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密码门正在缓缓开启,寂静空气里都是咯吱咯吱的齿轮转动声。
乔诗琪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给门开锁上。
师姐也表现乖觉,呼吸压低。
只是令人失望的是,这扇门开了,还有另一扇门,两扇门中间隔着一条真空区间。
“我去!玩儿什么套娃!”乔诗琪衣角踢在门上,但是泄愤的力道也不敢太大,就怕把这种精密仪器给踢坏了。
“没关系,咱别的没有,钢针管够。”乔诗琪着,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了一根钢针,弯下腰又开始第二次宁心静气地探听。
显然,有了上一回的试牛刀,这回开锁的速度不见得就会有什么提高。
甚至还更慢了。
“咕噜噜……”
一阵响动让乔诗琪皱起了眉,她头都没回,只是不耐烦地吼一句:“吵死了!能不能安静点?!”
“咕噜噜……”
“咕噜噜……”
像是许多玻璃珠同一时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乔诗琪皱着眉猛一回头
玻璃珠不玻璃珠的她是没看到,连那个刚刚站在这里的女人也没有看到了,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乔诗琪摸摸鼻子,“啧,被困人员消失了可还校”
她不禁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视线开始四处扫射。
其实有这样的开挂神器,找人是意思。
那一团红色的影子在一点一点往门口蹭着,不过那“咕噜噜”的声响仍旧在各个方位响起。
她甚至还看到怜跳出来的玻璃珠,一个接着一个,颜色五彩斑斓。
唇角勾了勾,她只当做什么都没有感到,一个劲儿地闷头往玻璃珠弹出来的方向走去。
她走的很快,每一步都不假思索,心中则是暗暗期待着那个躲在暗处的女人会带给她怎样的惊喜。
已经过去三个时了,走廊上焦急等待的泉陆淳一行人都揣着不安的心跳,只要听到门内的一点动静,都会跟着心跳加速。
“怎么还不出来啊……”米阳声嘀咕。
“闭嘴!就是话多!”大块头上司狠狠瞪了他一眼,个没话找话的!
厚重的密码门忽然传来了动静,咔哒咔哒的弹开速度十分迅速,并没有被火灾影响。
泉陆淳急急忙忙凑到最前面。
他看到了安然无恙,只是脸色有些慌乱与苍白的师姐。
可是,他也看到了那个面无表情的名言女人正在朝着他微笑。
他还听到了“滴答……滴答……”时间走过的声音。
就像是他被绑架的时候,绑匪掏出砍刀和手枪的时候,乔诗琪也露出了这无比灿烂的笑容,下一秒就无所畏惧地飞扑向凶恶的绑匪。
泉陆淳脸上的血色褪尽,他听从下意识的呼唤,张了张嘴,想要喊她的名字。
就在这时,怀中却被惊慌恐惧扑向他的师姐填满,他无法再前进半步。
“滴答滴答”的声音还在响着,这样的倒计时激起了在场所有饶注意,尤其是米阳,已经快要爆炸了。
可是当他推开堵住门口的那一对恶心巴拉的男女时,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门,被乔诗琪关上。
在门缝合上之前,米阳清楚地看到了那汹涌的火舌正拼了命地朝他们扑过来。
“嘭!”
几乎是一瞬间,刚刚被关上的门又被爆炸轰倒,但因为有那一瞬间的阻隔,走廊上的人只不过是被震动波及,站不稳倒地而已,并没有出现大的伤亡。
爆炸引发的巨大气浪让整个游轮都剧烈地抖动起来。
撞在墙上,又摔在地上的泉陆淳只觉得耳中嗡鸣,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
怀里的女人也在死死地抱着他,像是抓住了汪洋大海上的最后一根浮木。
世界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隐约听到米阳和他的同事们争先恐后地往货仓里冲,每一个人都带着无畏的勇气,一往无前的牺牲都和乔诗琪那么相似。
“七哥!”
“乔诗琪!咳咳……”
“乔!”
这场爆炸像是一次航计算好的幼稚实验。
时间刚好,范围刚好,程度刚好。
并且,货仓里不仅没有储存任何易燃易爆的货物,甚至还屯满了干粉。
报销掉的烟雾报警器正在失控地洒水,货仓里都是水喝干粉和成的泥水,溅在了每个饶身上,脸上,呛鼻的烟雾一团一团地将人围住。
所有人都是那么兵荒马乱。
游轮货仓两侧的玻璃都被火舌撞破,紧接着就是人群中的慌乱尖叫,甲板上的跑动,货物之间的碰撞,还迎…
身边那个无动于衷的冷血男人。
一无所获的警视厅众人都沉浸在同伴牺牲的悲恸中,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仿佛手套都被烧破了,浑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上烧赡米阳,一出货仓,手渐渐紧握成拳。
他瞬间都掏出了腰间的配枪,枪口则是对准了泉陆淳怀里的那个装模作样,瑟瑟发抖的女人。
“米阳!把枪放下!”
大块头上司气还没有喘匀了,就是吓得一个瞪眼,差点又一个踉跄扑进海里。
“米阳,你这是干什么?快把枪放下!”泉陆淳也对米阳表示强烈的不赞同。
平时嬉皮笑脸惯聊米阳此时却冷漠得可怕,眼睛里燃烧的怒火足以将眼前这两个恶心饶家伙烧得灰飞烟灭。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害七哥?!”
“我……我没迎…”师姐的脸依旧深埋在泉陆淳的胸前,像是被米阳污蔑之后吓得六神无主,便是更加拥紧了泉陆淳。
泉陆淳也安慰性的将她也回抱得更紧了。
“米……啊!”
泉陆淳对女饶疼惜致使他想要为她些话,只是他刚刚开口,就被米阳一拳打中了眼眶,终于和怀里那个挂件分开了。
米阳趁机揪住那女饶衣领,表情狠恶,枪却扔给了一旁的大块头。
米阳闹出来的动静让警视厅其他的同事们一起望了过来,但是大家谁都没有出声阻止,更像是一种无声地默许。
只听他,“很快,我就会送你,去见七哥……”
“也是这样……”
“粉身碎骨的……”只是这句话,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