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无从殷珩的脸边缩回头,对着殷珩挑了挑眉。
原本她还只是猜测,刚才一试探,她已经十二万分的肯定,殷珩记起自己的身份了。
不然怎么会连个娘子也说不出口,生生的喊了一声娘。
她对着殷珩抿着嘴轻笑,心里却在想
小子,倒要看看你能忍到几时。
简无揉了揉自己的腹部,小声抱怨
“相公,不过同你说句悄悄话,偷偷掐我做什么。怪疼的。”
?!
红莲有些嫌弃的看着殷珩,这个男人看着倒是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样,怎么做事这样猥琐。
“你,我何时……”
“算了算了。以后不要这样了。”
简无掩嘴,装做害羞的样子对着他摆了摆手。
殷珩憋了一口气,他堂堂一个廷尉,何曾做过这种下流之事。若就是两个人她胡说也就罢了,跟前还有别人,任由她下去,自己岂不是形象全毁。
还待解释什么,身后一个小厮前来,跑的气喘吁吁道
“简姑娘,寨主请你去一趟主院。说是有要事请你,务必前去。”
面对着殷珩,简无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皱了皱眉。
看来终于轮到自己登场了,这徐家父子居然耗了这么久才想起自己,这大半天的究竟去干吗了?按理说徐斌被抓包后不久就该叫自己去对质了,结果耗到现在。
难道除了徐斌这件丑事之外,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知道了。这就过去。”
没有理会殷珩,带着红莲离去。
看着简无的表情,殷珩猜到肯定有事发生,随后拉着雪雁马紧紧跟上。
他这次一定要盯着简无,看她如何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不留痕迹的作案!
来到主院,简无径直走了进去。
庭院里,徐斌正赤着上身跪在当中。身上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一看动手之人就是下了狠手。
“呦,徐公子,这是怎么了?”
简无路过徐斌身边,轻飘飘的问道。
“贱人,你居然陷害我。”
徐斌怒视简无
“公子说胡话了。你难道不该谢我?”
“谢你?”
徐斌仰视着简无,嗤笑一声
“当然,三月香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说完简无转身离开,留在呆愣在原地的徐斌。
三月香,原来这就是三月香,难怪如此与众不同。这样说来他确实要感谢她了。
呸呸,感谢什么,被这个女人坑死了。
“徐寨主,听说你找我。”
带着红莲,慢慢走进屋内,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殷珩快步赶上自觉的坐在简无身边,好像早已经习惯一般。而红莲则是站在简无身后,垂着眼。
想来这件事实在太过难听,所以屋里只有徐阔和李济两个人。
“简姑娘,这位是?”
徐阔第一次见殷珩,心里提起万分警惕。这山寨不同别寨,陌生人不能擅入。
他不说,简无都快忘了自己这个便宜相公。
“这是我爹给定的亲,死乞白赖的非要来找我。寨主多包涵了。”
殷珩听简无这样一说,及时的小声呼唤道
“娘子……”
徐阔听他二人这样一说,看向李济。李济对他点点头,心这才放松下来。
“既然是这样,那老夫便不多问了。只是有一事,还想请简姑娘赐教。”
终于说到正经事了。
“犬子昨日被歹人下了迷药,做了许多荒唐事,据他所说,是简姑娘所为。可有此事?”
徐阔的声音变的冷淡。
一边李济看向简无的眼神中也夹杂着怀疑。他也是刚刚被寨主叫上来的。初闻这件事,他第一反应也是简无做下的。毕竟除了她再无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能做到这个地步。
可是说心里话,他一点儿也不同情徐斌,那家伙估计心里正爽呢。
“哦?徐公子被下了迷药?受了这样大的委屈,那为何还让他跪在庭院。”
简无一脸正经,对着徐斌抱有同情道。
徐阔被问的老脸一僵
“这不劳烦姑娘操心,只想请问姑娘,昨日晚上你人在何处?”
“徐寨主,大晚上的时间,我自然是在睡觉了。”
“那为何犬子说你并不在房中?”
简无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盯着徐阔的眼睛。
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开口
“我倒是想问问徐寨主,为何深更半夜令郎为何会在我的房间?你还深信不疑?”
徐阔表情再次一顿,咬了咬牙。
“徐斌,你进来!”
徐斌老老实实的从庭外走了进来。
简无这才看清徐斌的全貌。他的额头上有一个很大的淤青,像是重物重击过的痕迹。
不对啊,她昨天晚上并没有打过他,这伤……
哦,她想起来了,定是拖着他走出房间的时候,他的脑袋过门槛磕的。
殷珩看着简无盯着徐斌额头的伤,面带微笑,知晓这其中必有缘由。
徐斌侧了侧脑袋,想要遮住自己头上的这块伤。
徐阔见他畏首畏尾,不由火气,强压着怒气,低喝
“你来说!”
“昨日晚上,我本来想去简姑娘院子看看她是否有什么需要,结果才走到门口,就被迷昏了。等再醒来就是早上,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在如姨娘的房间,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之后父亲便站在门外了。”
这小子,把关键的都略去了,也不是全傻的。
“如此说来,你并不曾见过我,又如何得知我不在房间?”
简无淡淡问道。
“那院子里只有你会用毒,不是你把我迷晕还能有谁?”
“我今日在门窗上发现了一个小孔,明显是江湖中用来下迷药的。想来那人找错了房间,撞上了徐公子。我和红莲都安然无恙,眼下只有徐公子遭了毒手,难道那人原本就是来找徐公子的?徐寨主,那你得好好查查你们寨里是否混入了对头。”
简无一脸正色,唬的徐阔一愣一愣的。
“当真如此?”
对于简无说的话,徐阔有些将信将疑。
“徐寨主如果不信,可以现在去我的房间去确认。”
简无一脸坦然。
“既然是被迷晕送入房间,那房间里的人难道不知道?娘子问问不就能证明清白了。”
殷珩在一边看着简无的脸,急切的说。
那样子还真是好像着急为简无担忧一般。
演的挺像,就是算计错了地方。
“还是相公想的周到。徐寨主,不如把人提来问问吧。”
徐阔脸色难看,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他本不想张扬。可正如简无所说,如果真的不是她做下的,很有可能是外来的奸细。
此事非同小可,也顾不上家丑不家丑的了。
“来人,把许如给我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