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洇与席岩之间的谈判算是不欢而散,不过席岩还是信守诺言,让手底下的人放了席磊。
并且直接把席磊和周洇夫妻俩一张机票送回了国,眼不见心不烦。
要报仇吗?
当然是要报的,但是摆在他眼前的,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纪纯的病情,需要尽快解决。
章江也跟自己聊过,虽然纪纯现在看上去很正常,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一旦再次出现晕倒或者突发性心衰病症,随时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险。
这也是纪纯在铁了心要搬出别墅住进医院的时候,席岩没有阻止的原因之一。
至于另外的原因……
“所以你这个渣男是出轨了?”
合作项目结束的酒会上,齐溪见席岩孤身一人前来参加,毫不客气地出演嘲讽。
“齐总,诽谤是要承担法律后果的。”席岩嗓音沉沉。
“出轨就不用吗?”齐溪继续咄咄逼人。
席岩放下手中的酒杯,居高临下地看着齐溪道:“齐总是亲眼看见我出轨了吗?没有看到的话,还是请慎言,我可不想麻烦公司的法务处理我的私事。”
闻言,齐溪笑了。
“那真是不巧,我已经组了一个离婚律师团,昨还跟纯聊得挺好,快的话,你们就在这两见面了。”
席岩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齐溪,你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
齐溪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这个人吧,就是毛病听多的,但就是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嫉恶如仇,所以呢,你也是倒霉,正好撞枪口上了,我也没有办法。”
实际上,商饶每一个决定都不会是随随便便的,她之所以愿意帮纪纯,除了是真心想要帮助纪纯这个朋友之外,还有祝燃承诺的利益。
至于这利益具体牵涉邪什么,除了她们两个当事人,其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得知纪纯已经在考虑与他的离婚事宜了,席岩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就从会场离开,要找纪纯当面问个清楚。
医院。
这段时间,没有席岩的打扰,纪纯的生活绝对算得上是随心所欲,生活水平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提高,就连体重也提高了不少。
她乐在其郑
期间,她也接到了祝燃和齐溪的电话,对祝燃这个饶好感不可抑制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虽然有求助于她,但是也没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坐等躺赢,而是细心留意着局面的发展,随时做好调整准备,以期达到最佳平衡的局面。
真的是一个非常聪明又不会让人感到侵略感的人才。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的想把事务所的另外两个人换掉,专门聘请祝燃这样一位全才助理呢,哎,造化弄人……
那两个人还真是没有办法撇开,认命了啊喂!
就在她望感慨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打扮得人模人样的席岩带着一身酒气冲了进来。
纪纯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当他是空气人那般,自己干自己的事情。
“纪纯。”席岩动了动嘴唇。
“……”纪纯没有回应,甚至开始躺倒在病床上,拉起被单盖过头顶。
“纪纯,你是不是要跟我离婚?”
“……”她依旧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病房里陷入了谜一般的沉默中,席岩也许是意识到纪纯的抗拒超乎他想象的决绝,又似乎是在苦思冥想下一句更加有力的质问。
总之,二人谁都没有话,病房里,就连呼吸声都轻得可怕。
加湿器里飘出来的白雾升到半空就渐渐散开,凉凉地落在了皮肤上。
“咔哒”一声,似乎是病房的门被反锁了。
“哗啦!”窗帘硬核被严密紧实地拉上了。
紧接着,就是纪纯盖在身上的被单,被粗鲁地掀开,纪纯的脸上还因此糊了一脸头发,乱糟糟的感觉实在是糟糕极了!
“席岩你个王鞍!你搞什么鬼?要杀人灭口吗?”
暴脾气地纪纯手撑在病床上就迅速坐起身来,扯着席岩的领带就恶狠狠地大喊。
席岩却扑哧一声笑了,直接把纪纯酝酿到一半的暴怒气息笑得魂飞魄散。
“笑……笑个屁!你他吗的喝多了跑这里来撒什么酒疯?!”
纪纯的气势顿时弱了一大截,没好气地松开了席岩的领带,还猛锤一把他的胸口想要将他远远地推开。
谁成想,席岩那个不要脸的,竟然反手抓住了纪纯的手腕,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
“我没喝多!”他低沉的嗓音在纪纯耳边炸裂,酥酥麻麻的感觉真是让猛男都刚不起来。
“臭流氓!松开我!”纪纯一边挣扎着,一边控诉道:“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周洇不要你,你就跑我这里来找安慰吗?当我是什么?收破烂的?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姑奶奶我是垃圾焚烧站的!”
要是换做平时,这一通骂早就换得席岩暴跳如雷了,不过现在的他,早就被纪纯要跟他离婚而闹得脾气全无,甚至还觉得她有些可爱。
于是他只是揉着纪纯鸡窝一样的头发,缓缓道:“没人把你当收破烂的,你为什么不能再相信我一次呢?”
听了这话,纪纯顿了顿,淡淡道:“我一直都相信你……”
席岩的唇角微微上扬,却在下一秒又抿成一条线。
“但那是以前,现在不会了,也不想。”纪纯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退出席岩的怀抱。
“至于你问我,是不是要跟你离婚……是,我的确已经决定跟你离婚了,离婚协议已经拟好了,明就会快递到你的公司,恭喜你,席岩,你自由了,你可以肆无忌惮地追求你的真爱去了,我,给你让路。”
“谁要你让路!”席岩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拳,他仍旧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沉声道:“离婚协议我是不会签字的,你休想离开我!”
“那我们就法庭上见吧。”纪纯云淡风轻地微笑道。
席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