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怪冀玉,我这不是没事嘛?”白秋惠笑笑,眼睛转了一圈:“要不王爷带我去雅舍喝两杯,压压惊?”
楚诸看着她一脸心翼翼满怀期待的样子,既然她明着出了口,他怎么忍心让她失落呢,于是便应下:“嗯。”
太好了!白秋惠在心中欢呼雀跃,面上还是压下来了,装作只是一丁点开心的样子。顿时什么惊惧都抛在了脑后。
“王爷”冀玉心开口。
“你就呆在这给我把桥修好了!不然就别回竹苓堂了。”楚诸冷脸。
“是。”冀玉委屈应下,心里又将那修桥的匠人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
待二人离开了揽月台,冀玉怒吼:“去把那个修桥的给我抓来!!”
白马雅舍。
自从上次侯三在白马雅舍闹了事,这里的护院又多添了许多。
二人走进,白枳远远地看见跑着迎过来:“东家来了。欸?这位姑娘是?”他含笑打量了一眼白秋惠,纵使他阅人无数,这清雅出尘,又能带着三分娇媚的美人,他也是今儿个才开了眼。
“是我呀,换了衣服便看不出了?”白秋惠笑道。上次她来这里还是男装。
“白公子?”白枳定睛一看,毫不掩饰眼中现出的惊艳之色:“没想到白公子原来是这么个姿国色的大美人,白某真是眼拙了。”
楚诸冷眼看白枳,这神色让白枳顿时就明白了过来,这姑娘怕是东家心尖上的人儿,于是连忙后退一步,站的离楚诸更近些:“东家今日想喝点什么?”
楚诸不语,看向白秋惠,示意她。
白秋惠笑着:“来两坛子好酒。”
“好嘞,稍后就来。”白枳退下去备酒。
二人上楼,坐到了老位置。
不一会白枳就把酒端了上来:“上好的竹叶青,东家,白姑娘,尝尝看合口否。”着给二人杯中各自斟满了酒。
“嗯,好香。”白秋惠送到鼻尖闻了闻。芳香馥郁,有一种独特的香气。
“姑娘尝尝。”
白秋惠点头,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慢点喝,这酒烈得很。”楚诸见她大有一饮而尽的架势,蹙眉道。
白秋惠一口进了肚,顿时觉得通体都变暖了起来。
“如何?”
“嗯,甜绵微苦,余味无穷,好酒。”白秋惠绽放了一个渗入楚诸心里的笑容,看得他也甚是开怀,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嗯,甜得很。
白秋惠又将杯中余酒饮尽,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
楚诸对白枳道:“做两个菜吧,要肉的。”
“是。”白枳应声后识相地退下。
“今怎么不是柳蓁。”她看着台上抚琴之人,嗯,这人可不及柳蓁万一好看。
“柳蓁是头牌,十登台一次的。”
“哦想当年我可也是头牌。”这酒好则好矣,就是上劲太快。
连着猛喝了两杯,没醉,可脑子已经有些兴奋了。白秋惠脸颊已经泛上了一丝绯红,面若桃花,笑嘻嘻地。她酒量不算好,可又总想较量较量。
楚诸笑着看她,顺着她下去,带着调笑的语气:“哦?是么,可也是十登台一次的花魁娘子?”
“不不不。我只登过一次台。”白秋惠道:“只一次就被楚风绝看中了。”
楚诸面色一滞,端起酒杯的手没来由地停在了半空郑
“不对,应该是我身上的血玉被他看上了。”白秋惠笑着摇摇头补充道。
楚诸登时面若冰霜,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玉盏。
玉制的酒杯与桌面碰撞,发出闷闷的并不清脆的碰撞声,白秋惠有些缓过神来,自知失言,百味杂陈,又兀自倒了一杯酒,刚想一饮而尽,被楚诸按住手:“先别喝了,等菜上来吃两口再喝。”
他口中着关切的话,可眼睛没看她,也不知是看向哪里呢,面上的寒意都快冻结了这周遭的空气。
白秋惠见他神情不对,乖乖的放下了酒杯,暗自在心中骂自己,喝两杯就失态忘了形,怨不得楚诸要生气!不知道的以为他楚诸的朋友都是她这种不靠谱的。
二人半晌无声,谁也不开口话,就静静的看着楼下的人声鼎沸,非凡热闹。
“菜来喽!”白枳赶来,身后跟着几个端着材厮。
“东家,按您的吩咐,狮子头,佛跳墙,叫花鸡,四喜丸子,蟹黄鲜菇,糖醋鱼,都是咱们这的招牌菜。”白枳念一道菜名,身后的厮就把一道菜放在桌子上,白秋惠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瞠目,就他们俩,这么多菜,还都是硬菜楚诸把她当饭桶了?
“最后一道,合欢汤。”白枳亲自端来这合欢汤放在二人面前:“东家,白姑娘慢用。不够了我就在旁边候着。”
“够了够了”白秋惠连忙摆手,这要是还不够,她真成了饭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