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被绿树包裹的连绵山脉之中,突兀的存在着一个山寨,其中足有两个足球场大小的操练场上,出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不停地张望。
承潇首当其中走在前面观察情况,发现面前的场景和之前他在地道中与胭脂毒推测的相差无几,由于这座山寨坐落在山林之中,所以建筑大多数都是以树木为材料。
侦察敌情的侦查塔,平时训练的操练场,供人生活起居的房屋还有处于山寨c位,与简陋木屋相差甚大的富丽堂皇的议事厅,这下子承潇确认,这里便是山贼的老巢了。
但让他有些奇怪的是,此时操练场上除他们两个外空无一人,就连需要24小时轮番看守的侦查塔上面都没有出现人影。
“有些奇怪。”承潇站定伸手拦住身后的胭脂毒说道。
“怎么了?”胭脂毒站定后反问。
承潇将心中的疑问告诉了胭脂毒,而胭脂毒不仅没有起疑反而微笑回答道:“这不是很简单吗?能让四大主城城主头疼不已的人物,自负那是一定的。”
手指了指空空如也的马厩继续道:“副将以上级别才能骑马,但马厩中竟然一匹马都没有,很显然,山贼被铁木忠全数派出,此时的山贼岭没人了。”
就在胭脂毒侃侃而谈说出自己的想法的时候,承潇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而感受到目光的胭脂毒赶忙用双手挡住胸口谨慎问道:“你干嘛?”
“没什么,就是觉得古人诚不欺我,你跟着我混了几天,分析能力明显提高了许多嘛。”承潇伸手拍了拍胭脂毒的肩膀,露出欣慰的表情。
“不要脸。”胭脂毒不想理这个自恋的家伙,甩给他一记白眼后便踏上木质台阶,朝着议事厅走去。
吃了闭门羹的承潇嘿嘿一笑便跟在胭脂毒身后。
当二人踏上议事厅的时候便被眼前的场景所震惊,外表富丽堂皇的议事大厅内部竟然内有乾坤,所有结构没有使用其他的材料,而是全部选择木材,固定和搭建则采取了古时榫卯的结构,这让行走于各国见多识广的承潇不由得惊叹。
“建造这座房屋的人简直是个天才,你看这承重梁与楼梯之间的榫卯,没有一丝缝隙,在不采用其他固定的材料的情况下,二楼竟然还敢放那么多的沉重武器,这这这....”承潇像第一次来到游乐园的小孩子一样,拉着身边的胭脂毒高兴地说着自己的发现。
手臂被承潇晃来晃去,胭脂毒忍不住露出笑意在心中想到:“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少面啊,一时沉着冷静,一时杀伐果断,一时又幼稚的像个小孩子。”
二人见大厅没人,索性在里面开始逛了起来。
陈列的各类形状不同的武器上沾染着血迹在二楼高高而立,很明显与手持大刀的山贼并不相符,那么这些武器便是山贼岭横行霸道多年的“军功章”。
承潇一会儿去大厅中央的虎皮座椅上坐上“指点江山”,一会儿上二楼拿着武器舞的呼呼生风,就像是自己家一样没有拘谨。
而胭脂毒则越过中央的虎皮座椅走到后面烛台,看着烛台之上的纯金雕像发起愣来。
承潇虽然玩心不小,但见到胭脂毒站在烛台前面一动不动,便来到了她的身边开口问道:“怎么了?”
“你看这座被供奉的雕像。”胭脂毒对承潇说道。
“有什么奇怪的吗?”看着烛台上豹头环眼面目狰狞的金身,承潇反问。
对于承潇的问题,胭脂毒没有第一时间说出问题,反而沉寂了一会,直到承潇耐心即将被消耗殆尽的时候,她才开口说道:“你说,这座金身雕像,能卖多少钱!”
话音刚落,胭脂毒便转过身看着身后的承潇,镜片后的清澈双眸此时闪烁着金钱的符号。
承潇巨汗,打死他也想不到面前这个文静的女孩子,竟然还是个财迷。
“你要知道这是游戏不是现实,除了触发任务,我们肯定是搬不走的。”承潇一盆冷水浇灭了胭脂毒。
看着胭脂毒垂头丧气,承潇也有些不太好意思对她说道:“虽然金子搬不走,但这么大的山贼老巢,总归是有财宝的吧?”
“对啊,他们肯定有放财宝的地方!”胭脂毒才黯淡的双眸再次亮起金钱符号,随后在大厅之中四处摸索。
站在烛台边上的承潇看着胭脂毒的动作感到十分好奇,忍不住对她问道:“你干嘛呢?”
“放财宝的地方肯定是个密室,我在找开启密室的机关。”胭脂毒头也不回地说道。
“谁告诉你的?”承潇好奇的问道。
“电视剧。”胭脂毒答。
??????,承潇黑人问号?
反正此时的山贼岭无人看守,而任务也没有出现,承潇索性放任胭脂毒在大厅中四处乱翻,而自己则走回被虎皮包裹的太师椅,舒服的坐下来,时不时还指手划脚一番。
“这里不会有的。”
“你轻点,真不是自己家的不心疼是吧?”
“谁会傻到把机关藏在柴火堆里?不费劲吗?”
