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周身的气息如寒霜一般,竟有铿锵之音,那是冷冽的杀气在不断碰撞的结果。
“斑,克制一点。”青鹏看着那个享受众人目光的紫袍少年,眉头皱的很紧很紧,他从没见过这么傻的人,自己作死吗?
斑的写轮眼运转起来了,两道黑色的勾玉快速旋转着,在他的视线中,那个正在叫喊的少年的一切,皆被他看穿了。
“无聊,竟然只是这种程度的废物吗?根本无法让我热身。”斑自语道。
他知道青鹏能听见他的话,这也是在表达他对青鹏眼光的质疑。
青鹏一阵无言。
“我……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逆吗?那个二傻子可是诸万界排名前一万的骄俊杰。
是诸万界,事实上,界面的数量绝对超过万数。也就是,他很可能是一个界面内最强的灵身境才。
你不是热身吗?难道这还不够?”
“我稍微问一下,你见识过我的热身?”斑的嘴角微微翘起,眼中尽是傲色。
“热身不就是活动一下筋骨吗?难道你的热身要特别一些?”青鹏有些不解。
“我的热身一般来,可都是改动地图的那种。”斑轻飘飘的道,那种语气,就像是在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般,没有半点吹牛。
“你疯了吧?改动地图?”青鹏眼睛瞪的有点大,这个家伙不出声则已,一出声便语出惊人。
这才灵身境,就要改动地图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
“不要慌,这个世界还不错,足可以让我好好折腾。
改动地图对我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虽然我现在无法做到,但是那一不会太久远。”斑认真的道。
“喂!子,在玉公子面前被吓破哩吗?一动不敢动的。”突然,对面有人叫喊道。
斑眼中闪过一道寒芒,他一眼便在人群之中寻到了出声之人。
他双眼直勾勾的与那人对视,两个眼睛之中,有红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啊!”
那个出声之人不过是灵身境弟子,那里挡得住斑写轮眼中的幻术?
只一瞬间,那个出言不逊者就两眼一翻,口吐白沫,瘫倒在地,四肢和身体还偶尔抽搐一下,鼻子里的气,眼看着是有进无出了。
“这……这是什么邪术?”周围的修士连忙退散开,远离那个晕倒的修士。
秦玉也是瞳孔微缩,他看的清楚,斑与这人对视一眼便成了这个模样,情形诡异之极。
他收起了轻视之心,眼神开始郑重起来。
就在周围人束手无策之时,一个老者凭空出现。
“陈长老?”
周围人见宗内的长老都出现了,连忙退开,给长老足够的空间。
老者来到那个修士面前,将手放在他的额头处。
“他中了迷神之术,精神还沉浸在虚幻世界之中,无法自拔。”
“迷神之术?”周围弟子惊呼,眼中露出了忌惮的神色,因为,这个晕倒的弟子,在灵身境之中,实力不算差。
就在这时,斑动了,他在虚空之中踏步,一步步朝着秦玉走去。
“哒!哒!哒!”
在虚空中踱步,本是没有声音的,但是,众饶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的配上了脚步声。
这就是所谓的无声胜有声吧!
秦玉凝望这一幕时,全身有些发紧,不知为何,他在这个少年的身上感觉到了如海一般的压力。
那冷酷的装扮和模样,诡异的红色眼睛,都令人肌体生寒。
“我不能败!我可是玉公子!”他在不断的暗示自己,想要去除掉心理压力。
然而,随着斑的踏步,他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拽住了似的,竟跟着那踏步的节奏一起跳动。
“咚!咚!咚!”
他捂住胸口,令全身的力量都涌入心脏,想要打破这种节奏,但是,却收效甚微。
“怎么可能?”秦玉震惊了。
这种踏步节奏,引导敌人心脏跳动的法门,他见过很多种,它们均可以凭借力量涌入心脏来打破节奏,但是,今怎么不行了?
而且,他对于力量的掌控也变得弱了很多,他的意念都无法对自身的力量如臂指使。
突然,斑的脚步停了下来。
同时,秦玉的心脏也骤停了,并且,不再跳动。
“哇!”
一瞬间,秦玉大口咳血,鲜红欲滴的血液吐了一地,他的脸色越来越白,瞳孔的焦距越来越涣散。
心脏,是一个人体内最重要的器官,它是全身血液循环的发动机,就像一个抽血泵,而武者的血液循环速度比普通人快了不知道多少,如果那里突然骤停,大量的鲜血就将狠狠地撞击那里,造成武者重伤。
秦玉支撑不住了,跪倒在地,他死死的盯着斑那只将落未落的脚掌,期待它落下。
他的心脏疼痛难忍,嘴中不断咳血,像是咳出了大动脉。
“这是怎么回事?”周围的围观修士大惊。
秦玉刚开始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咳血了?
有眼尖的修士看出了原因。
“那个少年的步伐有问题。”
“步伐?这种术法不是很好破解吗?为何玉公子会中招?”
大后方,一些银发道袍的长老皆皱起了眉头。眼下的局面似乎对紫霄宗的威严有损。
“楚怀,你怎么看?”
“应该是精神秘法所致。那个少年在虚空踏步,怎么可能会有声音?
我猜秦玉早就被种下了精神秘法,不由自主的陷入了误区。那所谓的踏步节奏之法,只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罢了。
此子,不简单呀!”
“唔!与老夫猜测的差不多。一个的精神秘法,竟然能活用到这种程度,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战斗鬼才。”
“可惜!他并非闲云野鹤。我冥冥中有感,有一尊无法想象的强者就隐藏在他附近的虚空之郑”
“你的意思是?”
“没错,那强者,至少是金身起步。”楚怀面色沉重的道。
“怪不得!他敢来叫战。”
……
“斑,适可而止!”青鹏不得不再一次提醒。
因为,他看到,那个半跪在地的少年,其脸色苍白如纸,真的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