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秀兰已经跟他撕破了脸皮,又见陈梦亭不敢搭理她,更加来了劲。
大声嚷嚷道:“你以为你是一个好的当年你读高中的时候就骗了我娘家那边沈荷花的身子,甜言蜜语的哄着她去打工赚钱供你大学,等到你参加工作了就一脚踹了人家,害得她年纪大了,名声也坏了,只好找个大山里边的单身汉随便嫁了,你真是作孽啊,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如今又祸害别人,老天真是不开眼,要是开眼,早就收了你去了。”
陈梦亭一听,顿时急了:“吴秀兰,你别信口雌黄。”
事情突然间急速变化,结果让人始料不及。
围观的人听得膛目结舌,原来陈梦亭还是这么一个缺得的人,真是令人跌破眼镜。
陈梦亭万万没有想到整治任逍,会整治倒他自己的身,也是他一时激动,竟然忘记吴秀兰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惹下了非议。
王校长听到这里,也知道任逍跟苏青桐的这件事情再闹下去也不过是个笑话,倒没有想到陈梦亭会有那么不堪的往事,心里就有些厌弃了他。
蒋浩见这气氛有点不对劲,赶紧板正话题,问一边做吃瓜群众的苏青桐:“苏青桐,你今天晚几点从任老师的寝室离开的”
苏青桐正看得津津有味,心里还遗憾吴秀兰抢走了全部的戏份,没有想到蒋浩还想得起她来,心怀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她稍微酝酿了一下,就轻轻一咳说:“王振洲走后我就走了啊,蒋老师,你半夜三更的叫我们起床是为了什么我要是冻感冒了,后边的课可就不了了,学校给不给退补课费啊”
蒋浩一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得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苏青桐就装作吓了一跳,往任逍身边移过去说:“任老师,刚才蒋老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好凶的。”
任逍也瞧到了,皱着眉头看了蒋浩一眼,那眼神阴沉沉的瘆得慌,差点把蒋浩给镇住了。
蒋浩连忙辩解说:“苏青桐,我哪里瞪你了,你别胡说。”
苏青桐就假装害怕的躲到任逍的身后:“任老师,蒋老师他不喜欢我,他讨厌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任逍安抚她说:“别怕,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苏青桐懂任逍话里的意思,他在安慰她,说今晚的事情平安无风险,他们已经解除警报了。
“任老师,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大的阵势挺吓人的。”
任逍就不回答了。
苏青桐看向王校长,然后又看向周边的老师,所有人都避开她的视线,这实在是太尴尬了,总不能跟她说,我们是来抓你跟任老师的奸的。
王校长此时狠狠的瞪了蒋浩一眼,这才对大家说:“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了,大家都散了吧。吴秀兰,你带着这几个女生回去休息。”
苏青桐成绩好,在学校的老师心里都挂了号的,就是王校长都对她有印象。
“苏青桐,你别多想,今晚就是一个误会,跟同学们赶紧回去睡觉吧。”
苏青桐就翘起嘴巴说:“我们睡得好好的,蒋老师把我们给吵醒了,我的心到现在还噗噗噗乱跳呢,明天肯定是不能好好课了。”
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这是要找老师的是非了
任逍突然想笑,这丫头还真是个不嫌事大的人,就笑着说:“你先回去吧,是陈老师对我起了一点误会,不关你的事情。”
其中也有担任苏青桐课程的老师,在笑着劝她:“知道你们受惊了,明天你们可以偷个懒,在寝室多睡一会。”
苏青桐跟叶知秋以及孟伊相视一笑,都惊喜不已,暗戳戳的想着明天午都不去教室课了。
陈梦亭灰头灰脸的不敢再说话。
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太反常了,无一处不透着诡异,一个两个的都倒打他一耙,让他有苦说不出来,偏偏他舅妈找工作的事情是真的,跟沈荷花谈过恋爱也是事实,他都无从反驳,就这么几件事情一抖落出来,都变成他的错处了。
吴秀兰临走时还不放心的对王校长说:“王校长,我可从不干违反学校规章制度的事情,你千万别听信小人的挑拨离间开除我,那我就太冤了。”
王校长头痛的连连摆手:“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会开除你,你赶紧带着这几个女孩子回去吧。”
吴秀兰这才得意洋洋的斜瞀了陈梦亭一眼,顿挫抑扬的说:“这世啊,总有些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觉得把任老师赶走了,李老师就会嫁给他,也得看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以为所有人都瞎了眼呢。”
陈梦亭气得脸色涨红,恨不得杀了吴秀兰。
吴秀兰也是一个有眼色的,见他快要憋不住了,连忙招呼苏青桐几个说:“赶紧回去吧,还站在这里发什么愣呢。”
吴秀兰回去的路就偷偷的看着苏青桐笑。
苏青桐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她的袖子说:“吴姨,我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秀兰连忙说:“好了,我都知道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啊,我懂,我也年轻过。”
苏青桐:
好吧,什么话都别说了,越说越扳扯不清。
第二天风平浪静,昨晚的事情一点水浪都没有掀起,不过,伍景炎作为苏青桐之前的追求者,还是知道了零星半点。
中午的时候,苏青桐刚从教室出来,就被伍景炎给堵住了。
“苏青桐,你跟任逍床了”
伍景炎面无表情的凝视着她,语调都没有半点起伏,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暴风雨来临的前一刻。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苏青桐也不敢激怒这个时候的伍景炎。
“你给我老实说一句,有还是没有”
“关你什么事”苏青桐翻个白眼:“你管得挺宽。”
伍景炎气疯了,突然俯下脸来就吻向苏青桐,只是,苏青桐是谁,哪里会任由他得逞当即弓起膝盖顶向伍景炎的双腿之间,轻而易举的就把他给制服了。
教室里边剩下的几个男生只觉得两股间凉飕飕的,双腿颤颤站立不稳,同情的看着倒向地的伍景炎。
谁知道伍景炎也是一个奇葩,明明痛得冷汗直流,偏偏唇角噙着一丝满足的笑意,谁都不懂他的那一丝笑是什么意思,大约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