婶一起吃饭,但听几个男生私下透露,刘承意其实都是自己煮饭吃。

这就让苏青桐有些痛惜,原本是一个享受着母亲照鼓如同公子哥儿的教师子弟,如今却沦落得孤单凄凉,又还是一个才十四五岁的少年,怎么照姑好他自己?

上个月换座位的时候,刘承意坐到了苏青桐的后边。

有好几次,她的眼角都无意中看到他盯着她的背影发呆,见她回过头去,就冷若冰霜的盯着前边的黑板看。

这一做课间操的时候,刘承意突然绊倒了前边的黄槿,然后后边就乱成了一锅粥。

刘承意不但不道歉,还一副傲慢无礼的模样耻笑道:“还是班长呢,连做个广播体操都不稳,能做什么?”

黄槿的双手握拳,看样子就要引起一场斗殴,幸得班主任苏秀乾看到。

“这是干什么?想挨批评?”

刘承意这才收拾起嚣张的态度,老老实实的站在队列里边做体操。

黄槿见他变老实了,也只得擦了擦手上的灰尘,欲言又止的看了班主任一眼,终究是默默的继续做操。

苏青桐觉得这两个人有些莫名其妙,原先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自从刘承意的母亲过世以后,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变得更加冷漠了,更加偏执了,还总喜欢针对黄槿。

两人之间的针锋相对让苏青桐有种不明缘由的感觉,好像跟她有那么一丝半点的关系,但她终究只是估摸,并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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