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离当然知道柳飞絮是怎么想的,他冲柳飞絮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温声询问道:“小姐们可是看到我一路跟在你们马车后,有些不放心了?我看你们都是姑娘家,小心一些是应该的。这样吧,明日我早些出发,省得给你们添麻烦。”
“不用不用!这位公子,是我冒撞了,没事的,我们也是往云城去,都是同路。”听夙离这样一说,柳飞絮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人家明明只是好好的走路,结果因为自己非要多心询问,眼下搞得人家想要给她让路,显得她们多霸道似的。
“哪里,是我考虑不周。”夙离很正经的冲着柳飞絮拱手作礼,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您的马车上都是女子,我一个陌生男人驾车跟在后面的确不妥,您……”
“公子千万别这样说,此事是我不对。”柳飞絮涨红了脸连连摆手。夙离的脸长得非常威严正义,能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信任,柳飞絮本来只是小小疑虑而已,结果被他这样一扩大利用,反倒让柳飞絮对他十分歉疚。
“小姐不必挂怀。”夙离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我们的目的都是云城,恐怕路上见面的机会不少,您不必如此客套。这样吧,我们这也算同路之谊,今晚我做东,就在客栈请您几位一起吃晚餐,大家解开误会,也就揭过这一页了,您也无需歉疚。”
“哎呀!怎能让您破费!明明是我不对!”柳飞絮立刻瞪大眼:“我误会了您,应该道歉才对,晚餐应由我做东才对!”
“也好!”夙离并不争辩,微笑着点点头。
钱浅下楼吃饭,一眼就看见了混在她们桌上的某个不明生物。
“烟儿,”柳飞絮赶紧冲钱浅招招手,像是怕她紧张一样忙着解释:“这位萧公子今天你看到过,他也是往云城去的,今晚姐姐做东请萧公子,你不要怕,他是好人。”
钱浅:呵呵呵……到哪都螃蟹一样横着走的师叔祖是好人?好吧!是好人,只不过指挥自己的徒弟杀了个种马主角而已。
看到钱浅默默不语耷拉着脑袋站在离桌子两步远的地方,凤北溪站起来,像个好姐姐一样牵着钱浅走到桌前:“烟妹妹别紧张,你就坐在这里,我来照顾你。”
夙离抬起眼皮,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凤北溪牵着钱浅的手。
“萧……萧公子好。”钱浅涨红着脸皮,对着夙离一个端正的福礼,礼数是不错的,只是她眼皮都不抬,一副不敢看人的架势。
夙离微微翘起嘴角,冲着钱浅拱拱手回了一礼,表面上看起来很讲礼数,可是话说得却有些出格:“烟儿不必客气,”
烟……烟儿?钱浅满脸黑线,就知道师叔祖要出幺蛾子,仗着他是主角,从来都是一副混不吝的架势。
烟儿?!一旁的柳飞絮和凤北溪也都愣愣地盯着夙离。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刚见面就直接唤人家姑娘的闺名?只有家人和夫君能够直呼女孩的闺名,难道这位萧公子不知道?不应该啊?!看起来是个大家公子很讲礼数的样子。
“怎么?我说错什么吗?”夙离装傻充愣的环视着周围人愣愣的表情。
“呃……”柳飞絮被他一问到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她犹豫片刻,硬着头皮说道:“萧公子别误会。只是您是男子,我妹妹的闺名……”
“啊~!原来如此!”夙离没等柳飞絮说完,就一脸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如此说来倒是我的不是。不过烟儿应该年纪还小吧?小姑娘应该没那么多忌讳吧?而且在坐有两位柳小姐,称呼上颇让在下烦难,柳小姐年岁大些,在下自然不好在称呼上失礼,但是烟儿年纪小,应该不介意,对吧,烟儿?”
说完夙离笑眯眯的瞥了钱浅一眼,似是在征求意见一样,然而钱浅生生从这个眼神中看出威胁的意味,几乎被吓得一激灵。
“不介意不介意!”钱浅连忙回答:“萧公子请便,您说的对,我年纪还小,一个称呼而已。”
“咦?”凤北溪稀奇的看了钱浅两眼:“烟妹妹今日回话倒快。”
钱浅:(╯‵□′)╯︵┻━┻就知道师叔祖是个祸害!!被他一吓唬差点崩了人设!!!
柳飞絮皱着眉,觉得夙离的话似乎有哪里不对,但是想来想去又觉得道理上似乎又还说得过去,刚好被凤北溪这样一打岔,她立刻转移了注意力,将称呼这个问题丢到一边不提。
这顿饭吃得气氛很和谐,柳飞絮个性活泼,凤北溪得体大方,就算钱浅闷着只吃饭很少吭声也没显得多失礼。
其实夙离的话也不多,三句话里必有一句是说给钱钱。让人意外的是,重生后对男人一直走高冷路线的女主大人凤北溪倒是对夙离显得很热络。不过凤北溪的热络尺度把握得很好,一点都不惹人反感。
一顿饭吃下来,双方混得更熟了,夙离提出了后面的路程大家结伴同行,也好在旅途中相互照应的建议,柳飞絮只是略略犹豫就答应了下来。自此,狴犴大人成功混进了媳妇家的出行队伍。
不仅如此,钱浅吃完晚饭回房间时,还无意中看见夙离的车夫正跟她们家的车夫在一起喝小酒,两人一副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模样,似乎关系已经很亲近了呢!
肯定是夙离吩咐的!钱浅几乎不用做调查研究就能下结论。
回到房间,小喜已经叫小二哥送来热水了。路途辛苦,小喜她们比她这个只负责坐马车的小姐可辛苦多了,钱浅因此没用小喜伺候洗漱,让她早些下去休息了。
小喜走后,钱浅坐在桌边笨手笨脚的给自己拆头发,一只手从她身后伸过来,灵巧的解开了她被小喜盘的结结实实的发髻。
“以前都是我给你绾发。”夙离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怨念:“你这个丫鬟就知道给你梳双螺髻,我家小浅明明梳灵蛇髻和飞仙髻都很好看。”
“师叔祖,”钱浅哭笑不得的抢过了夙离手里的梳子:“我还没有行及笄礼呢!哪有未成年的小姑娘梳飞仙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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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家当姐姐的还是挺负责任哒,有个陌生男人暗搓搓的一天到晚跟在马车后,飞絮姐姐妥妥不放心了。然而不放心也没用,十几岁的小姑娘她没可能玩过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师叔祖。
蓝后!昨天又有个顶风作案哒!秃到不行不行的蠢作者一脸懵逼地看见QYQAQ又堆了一万小鱼干!说了不许撸不许撸,秃啦秃啦!一个一个都不听话!!欠着!债多了不愁!反正我都被撸出茧子了,皮越来越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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