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知道我在说什么就再闪一次。”浣小昭把玉放在桌上半跪着与它平视。说完这话期待的趴在桌上注视着它。
谁知这玉不仅闪了一下,闪的还是特别亮的那种。感觉不对劲本能反应,浣小昭唰的一下起身,退到轿门处手攥紧布帘:要是有什么危险,她就在这方便跳下去。眯着她的眼睛,她注视着桌上的玉。亮光越来越大,直至凭罩整个轿内。浣小昭被光刺的挡住双眼。
炊烟袅袅。冥幽泽坐在溪旁生火烤着一只手臂大小的野猪。昭昭以前最喜肉类。一个人就可吃掉四五条鱼。
“冥幽泽呐,我同你说。我们虽是比人更高级一些,会飞会法术。但我们在吃的这一方面是万万比不过人界的。”模样看起来十二三的岁红衣女孩蹲着烤自己手里的鱼。时而翻转着还不忘给旁边叉着腰高高在上的男孩叨叨着。
也不知她在鱼上洒了些什么香味顿时溢散开来。
浣小昭满足的举起手中鱼肉:“给你。你是妖域客人,一定会爱上它的。”
男孩闻着这诱人的香气,内心的傲气不允许他接过鱼肉。头一歪:“哼,我们是不需要吃东西的。”
“不需要吃就不能吃了吗?那你还不需要走路呢,直接就可以用飞。可为何还要走。”女子小嘴辩解着。
“强行夺理。”
女子起身,手里的鱼直接往男子嘴里塞去。男子惊愕的躲避,却还是慢了半步脸上也被敷了点油。
“你,你还是不是女孩。”男孩气恼。
“是不是你看不出啊。那要不我脱给你看?”说罢手往衣领处解开。
男孩恼羞的转身背过女子:“你,简直是不要脸。”
看着男子害羞的红到耳根子。“嘁。”怎么这么不禁逗啊。
再度递向男子鱼肉:“喏,你都碰过了。我也不能吃了。我们妖域可是有规定,浪费食物就要关进水屋里泡个三天三夜。你虽是个客人,但也不例外。”
男子小心的侧过头。
“放心吧,衣服还穿着的。”
“你!”男子一把夺过女子手里的肉。走到树桩处坐下。再和她说下去自己就要气的七窍生烟。
浣小昭见男孩小口吃着鱼肉,小步蹬着向男孩走去:“我看你就是煮死的鸭子嘴硬。明明就想吃还说不要。”
男孩吧唧着嘴里的肉,也不和女子继续吵下去。
“谁,谁又偷我池子里的鱼。”一股年迈可又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女子转头看向声音出处:“遭了。”
男孩不解的看向浣昭儿:“什么糟了。”
“小殿下,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又偷了我水里的冰霜鱼。”老者杵着拐杖走向浣昭儿。
浣昭儿连忙摇手:“地鼠爷爷,这回真不是我。”望向手拿鱼肉的男孩,女子直指:“是他,这回是他。我都叫他不要偷了,他就是要偷。”
地鼠似信非信的看向男孩:“是么?”
男孩这才知道自己被诬陷了,手丢掉鱼肉:“你,你…”
“我,我,我什么我。鱼都不在你手上了么。”
……
从回忆中出来,冥幽泽无奈的摇头。真是个颠倒黑白的小无赖。
此极熊大黄在水里扑腾着。
红光渐渐弱了下来,浣小昭适应光度之后放手试图看清发生了什么。却只是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她现在不可能看到的人。那是她近几日时常会莫名想起的人。心里激荡了一下。眼梢上扬。却想起自己来这的缘由。原本满怀期待的脸儿霎时垮下,双手抱胸语气平的就像在跟陌生人说话一样:“不知魔尊大驾,没有什么准备。可不要杀了我啊。”
陌兮扬眉,走近浣小昭。他知道她还记恨着之前那一掌?可若当时不把她拍开任由凤凰石的接近。凭她一具无灵之躯根本承受不住。
浣小昭伸手挡在两人面前:“别,尊上还是远点说话吧。要是十七哪再惹您不快。您又一掌将我拍到别处。我一介凡人承受不来的。”她是很想问他来做什么。可脱口的却句句带刺。
陌兮轻笑,倒也停下了步子不在向前:“本尊若想杀你断然不会等到现在。只是你若再不回来,星辰和红魔恐怕也会不好过啊。”男人依旧云淡风轻的笑着,卧蚕若隐若现,左眼泪痣更添杀伤力。
“你威胁我?”浣小昭放手。
“可以这样认为。”
良久。陌兮看着眼前女人明显气愤了却极度隐忍,心里着实愉悦了几分。这几日淤积的气也消了不少,手一招,浣小昭不受控制的朝陌兮靠去。
陌兮一把搂住浣小昭腰身,凑近女子:“十七啊,生气了就要懂得反抗。”
女子抬头:“我反抗得了吗?明知道我没有灵力却逗弄我,是觉得很好玩吗。”浣小昭平静的有些可怕。
“魔尊不是喜欢十七吗?那十七就将自己送给魔尊,这样还可以换星辰和红魔的命。要是十七本事大些,说不定还会当上尊上的众多小妾之一。”
浣小昭低头解开自己外衬,薄绸滑下至腰间被陌兮阻挡。继续低头解着第二件衣服。
陌兮皱眉,眼看女子就要解开第二件衣服,男子放开陌兮转过身去:“把衣服穿上。”
“尊上不想吗?”停下动作,浣小昭讽刺着:“哦,十七知道了。像十七这种货色怎可同幽月比拟。是十七逾越了。”
陌兮心口一痛:“闭嘴,谁许你提她了。”
果然是这样。浣小昭迅速穿上自己衣服:“既然如此,那十七还回去干什么。作为尊上玩物,自知之明还是要有的。”转身浣小昭掀起幕帘弯腰出去。
陌兮不自觉的伸手拉过女子手腕,刚才是自己失控了。浣小昭忍住心里那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停住。
“我想让你同我回去。我知道你在地域过的并不好,也知道你用了我的血玉。更知道你不是我的玩物。”陌兮低沉的声音把这句话说的委屈巴巴。仿佛是他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浣小昭闭眼又睁开,他了解自己在地域的一切?那为何她同白锦言打起来险些丧命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可能他是有那么点喜欢,但那种喜欢就像是看见了一只乖顺的小猫,吃到了从没吃过的糕点,都是新鲜感在作祟。新鲜感一过还谈什么喜欢。:“可惜现在十七有喜欢的人了。我只想陪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