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禾君上?”一个柔柔的女声在两人身后响起。
“原来是怡舒仙上!”这人正是筠禾今日在大殿上看见的女修之一,后来经沅丞介绍才知道她叫怡舒。
“原来君上也来逛集市,早知道我就和君上一起来了。”
“你看,这不就巧了!”筠禾笑了笑,眼底却毫无波澜。
“那不如我们一起吧。”怡舒的声音柔柔的,筠禾觉得自己要是个男的肯定把持不住,这声音这身段这脸蛋。
筠禾,你怎么总长她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那仙上请吧!”筠禾嘴上这么说着,实则已经远了她些。
怡舒带着筠禾去的都是高档的店铺,变着法的贬低筠禾。
“店家,这衣裙可还有秀锦的?”怡舒盈盈一笑,转头看了看筠禾上下打量了一下筠禾“店家算了吧,还是更好点文锦吧,适合妹妹。”
“妹妹,这文锦的衣裙是咱们灵界常穿的,这不给妹妹也置办一件。”
“怡舒仙上,这衣裙什么材质的也得穿着好看不是?”筠禾学着怡舒的语气说道。
怡舒拿着衣裙的手攥紧了一下便放开了,速度很快但还是被筠禾捕捉到了,怡舒面色依旧,动了动腰肢挽了挽垂下的轻纱“妹妹说的是,但是怎么说妹妹也是灵界的人了,也不好穿着太过普通”
不得不说,筠禾的身姿是纤细高挑,但是偏偏该胖的地方一个也没落下,只是筠禾平日喜欢舒适的宽松些的衣裙也就没在意这些。
“怡舒仙上怕是不太清楚,身为君上,这衣裙之类的自有侍从帮着操心,倒是不知,你也喜欢操心这些事啊?”
怡舒这回藏得可不太好了,面上的愤怒暴露无疑。
筠禾懒得和她在继续纠缠,溟邗还在店外等着呢!
筠禾把手里的锦缎随手一扔,面色早已没了耐心,眉眼微挑淡淡的看了怡舒一眼“论位份,你该称我一声君上,年龄什么的你我心里知道就好。”
筠禾已经出了店铺,最后幽幽的抛下了一句话。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若是伤着吓着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筠禾向来不是什么和善的人,只能说这个怡舒有眼无珠。
“小邗,走啦。”筠禾一出店门就看见溟邗在摆弄手里玉诀。
筠禾想了想还是在灵器铺子里买了四件礼物,花了不少钱,给筠禾心疼坏了。
那诀玉还是给了溟邗,筠禾今天逛累了,躺在床上就要睡,隔院响起了琴音是曲高山流水,筠禾鼓掌说了声“好!”就伴着琴声睡熟了。
溟邗一如既往的守在筠禾的房门外,耳边是婉转的琴音伴着月色,溟邗捞起腰间的诀玉捧在手心里,爱惜到了极致。
筠禾今天起的晚了些,开了房门被门口的景象吓了一跳,院里不知道何时被派来了几个侍女,见到筠禾起来了全都放下手里的活恭恭敬敬的唤了声“君上”。
这灵界就是养人,这一个个小丫头都生的这般水灵。
“各位早啊!”筠禾自来熟一样的打个招呼没有一点君上的架子。
“哎?小邗呢?”平常这时候溟邗都已经准备好早饭等着自己了,难不成是来了灵界路不熟迷路了!
还是出去找找吧!
筠禾出了院子,按着去厨房的路一路找着溟邗的身影,去厨房的路就要路过女修的院落,筠禾刚走到拐角就听见里面娇嫩嫩的声音“你们看看那个新来的,真以为自己是君上就趾高气扬的。”
“就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仗着会个控灵就嚣张跋扈。”
“可不是嘛,对怡舒姐姐都这般无视。”
“怡舒姐姐,要我说啊,她一个新来的,您可得好好管教管教。”
“是啊,四个长老原来最袒护姐姐的现在都天天往她那小院跑,这将来还不得欺负到姐姐头上来啊!”
这一大早的,筠禾才刚醒神,没想到人小姐姐们在这开上批斗大会了。
筠禾感觉脚腕上痒痒的,一低头原来是只水灵兽,这小兽除了尾巴长得不一样以外,还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这只筠禾认出来了,是那只乖顺的,筠禾还给人取了个名字叫“小白”
这名字取的也是很可以了。
筠禾抱起小白,它身子软软的,院里面还在叽叽喳喳的声讨着筠禾。“小白,我嚣张跋扈?不知礼数?趾高气扬?”小白抬起毛茸茸的小脑袋耳朵“嗖”的竖了起来那样子好像真的在思考筠禾的问题。
这种女孩子家争风吃醋的小把戏,真是无聊。
筠禾懒得听她们说完,拽了拽耳根抱着小白大摇大摆的走了。
小白窜出了筠禾的怀里,在地上叫了两声,筠禾就跟着它一路走,原来这小家伙是溟邗找过来给筠禾带路的。
灵界的后山已经成了溟邗的打卡圣地,每天都会来这修习术法,溟邗手上气息流动白光入体空气中都是溟邗灵气汇聚在一起形成的漩涡,里面夹着花瓣,溟邗再一翻转,漫天花雨散落一地。筠禾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的这个画面,不得不说溟邗比女孩生的还要动人,长的这般好看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凉亭里是溟邗给她准备的饭食,筠禾自顾自的吃了起来,溟邗不知道筠禾过来了自己还刻苦的练习。
溟邗的元气充沛醇厚只是缺少修炼,灵界的气息养人正好给了溟邗机会,溟邗的术法突飞猛进。
筠禾吃的差不多了,溟邗还在练,筠禾站起来抻了抻懒腰,一抹嘴唇飞身上前。溟邗被筠禾突如其来的法阵给惊了一下不过反应还是很快,定下神来,应付着筠禾的动作,筠禾出手依旧迅速没给溟邗留空隙,溟邗应付着有些废力,筠禾手上的诀印一个接着一个,溟邗竟然都接了下来,筠禾的诀印从溟邗身边擦身而过,筠禾还是收了力的,溟邗一个转身手中诀印不停,眼看就要打在筠禾腰间,却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溟邗停下来的时候气喘吁吁的,想是元气波动太大,筠禾就不同了,还是纤尘不染的站在那。
“小邗,你刚才收的那一下,如果是敌人,你现在已经没命了。”
“可是你不是敌人,你……是筠禾。”溟邗抬起头,真挚的眸子对上筠禾,一个字一个字无比坚定。
“我……也未必是什么好人。”
“不管你是什么人,我永远都不会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