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那位阿木公子,身份非凡,对吗?”过了一会儿,紫珠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问钱嘉玥道。
钱嘉玥没有回答,她没有想好,到底应该怎么回答紫珠的问题,若身份非凡,事实的确如此。
可是,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她并不希望紫珠知晓伯颜帖木儿的真实身份,甚至可以,她是希望尽可能少的人知晓与她熟识的人,竟是也先的胞弟。
然而,从钱嘉玥的沉默中,紫珠已经得到了答案。
“我明白了,姑娘是担心我身份地位,不堪匹配。”紫珠低下头去,嘴角露出了苦涩的弧度。
钱嘉玥张了张嘴巴,想要些什么,声音却又堵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早先她还在皇宫里时,无意间听到旁人谈论起,无论也先也好,还是他的父亲脱欢也好,亦或者现如今的瓦剌大汗脱脱不花也罢,他们都不会娶一个汉人女子为妻,除非这个女子对于大明而言举足轻重。
显然,紫珠并不是这样的一个女子。
而除此之外,最最要紧的,是伯颜帖木儿显然对紫珠并无情意。
想到钱钦对于汪梦梵的态度,钱嘉玥实在是不敢再对这样的事情大包大揽,唯恐自己做错了事。
“紫珠,这与身份地位无关,你只见了阿木几次,甚至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晓,更不知他是什么样的脾性。他如今表现在你我面前的,都是戴了面具的。不定,真实的他,正是你极其厌恶的呢?”
钱嘉玥抬起头来,突然想到了齐臻。那是她曾经多么喜欢的人啊,可是,现在想一想,怎么感觉连记忆都模糊了呢?
好像,他有没有跟钱茗茗在一起,对她而言,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难怪以前茶茶常常,哪有什么舍不得,放不下,一切不过都是因为不甘心而已。
茶茶是钱芊芊的好朋友,认识几年,换了十几个男朋友。对于这一点,钱芊芊表示不能认同,也不能理解。
有一次,钱芊芊问她,为什么很多姑娘分手后总是迟迟不能从伤情中走出来,而她却能这样洒脱?
茶茶十分洒脱地对钱芊芊:“想要忘记前任,有两个办法,新欢和时间。如果忘不掉,那就是新欢不够好,时间不够长。”
所以,如果按照茶茶的观点,现在应该是时间足够长了吧?
想一想,这时间,可是的确足够长了,几百年的差距,现在的钱嘉玥,对于钱芊芊而言,可是一个早已作古多年的人了,试问还能有比这时间更长的吗?
自己成了自己的祖宗?想到这里,钱嘉玥突然觉得好笑,忍不住笑了出来。
钱嘉玥这么一笑,把紫珠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她并不知道钱嘉玥想到了什么,心里只觉得有几分不悦,想着这有什么好笑的。
钱嘉玥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举动不太妥当,急忙收敛起笑容来,清了清嗓子。
“紫珠,你放心,日后我定会替你找一个好归宿的。”钱嘉玥十分认真,一本正经地对紫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