胭脂毒在承潇翘着二郎腿的指挥下怒气值渐渐升高,也幸亏她并不是战士这种拥有怒气值设定的职业,否则胭脂毒一记旋风斩定会将承潇斩于马下,而寒冰匕首银狼之刃也会高挂在二楼之上。
“你没完了是吧!”胭脂毒忍无可忍,冲着承潇吼道。
“你看,个头不大脾气不小,我还不是为你好吗。”承潇装作委屈的样子抱怨的说道。
承潇委屈的模样在胭脂毒眼中变成了所有女生最痛恨的绿茶婊,在自己男朋友的身边委屈像小绵羊一般,娇柔做作,气不打一处来的胭脂毒随手抄起桌上的一杯冷茶,朝承潇扔去。
你想想承潇作为杀手榜名列前茅的高手,对于早有预警而且是目标极大的茶杯,又怎么会看在眼里?
看着直冲自己而来的茶杯,承潇微微一笑屁股始终坐在太师椅上面,就在茶杯即将砸破自己的帅脸的时候,脑袋瞬间向左一偏,茶杯擦着发梢飞过,砸到了太师椅背之上的虎头标志上。
“打不着~”承潇保持着歪头的动作看着紧握双拳的胭脂毒,可还没等他将头回正的时候,这把虎皮太师椅开始了剧烈的抖动。
这下子可给承潇吓了一跳,赶忙站起来回过身盯着发出抖动的椅子,却没曾想做出异动的椅子没有任何变化,而承潇站立的木板却突然塌了下来,没有注意的他随着一声惊叫,滚入木板之下的空洞之中。
“笑神!”胭脂毒眼看着承潇消失在自己面前,赶忙跑到洞口处,发现塌陷的正方形木板边长一米左右,有一边连接在太师椅上悬挂在洞内。
胭脂毒向洞中一瞧,发现里面并不像之前他们二人掉入的地道一般深不见底,而是有着一节一节的台阶直入底层。
怕黑的胭脂毒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拿出火把举到身前,一步步踩稳台阶朝洞内走去。
“老笑?”胭脂毒谨慎的小声呼唤着。
狭长昏暗的台阶尽管在火把的照耀下依旧看不到尽头,胭脂毒面对着黑暗不自觉吞了口口水壮着胆子继续下行。
“啊!”
“哦!”
“我靠!”
随着一连串的感叹词,承潇终于从台阶上滚到了平坦的地面上。
“疼死我了。”承潇疼痛的呻吟着,随后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环视着四周。
这座地下室估算一下有着一二百平米的样子,两侧平整的墙壁上每隔两米便有一盏煤油灯挂在上面,灯中燃烧的火焰将整个地下室的黑暗驱赶,而地下室的地面上摆放着十几个大小不一的木箱,承潇好奇的走到一个木箱前面,发现上面竟然挂着一把锁。
“看起来这就是铁木忠放财宝的地方了,不然又怎么会把箱子锁上呢?”承潇用手把玩着铁锁嘟囔道。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楼梯台阶上传来声音的承潇,赶忙躲到了最大的箱子的后面趴下,脚步声越来越近,原来是胭脂毒走了下来。
看到声音的来源是胭脂毒,承潇松了一口气从箱子后站了起来说道:“原来是你呀,我还以为是铁木忠呢。”
看到承潇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胭脂毒此时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和承潇一样,刚到地下室的她第一眼便看到了地面上摆放着的箱子。
小财迷胭脂毒也不顾为自己照亮前路的火把,随手一扔直冲箱子而去。
这十几个箱子全都上了锁,无论胭脂毒是用匕首砍,还是拿回火把烧,全都无济于事。
“在密室里还上什么锁嘛。”胭脂毒气馁的抱怨道。
“大姐,这是游戏,又不是现实,这么做肯定有他们的用意。”承潇无奈地说。
“那咋办嘛,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财宝放在这无动于衷吧?”胭脂毒看向承潇问道。
被胭脂毒寄希望于能够想出办法的承潇,此时也没有办法,只能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要不然,我们把它们搬走?拿回基地再想办法?”胭脂毒灵光一闪冲承潇叫道。
“你觉得咱俩的力量能搬的动吗?”承潇像看着白痴一般盯着面前的财迷道。
“拿火烧?”这财迷从角落中拿起被抛弃火把,一把将燃烧的那头怼在了箱子上面。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木质箱子竟然没有被火焰所击垮,长达五分钟的烧制只留下了一点被熏黑的印记。
这下子胭脂毒彻底无望,也不管地面是否干净,一屁股坐了下来无奈的盯着自己的宝藏。
承潇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其说道:“我们去前面看看?”
“不去。”胭脂毒果断回复道。
“一旦前面大门后会放有铁锁的钥匙呢?”承潇犹如指引人类走向深渊的恶魔一般,凑在胭脂毒身边小声说道。
“钥匙!”听到钥匙二字的胭脂毒很明显来了兴致,眼睛再次闪烁,跳起来的她也不管什么男女有别,一把抓住承潇的手拉着他朝大门跑去。
被胭脂毒拖拽着来到门口的承潇不禁感叹道:“女人的潜力只有在这时候才能激发出来啊。”
还没等他喘上两口气,一听彭的一声,紧闭的大门便被胭脂毒一脚踹开。
而门后并没有承潇所说的钥匙,只有比存放箱子的地下室更为庞大的密室,和密室中央站着的大汉。
“宵小贼子竟敢闯入我山贼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