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餐厅的男人名叫内德·哈定,是特拉斯城的城防守备官,同时也是亚历山大的小舅子之一。
原本乔安娜来之后就让艾伦接替他了,可自从她们在魔兽森林遇袭下落不明后內德就从新接任了城防官。
乔安娜平安归来內德就怕在一次被罢免,本来还指望亚历山大能帮他,但他这个便宜姐夫只是让他等。
这十多天內德可以说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生怕那一天艾伦就会踹开他家的门,夺走他的一切。
以上这些都是这家伙的臆想,最终等来他亲爱姐夫的好消息。
“刚刚收到消息,正有一大批兽人正在进攻古兰矿场,请城主大人速速带人前去支援”內德神情激动的拍桌说道。
但这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长桌上再坐的众人都面无表情看着他,仿佛面前这家伙刚才说的都是屁话。
然而这确实是屁话,虽然乔安娜来到特斯拉城时间不长,但领地内各种资源她还是铭记于心。
如果她没记错古兰矿场明面上属于特斯拉城,可实际控制者确是贝茨家族手里,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对混蛋兄弟设下的陷阱。
“哈定守备官既然发现了兽人,我以城主的身份命令你,带上你的人前往古兰矿场救援”乔安娜微笑着说道。
內德应该是知道乔安娜可能会这样说,对此他早已有了应对的说辞,只见他面色悲切的说道:“城主大人您有所不知,近些年兽人偷袭频繁,城防军伤亡惨重,现在的战力连守卫特斯拉城都很困难。”
乔安娜面色难看的盯着对方,说实话她很想现在就让艾伦杀了这个阳奉阴违的混蛋。
然而,事实上艾伦已经将手按在剑柄上,就等乔安娜一声令下。
“请问,古兰矿场有我们城内的百姓吗?”
“大约有七百人”內德说道。
原本內德见林远出声询问是不想搭理这个异乡人的,不过能坐在乔安娜身旁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
林远对这个答案感到意外,没想到一个矿场会有那么多人,经过这几天的了解特斯拉城约有三千多人。
除去内城的四百人以及在外城讨生活的七百人,剩下一千九百人都分布在领地内的各各资源点中。
而这个矿场就占了将近五成的人口。
“这个矿场很大吗?”林远小声询问身边的乔安娜。
“大,是贝加尔少数可以出产乌金的矿场”乔安娜回答林远的问题同时也意识到了他的想法,赶忙将古兰矿场的利弊讲清楚。
矿物分布散、埋藏深,挖掘难度大,但最让人头疼的是矿区的表层全是坚硬的岩石。
听到坚硬得到岩石,林远想起了‘石币’,他记得那位母亲说过这是她丈夫在矿场工作的报酬。
“城主大人,希望您能负起城主的责任,你应该现在就带着人前往古兰矿场解救那里的工人。”
???
众人曼联不解的看着內德,心想这是你一个小小的城防官该对公主殿下说的话吗?
不过这家伙说的对,就算是乔安娜也无法反驳,所以她被直接‘将军’了。
其实乔安娜也可以置之不理,反正死的也都是外城那些无关紧要的百姓。
‘他们不是你的百姓吗?’
可每当乔安娜有抛弃那些百姓的念头时,林远的这句话就会浮现在她心底,如回声般回荡在心房。
“艾伦,带上所有护卫前往古兰矿场。”
“公主殿下,我拒绝”艾伦直截了当的回绝道,在他看来百姓的性命无法跟乔安娜相提并论。
“艾伦男爵,请执行命令”乔安娜面无表情的说道。
“艾伦大人,你...”內德还想用个激将法,只是没等说完就被面前十数股杀人的气息吓得差点窒息。
“诸位在下有个提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林远说话的同时轻轻拍了拍身边的释放王霸之气的乔安娜。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可以说让乔安娜瞬间破功,加上之前喝了酒整个人就像蒸熟的螃蟹般低下了头。
“我的建议是”林远环视众人后笑着说道:“我们都去。”
艾伦陷入刹那的思考,然后就同意了林远的建议。
还在胆颤的內德见众人起身准备离开心中立刻变得狂喜,他得到的命令就是尽可能的将乔安娜引出特拉斯城。
深夜,外城的商业区依然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几个喝多的酒鬼晃晃悠悠的在主干道上走着。
突然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在上下起伏,大地的震颤让其中一人摔倒在地,其他人不禁嘲笑他喝的太多。
就在那人挠头傻笑的时候,一道黑影从他头顶掠过,紧接着十数匹战马从他身边飞快穿过。
只留下几个醒酒的百姓,以及一个尿裤子的百姓。
“她们出城了?”亚历山大盯着內德问道。
“是的,男爵大人”內德说完又将城主府发生的事情仔细说给了亚历山大听,然后在小心翼翼的询问关于被艾伦等人起走的战马是否可以报销。
“战马的事情你可以列账清单交给管家”內德闻言一下,刚要说一些表忠心的话就见到亚历山大起身来到他的身边,低声道:“带着你的人跟在乔安娜身后,如果我们的城主不幸战死,你就立刻回来报告”。
內德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这个阴毒的姐夫是什么意思。
等內德离开,亚历山大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来到桌边摇响了竖铃,紧接着管家从外面走了进来。
“让马克带着所有人跟在內德身后前往矿场,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留活口”亚历山大冷声说道。
管家闻言躬身退了出去,房间内的亚历山大心中总是惴惴不安,这种感觉自从乔安娜从魔兽森林回来就开始了。
为了以防万一,决不能让乔安娜在活着回来,亚历山大在次晃动竖铃。
与此同时,远在百里之外大量兽人趁着夜色朝古兰矿场狂奔,站在高墙上打着哈气的士兵突然被一柄木矛贯穿了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