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觉示意他安心,拨开梵恩的眼皮看了一眼,又把了脉,道:“没事,只是普通的迷药。”
梁绍终于将悬着的心放下,解释道:“殿下,那是南疆人,所以我格外担忧。”
荆觉拍了拍他的肩:“理解。”
珍重之人晕倒,手忙脚乱是正常的。
“不过别担心,我会陪着你们。”
梁绍点头,“谢殿下!”
南疆阿婆一来一回还需要些时间,荆觉和梁绍干脆跳上树聊天。
“梁绍,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荆觉假死之后浪迹天涯,他手下的暗卫或杀手自然得另谋出路。而梵恩和梁绍无疑是最出色的两个,一个伪装之术出神入化,美人计手到擒来。一个武艺高强,一手暗器使得天下无双。
可就是这么强大的组合,在遇到蛊毒之术时都会忐忑不安。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他们对荆觉心服口服的原因。
听了荆觉的话,梁绍叹了口气。“像我们这种杀手要么金盆洗手不干了,要么就继续把脑袋别在腰带上干。可殿下,小恩他就是个财迷,让他耕地种田过清贫的日子简直比割他的肉还痛苦。可继续做这一行,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呢……”
梁绍怕哪一天他就失手丢了性命,到时候留梵恩一个人可怎么办。
荆觉想了想,道:“你们有没有想过经商?能赚钱,也没有生命危险。”
“殿下,经商哪有这么容易?”
荆觉挑了挑眉,“跟对人也没有这么难。”
家里不就有一位财神爷吗。
听到南疆阿婆的脚步声时,荆觉和梁绍对视一眼后,皆不再言语。
阿婆这次不仅带了壮汉,还带了一匹马。
两人壮汉共同将梵恩提溜上了马,一行人牵着马离开破庙,荆觉和梁绍一路尾随。
到了摄政王府后,梵恩被带到了一个下人住的房间,舒予羲扶着腰,皱眉:“怎么把人迷晕了?迷晕了取的心头血还能用吗?”
“不碍事的,只要是至纯女子的心头血就行,就算她死了,只要鲜血还没凝固就都能用。”
房顶上,荆觉眉头微皱。
至纯女子的心头血?莫非是要养血蛊?
这时候,舒予羲突然皱眉道:“直接喝吗?不行,太血腥了,我喝不下去。”
“哎呀王妃,此女子的心头血可是好东西,您先日日取一碗喝着,我再给你熬一些秘制的安胎药,胎儿定能保下来!王妃,你现在已经隐隐有滑胎的迹象,一切都是为了都是孩子啊!”
舒予羲用手摸了摸依旧平坦的小腹,咬牙:“好,我喝。”
这是她和荆霄的孩子,也可能是她这辈子最后一个孩子,她一定要把这一胎保下来!
见舒予羲松口,阿婆一手拿着匕首,一手开始解梵恩的衣带。
解着解着,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也……太平了一点吧!
阿婆疑惑间,脱去里衣,看到的不是想象中的肚兜,而是排列整齐的腹肌……
阿婆愣了,舒予羲也愣了。“怎么回事,怎么是男人?”
就在这时,梁绍从外面猛地踹开了房门:“好啊,堂堂摄政王妃竟意图玷污我家弟弟!幸亏我一路跟随过来,否则我弟弟以后还怎么娶媳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