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桐撇了撇嘴:“您这话不知道说多少次了,有意思吗?墨叔叔怎么可能不娶我?我们早就是夫妻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你这个妖女。”
“别一口一个妖女,我可是墨家的主母,再说老祖宗您做的事情,可比我这个妖女还要诡异,起码我不会害人性命,老祖宗您的手可不干净。”
“放肆!”
“当年的秋娘,如今的我,您可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还追杀我到异世界去了。”
突然,眼前一阵烟雾朝着苏青桐扑来,却在半途消散了。
“这是......”
兮兮说:“被空间给毁灭了,因为她想杀您。”
这个时候,兰苑的老祖宗“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都萎靡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命休矣。”
墨挚堂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平生第一次明白了书中所说的婆媳大战,所以说,坠入红尘,他就得承受这些烦忧。
老祖宗虽然不是婆婆,但却代表着长辈,如今跟苏青桐闹成这样,他只觉得心乱如麻。
可让他不娶苏青桐,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跟她的感情根本无可替代,为了她,他可以放弃修仙,可见她在他心里的重要。
“老祖宗,都怪我,您消消气吧。”
老祖宗这一刻魂魄受了伤,已经无暇顾及墨挚堂了:“你先回去吧,让我休息一会。”
因为老祖宗也知道,想让墨挚堂不娶苏青桐,无异于天方夜谭,所以,这就成了一个死结,一个解不开的结,她如今连带着墨挚堂都不待见了。
墨挚堂回到房间,苏青桐还在空间没有出来,那个人就是这么一个没有条理的人,偏偏他爱她爱得深入骨髓。
一直到深夜,苏青桐才偷溜溜的冒出来,见墨挚堂坐在床边等她,立即就知道这是要审判她了。
“墨叔叔!”
她讨好的笑着将手里的一颗小红果捧到他面前:“这是蓝骨果,可以帮你塑骨通筋。”
墨挚堂叹口气,将她拉到怀里说:“丫头,我知道你调皮任性,但你不是小时候了,如今是大人了,有些事情不能任性妄为.....”
“墨叔叔,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过是见那株墨梅稀罕,就想在空间培植一株。”
“那如今那枝墨梅到了你的空间?”
“是的,长得还不错。”
“你带我去看看。”
只是,当墨挚堂到了空间,发现墨梅根本就是一株普通的墨梅,再没有老祖宗的魂力,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老祖宗的魂力呢?”
“被空间被毁灭了。”
“怎么会这样?”
“她想杀我.....”
墨挚堂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在苏青桐的空间里边,任何想伤害她的东西都近不得她的身,直接被毁灭元神,这或许就是老祖宗该受的损伤吧。
“丫头,她毕竟是墨家的老祖宗,你就当给她一点面子。”
苏青桐翘着嘴巴,低着头,闷声闷气的说:“我知道了,我下次不惹她了。”
墨挚堂松了一口气:“乖,我们很快就要大婚了,别闹出是非来。”
“那我回市去待一段时间再回来。”
“你这丫头,我说你半句,你就要回娘家,这是跟我赌气吗?”
“没有,我也想我父母弟妹了。”
“那过几天我陪你一起回去。”
苏青桐抬起眼来,忽闪忽闪的看着他:“墨叔叔,你为什么看我看得这么紧?”
墨挚堂一怔,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过了一会,忍不住俯首噙住了她的嘴唇,这大约是最好的回答了,因为是爱啊。
“墨叔叔,我想结婚了。”
墨挚堂就被她逗笑了:“好,我尽快安排,要不我们回那边去住几天。”
“我想在这边跟你结婚。”
“知道了,娘子。”
“贫嘴!”
“哪里贫嘴了?难道你不是我的娘子?”
“自然是你的娘子。”
墨挚堂的大婚安排在五月,正是不冷不热,南风轻拂的季节,经过决定,大家在市的墨家山庄举行婚礼,因为墨家的好几位老家主都在那边修炼,不需要搬来搬去的麻烦。
苏青桐自然给自己订了无数套的婚礼服,每个朝代都有一套,极尽奢侈豪华。
王雪媚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总算是跟墨家家主开花结果了。
这个女婿,她看中许多年了。
然而中途却发生了一点变化,老祖宗不愿意去蓝水湾。
墨挚堂跟苏青桐都心知肚明怎么回事。
苏青桐无所谓的说:“她不去就不去吧,又不是一定要她才能结得了婚。”
“交给我吧!”墨挚堂知道这件事情只能他去解决,要是让丫头出面,只怕越来越乱。
老祖宗在兰苑老神在在的说:“你的这个新娘子一直不得我欢心,如今还要我这个老不死的去讨好她?你还是不要劝我了,我是不会去的。”
“老祖宗,蓝水湾那边的灵气又浓郁了些,难道您就不想去感受一番?”
老祖宗有些心动,不过很执拗的说:“我不去,就是想去,也是等你们成婚以后再去。”
“老祖宗,这次去的人可都不一般,如果您不露脸的话,我们墨家可就成了笑话了。”
千言万语不如这一句管用。
老祖宗倒抽了一口凉气,如果因为她丢了墨家的面子,那确实是她的不对。
“别以为我接受了那个妖女,我是顾忌我墨家的面子。”
墨挚堂笑着点头:“我知道,老祖宗,我亲自送您过去吧,父亲也爷爷他们都在盼着您呢。”
“盼着我做什么?不是在那边逍遥快活吗?几个真正想着我的。”
墨挚堂的笑意更深了,只当听不出老祖宗的指槐骂柳:“是的,老祖宗说的都对。”
“你不用管我,我最不喜欢那个妖女,也不想我墨家丢脸出丑,你吩咐下边好好操持,不要把婚礼弄得不伦不类。”
“老祖宗教训得是。”
墨挚堂出了兰苑,肩头一跨,分明是一席话,他却累得够呛。
这家庭关系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够处理得好的,难怪那么多男人叫苦不迭,说自己是夹心饼干,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