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昔玉看着晏月芸明显慌乱的神情,心想着这把的胜负应该是定了。
唐友盛他们是有备而来,这个名叫姬吕的青年一举一动都很沉稳,一笔一划都画的很完美,很明显,他快要突破四级符咒师来到五级符咒师了。
姬吕要画的符咒看起来有些复杂,也有些眼熟,他已经画完了大半,晏月芸才刚刚下笔。
花昔玉向前走了几步,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这是,四级爆破符?
爆破符,只看这个名字就可以知道他是做什么用的。
给这一类符咒注入灵力时,上面密密麻麻且复杂的纹路就会相互碰撞,导致爆炸。
目前能画出来的爆破符一共分为八级,也就是从低至高一到八级。九级之上的爆破符还没有人能画出来,因为这股威力实在太大,一旦不小心容易爆体身亡。
云天大陆上现存的最厉害的符咒师也仅仅画出了七级爆破符,花昔玉曾听闻八级的爆破符在云天拍卖行的主行仓库里压箱底。
爆破符是一个非常难画的符咒,因为在绘画的过程中,不仅要求自身精神力非常高,还要下手十分稳妥,要不然一个不小心就会自己炸了自己。
四级的爆破符虽然挺常见的,但是它的威力也是蛮高的,相当于灵阶一段的伤害。
这就是为什么符咒师很受各个家族的欢迎,就算你没有灵阶的修为,如果买一张四级的爆破符,就相当于有了灵阶的伤害。
当然了,符咒的弊端就是只能用一次,也没有真正的灵阶修为强。
花昔玉又把视线放在了晏月芸手中所画的符咒上,不免为她担心了一下。因为她才刚刚画完了一张符咒的三分之一,而姬吕还剩最后几笔了。
当姬吕顺顺利利的画完了最后一笔时,这一场比赛的胜负也已经出来了。
晏月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垂着脑袋走向吴圣良,“对不起师父,我输了。”
吴圣良的目光带着几分复杂,他瞥了一眼志在必得的唐友盛,看起来他们是有预谋的。
他叹了一口气,这才对晏月芸说道:“没事,他已经快五级了,你输给他也是正常的,你下去吧,别忘了给那个小姑娘道谢。”
晏月芸没说话,沉闷的点了点头。
唐友盛满脸都是笑意,换了下一个人上场。
吴圣良眉头一皱,因为那个人的胸口,挂着闪亮的五级符咒师的勋章。
“唐友盛,你赢了要我的副会长之位,如果我赢了我要你身后这群人加入金峰城符咒师公会。”
他的声音淡淡的,但是这句话完完整整的传到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耳中。
花昔玉也愣了愣,唐友盛带来的人,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个“林”字,这代表着他们都是来自林家。如果吴圣良赢了,这群人加入符咒师公会,不管是对公会还是对他们自己自己来说,都不是一个好事。
因为他们与林家达成了某种协议,如果他们主动跳槽回符咒师公会,那林家会找他们的麻烦,这么下来,没有十几块中品灵石,他们跑不掉的。
如果林家知道了他们回符咒师公会的原因是,吴圣良提出的彩头,那林家还会顺带着针对一下符咒师公会,不过不是很厉害,应该会索求一些赔偿,再定一些协议,比如说林家买符咒会便宜这种要求。
所以说对两边都不是好事啊,想一想都是利益上的冲突。花昔玉疑惑的看了一眼吴圣良,不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唐友盛迟疑了一下,“吴圣良,你莫不是脑子有病?我可以告诉你,你肯定得收拾东西滚回家去!”
吴圣良盘着手里的两个球,没有说话,唐友盛这个回答明显就是答应了。
其实他也没把握这次能不能赢,大不了他就卷铺盖走人吧,就是他的小徒弟让他放不下心去。
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叫出了一个同样是二十五六岁的青年。
青年穿着一身青衣,被吴圣良叫出来后,板板正正的坐在桌前。他是吴圣良的第一个徒弟,名叫于声,进入五级符咒师已经有半年有余了。
晏月芸对花昔玉道了谢,抬起头便看到自家大师兄坐在了她刚刚坐的位置上。这一轮是大师兄上吗?
她在心里默默的给于声加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花昔玉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毫无疑问,能进符咒师公会的人,都是对符咒有着特殊感觉或是天赋特别好的人。
这一次能看他们比赛,对她来说也不是坏事,对她重进符咒师的圈子有着莫大的帮助。
与于声比赛的也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两个人互相打了招呼说了名字之后,就各自动起了笔。
于声是作为以后的金峰城符咒师公会的会长来培训的,他用灵力与精神力包裹在笔尖,他没有直接画,而是在脑海中想清楚明白了才动笔。
他对面的青年就像提前做好了准备一样,下笔又快又准。
花昔玉双眼一亮,眼中一道白光闪过,她动用了望穿秋水。
不然这个距离,她看不清呀。
于声选的是五级限制符,这种符咒与一些阵法很相似,比如说在黑色山洞里的那些组合阵法。
这种符咒用灵力点燃之后,就会形成一道透明的墙壁,精神力高的还能决定它可以形成什么样子的墙壁,不过那也得六级以上的限制符了,不管是哪个等级的都会带有一些防御作用。
于声对面的青年选择的是五级灵盾符,与爆破符和限制符一样,都属于基础类符咒。
灵盾符就是给自己或者是身边的人提供一个盾,不过不是灵力盾,而是精神盾。这一种符咒是专门针对一些精神类灵技的,主要是保护自己的灵识不被攻击,随时处于一个冷静的状态。
这两种符咒不分上下,都是保护类的,到时候只能看画出来的质量才判断胜负了。
因为于声画符咒的速度有些快,这就追上了他对面的青年,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放下了笔,按速度比可以说平分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