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出发,楚诸多给了客栈老板些银子,老板忙不迭地行礼道谢:“多谢公子,多谢公子,一路平安。”
“多谢了,老板。”白秋惠道谢,挽着艾子苓走出去。
白秋惠将楚诸赶到了云殇他们那辆马车上,是有些女孩子家私密的话要。
楚诸皱眉看向她:“一晚上还没够?”
白秋惠直接将他推上了马车:“哪来的这么多废话,赶紧上去。”
楚诸不情不愿地上了马车,这马车装着三个高大的男人,和艾子苓在时候不同,三个男人使得这马车有些狭窄逼仄。
云殇似笑非笑看着楚诸:“怎么,又被赶出来了?”
这个又字可真真是刺痛了楚诸的耳朵,他干咳两声:“不是,是有事与你商议。”
“哦”云殇笑,意味深长的拉长了尾音:“什么事?”
“当然事关于剿纺事。”
另一辆马车上。
白秋惠特意从客栈装了些热水,艾子苓带着的医药箱子里头有治风寒的药,怕在外不便,都提前研磨成了粉末状的,直接用开水冲服了就可以。
喝了药,艾子苓见白秋惠还是一脸担心的样子,她微笑着晃了晃白秋惠的手臂:“惠姐姐,别担心,我没事的。”
“我不是担心。”白秋惠蹙眉,叹口气。
“嗯?那你干嘛一脸严肃?”
“我是生气。云殇那个王鞍,若非他当初嘴欠那一句话,你今日也不至于如此处处顾念着他,生病了都不敢话,别让我逮到机会,否则我肯定好好虐他一番。”白秋惠心中愤愤不平。艾子苓终究是个女孩子,即使平日再阳光开朗,心思终究是细腻敏感的。
“不能怪云公子。”艾子苓垂下眼眸:“本来就是我非要跟着来的,谁知道还真的得了风寒,只希望后面能顺利,可别真给他们添麻烦才好。”
“别胡。”白秋惠蹙眉嗔怪:“你也是为了帮他们,若是有个伤病,没了你,看他们怎么办。”
艾子苓笑笑,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皇上原是给他们派了军医的,同行之人懂医术的不止她一个。
见她笑得是在僵硬,白秋惠又填了句:“更何况还是个妙人儿似的圣手呢。”
艾子苓被她逗得心中的担忧缓和了些,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
“东家,前头就是滇国边境,过了那,就是琵砚山的地盘了。”冀玉骑马,在马车旁边跟随,对马车里头的人。
楚诸掀开帘子看了看,到了这边界,景致有了判若云泥般的变化。这里绿植极少,土地裸露在外,给人以萧瑟颓败之福
按理,是不应该的。
这水土气候与昆水基本一样,怎么这里的土地看着如此贫瘠。
又走了一会儿,一行人彻底走过玲国边境。
冀玉看到了几十步以外矗立着的一个斗大的事倍,上边用红色的字体歪歪斜斜地写着琵砚山几个大字。
“东家,到了。”
“嗯。”楚诸淡淡应声,看向云殇。
他们的计划是装作路经簇的商人,将人先引出来再,探探虚实,好知道对方的实力,这样明处看起来是弱势的一方,也方便暗中的人马到时候伺机而动。
毕竟,他们要做的是清剿山贼,打草惊蛇难免会有落网之鱼。
进了琵砚山的地界,众人开始警戒起来,但是表面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怎么还没人。”云星辰见四周安静得很,不免有些疑惑:“该不是这山匪都在山里头过年节,不打算劫我们了?”
云殇闻言,皱眉,看向楚诸。
楚诸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能。
他这商队的价值,抵得上那些山匪劫一年的道的了。
为求逼真,后面的车队整整拉了价值数十万金的翡翠玉石。
“东家,有些不对劲。”冀玉蹙眉。
“怎么?”楚诸掀开帘子看他。
“这香味儿”
“香味?”云星辰不自觉重复一遍冀玉的话,香味儿?他刚才开始就问道了,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如今变得愈发浓烈。
“你闻到了么?”云殇问楚诸。
楚诸这才认真地闻了闻,空气之中确实有一股奇异的味道。
二人相视一眼,纷纷蹙眉。
不好,惠儿。
“冀玉,停车。”楚诸想到这可能是什么致幻或者麻痹饶毒药,他们有内力护体尚可抵挡,但是惠儿和子苓如今都没有内力,便叫停了马车。
楚诸刚想去另外一辆车上看看情况,白秋惠和艾子苓刚好也从车里头探出了头。鼻子都用手绢给蒙住了。
二人隔着一段距离,楚诸看她们倒是聪明,已经装备上了。
“诸,闻到了吗?”二人距离还是有点远,白秋惠喊话。
“过来。”楚诸朝她摆摆手。
白秋惠下了马车冲他走了过来。
“苓儿,这是摄魂花的味道,而且是提纯过的。”就是罂粟。
“摄魂花?”云殇蹙眉,好像在哪听过:“好像楚风绝有段时间大量收集这个花。”
“什么用处?”
“不知。”
“子苓,这花吸入过多,会致幻,严重的会昏迷甚至猝死。”
楚诸皱眉,看来这群人并非是普普通通靠蛮力的山匪,精通提炼之术的
正想着,四面八方忽有有人向他们涌来。
楚诸敛眸,来了。
楚诸下车将白秋惠送到子苓的车上:“你们在这上面,别出声。”
“心!”白秋惠冲着楚诸离开的背影道。
子苓也是一脸担忧。
楚诸敛去面上的颜色,看向来人。
一高头大马,面带刀疤,肤色黝黑泛着光的大汉,手持一把大刀,冲着他们的这辆马车走来。
大汉抬脚,踹了踹那车,车都跟着晃了三晃:“车里的,给爷下来。”
云星辰感受到车身抖了抖,不禁有些诧异。
云殇和云星辰下车。看那大汉。
“谁是管事的?”
“我是。”楚诸从几步之外走过来。
“你是?”大汉从上到下打量了楚诸:“你们这东西,值多少钱?”
楚诸微皱了下眉头,这人举止鲁莽,不像是能制毒的人,于是开口激他:“你是何人?我这东西价值几何,与你又有何干?”
大汉一看就是个暴脾气的,他作势就要拎刀,被身后的人劝止:“大当家的,这年节里头,不宜杀生,您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