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大王!”马小腾欲哭无泪。
问飞雪回过头来,无辜脸,:“两位还有事吗?留我吃饭就不必了,咱们来日再见!”
“呔!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沙暴!”
马小云须发皆张,双臂之上淡青色源气缠绕,猛地扑出门外,他的身后腾起数道黄沙龙卷风,沙地上出现数个漏斗状深坑。
“马大哥,你为何动怒,是要和我切磋吗?你不是我的对手,受伤是会很疼的。”
问飞雪嘴角微微翘起,手腕猛地一抖,剑鞘唰的一声飞出去,贴着马小腾的头皮,插进土墙里。
“啊!我的头!”马小腾吓尿,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脑袋还在,怎么裤子湿湿的。
“喝!”
马小云暴喝,身后的龙卷风变化出黄沙巨蛟,嘴里还吐着黄沙,直直向问飞雪扑过去,气势骇人,三条水桶粗的黄沙蛟龙发出刺耳的尖啸声。
“他竟然可以把风源力运用到这种程度,风和黄沙结合威力增加数倍,这个创意很不错!”
“沉剑势!”问飞雪不动如松,手中长剑斜指地面,剑身爆发出一串闷响,本就脆弱的长剑,在蛮力加持下开始寸寸崩裂。
问飞雪皱眉,心道:“不能等了,远古遗剑,不过尔尔!”
“撩剑势!”
问飞雪手中长剑上挑,万钧之势,黄沙蛟龙的势头被刚猛剑气阻挡,弹指间土崩瓦解,巨浪滔天,两丈多高的沙浪直扑土坯房。
马小云和马小腾奋力抵挡沙浪,眼睛瞪成铜铃大。
“多谢赠衣,来日百倍偿还!”
问飞雪随手丢掉崩了无数个缺口的长剑,摇头自语道:“太弱,也不知什么遗迹流出来的。”
“噗!”
马小云喷出大口鲜血,安身立命之所保住,马小腾实力差点,脑袋砸进了土墙里,双腿不时动两下,马小云把他拔出来,恶狠狠说道:“此仇不报宁做猪狗!”
问飞雪一路慢行,目不斜视,羊皮地图绘制很详细。
“原来如此,毁灭之地是几大王国的缓冲地带,是片巨大古战场,现在是和平年代,战场也就荒废了,随后被流寇和盗匪占领。”
“毁灭之地果然不是好地方,地名听起来都吓吓的。”
“恶人谷肯定不是好东西,镖子岭是山匪势力,黑虎帮肯定是一堆大老粗,拘花会可能是一帮娘娘腔。”
“还是走出毁灭之地比较好!”
问飞雪果断丢掉地图,眼看天就要黑下来,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个地方落脚,荒山野遇到群居魔兽很危险。
“咦,这是什么势力?”问飞雪的视线移到羊皮地图最角落。字迹模糊不清,看地形应该是在沙漠边缘,离此地不远。
“罢了,先去看看。”问飞雪捡起羊皮地图,辨认方位,举目都黄沙,远处有一片树林,火红色的树叶很繁茂,夕阳打在上面煞是好看,林间炊烟袅袅,似是有人在生火。
问飞雪提了一口气,脚尖猛踢一块大石头,借力腾上空中,凝气境武者的起飞方式基本是这样,需要找一处借力。
下方沙尘滚滚,狂风扫过,沙堆的形态也跟着发生变化,沟壑变沙丘,变化万千。
看着火红色的树林,问飞雪想起了那句刻在脑海里的话:飞花如令寄相思,雪落凡尘应无悔。
“怎么解,是我对别人说的?还是别人对我说的?莫名其妙的。”
“但可以肯定这句话不是对一个男人说的,两个男人之间有什么好相思的?”
想了一阵,问飞雪头大如铜锤,他总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譬如说他是怎么上天的,那个叫小雅的又是谁,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的。
“咦,果然有人,看一看再说,如果他们是马氏兄弟那样的坏人就糟了。”
问飞雪眼前一亮,慢慢降低飞行高度,他没有贸然闯进人堆,落到一棵树上观察清楚才是王道。
树下三人围坐火堆,两男一女,都是凝气九重的武者,他们没有任何交流,女人长相一般般,可观之,她的两个酒窝很是可爱,两个男人胡子拉碴,隔老远都能闻到男人味。
“你们倒是说话啊!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坏人?”问飞雪暗自嘀咕。
似是心灵感应,那女子开口道:“大哥二哥,你们不要再为我争斗了,我不值得你们这样。”
“田甜,你不必说了!”黑脸壮汉站起来,:“吴飞,来决个生死吧。”
吴飞嗤笑,道:“吴杰,你很自信能打败我?我进入凝气境九重已有月余,你才三天而已。”
田甜怒道:“如今大敌环伺,你们不思如何光大宗门,却在这里纠缠于我,你们置师父他老人家于何地。”
两兄弟语塞。
“这有何难?你们轮着来。”问飞雪叼着红色树叶,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地。
“……”
三人同时无语,他们故意找到偏僻地方解决感情问题,不料被一个少年偷听,而且根本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凝气九重,如此年纪就有这等修为,他还是人吗?
“哪里来的臭小子!”吴飞率先打破尴尬,噌的一声拔出佩剑,道:“鬼鬼祟祟,长相近妖,你定是拘花会的奸细,还不束手就擒?”
“你用剑?”问飞雪肃声道:“师父曾教导我,手中的剑一旦出鞘,那就必须战到鲜血流尽止,你有死的觉悟吗?”
如果这三个人不是剑修,问飞雪还真不敢说这样的大话,可偏偏他们是剑修。
他剑道上的造诣,可以说同阶无敌,更何况这三个人看起来不是很厉害。
“癞蛤蟆打哈欠,你好大的口气!”吴杰抱着肩膀看戏,心想:“借外人的手干掉大哥,不会损我的名声。”
问飞雪耸耸肩,笑着说:“我现在手中无剑,你的剑借我用怎么样,等我杀了你兄弟,再把剑还你。”
吴飞嘴角狂抽,怒道:“你太狂妄了,我今天替你父母管教管教,剑给他!”
“接着!”吴杰顺坡下驴。
啪。问飞雪稳稳接住佩剑,份量不轻,有个十来斤的样子。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问飞雪缓缓拔出长剑,剑还未出鞘便躁动不安,发出成串的嗡鸣声。
“这把剑有问题。”
问飞雪耳朵一动,他从嗡鸣声中听出一丝异样,剑的嗓子破了,吴杰的剑被人动过手脚,如果在对战中剑碎掉,他的命也就丢了。
“会是谁呢?”
问飞雪一边拔剑,一边留意意吴飞和田甜的表情,发现这两个家伙眉头紧皱。
噌,长剑归鞘,问飞雪把剑丢到地上,讪讪道“我开玩笑而已,你们接着玩儿啊!再见!”说罢极速向远方掠去。
“……”
望着运去的白袍少年,三人面面相觑,吴飞和田甜的眉头同时舒展开来。
“捣乱的走了,我们继续吧!”吴飞咄咄逼人,用脚尖挑起吴杰的佩剑。
“你们!我不管你们了!”田甜佯装愤怒,侧着身子坐到大石头上,有意无意掀开裙摆,露出白皙的大腿。
“来!”
如此风情,看的吴杰血脉膨胀,大力抓起佩剑。
嗡。
剑潇潇兮,寒光如幕。
吴氏兄弟你来我往战了二十余合,吴杰的剑果然碎了,一条血线从他的胸膛蔓延至脖颈,睁大眼睛盯着手中残剑。“嘭”死尸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