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甲板上置着网板,一群人都不知所措,只听秦元一指挥在哪停下,全程她就蹲着望着海面。
“好,就这停。”秦元一起身脱掉鞋子,脱掉厚外套,见一旁的靳朝有些不可思议,还得解释清楚,“我能龟息半个时辰之久,”待会在一柱香的时间后,把渔网拉上来。”
还不待靳朝反应过来,秦元一拉着渔网就下去了,兜里揣着一把匕首,当初从东方黛手里拿来的,虽然比她的差了些,还算不错了。
如今她已经满身肌肉,常年练功,在水里也无恙,矫健游行,深海内珊瑚礁,五颜六色,万紫千红,各种品种的鱼儿穿梭着,像个士兵一般巡视,海藻升起摆动着它的腰肢。
先来来的路上,就已经决定了,既然是要大钱,不如一次性弄个价值连城的出来,免得后续再来惹人猜忌,正红,即是代表。
看准了去,颜色发着妖艳红,根株长近臂长,刀虽没有她的好,却还锋利,一刀,快准狠,几乎结束,一脚踩着网,以免上浮,上面的几根绳索摇摇晃晃。
平坦放好,又一株,颜色更是耀眼红,稍小巧,确实好看,秦国公府该缺个这东西,已有权,却无宝。
随着两个放一起,上头打了死结,托着顶端上游,有些艰难,在一刻,手里变得轻松,上面有了动力,连带拖着她上去。
经过前几次实验,她算着时候来,不至于急迫无法呼吸。
上岸,所有人大吃一惊,一时呆楞,靳朝提醒道:“你们小心点。”
打手们纷纷小心上弄,唯独忘了看秦元一。
还是靳朝注意着,她从爬梯上来,递过去外袍,直到现在才接受了她刚才说与他听的话。
不过也没那么容易,秦元一进去内舱换了衣服出来,擦着湿淋淋的头发。
靳朝总算明白她为何带着衣服来。
珊瑚已经收了网,摆的端正放在平坦甲板上,底下一层托,专人看护,防止打翻。
回航路上,秦元一满脸憔悴,娇弱,病态,一直在舱内休息,得以让靳朝理解为不可长久下海,打消刚起的念头。
船舰归程,她不着急问靳朝价值何几,从他炙热的眼神该看出。
青年早已等在岸边,注目着回来的船,唯独没看见秦元一,足以改变他一生的人,昨日他一夜未眠,只合了下眼。
下锚,停船,他们规矩的搬着两株耀眼鲜艳的珊瑚,婀娜多姿,富有光泽,根枝相互交错着。
可惜被丝绸遮住了样貌,他人瞧不得半分。
舱内的人在交谈,“这株总估值可翻之前那株十翻。”靳朝指着正红那株道。
有些稍纵即逝的吃惊,秦元一随即道:“那株稍小的不卖,帮我收着先。”等拍卖完了再拿回去给祖父。
一听这话,靳朝当即有些可惜,又听秦元一道:“你的人管好嘴,别让人知道是我。”
“没问题,”那株想卖了通知我。”他的拍卖行有的赚,钱与名,又道:“赶上时间了,明日就有一场拍卖,到时候我将它作为压轴。”回去他就该撒消息出去了,这马上又是新的一年,都想买着珍宝进献。
“嗯。”秦元一话不多。
“明下午,到时候我去找你。”靳朝道,两人走出舱门,珊瑚已经搬至马车内。
见一旁等候的青年,靳朝夜该告辞,秦元一挥挥手与靳朝告别。
“我愿意。”青年内心澎拜,最后只有这几个字从嘴里出来。
秦元一观察他半响道:“如你背叛我,我可是睚眦必报的,定让你不得好死,”殃及全族。”虽说她憔悴的容颜下,话语却依有力量。
青年重重点头。
“你叫什么。”
“任钧。”青年不急不慢道。
平民是没有小字的,吃饱都成问题,只有个称呼就不错了,哪有文人富豪那般雅致。
听此,秦元一道:“你现去寻铺,钱庄定位是名列前茅,”位置你知如何选,中了秦国府找我。”
天呐,他眼前站着的居然是权贵之后,不免又一次震惊,快速恢复神色,点头应下。
“你说说,如是这般,”得准备多少现银。”
任钧只沉思片刻,随即答道:“目前大家的话,他们全店随时能用的现银,该值十万余黄金,当然尽数是他人存进的,”见秦元一面色正常,又道:“中家能够用大概在两万上下。”毕竟他之前就待在这种等级的钱庄。
秦元一听完点头道:“一切事宜尽快,钱已经到位。”
任钧点头答应,觉得不可思议,望着秦元一提着包袱上马远去。
于他,人逢喜事,脚下步伐异常轻松,早以一扫之前的不悦。
两人谈了小半个时辰,赶回来的路上没遇到靳朝的马车,一早已经忙了大半事宜,对一些喜爱赖床的人来说,不过刚从梦中醒来,亦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好处一。
半道遇着昨日的女子——朱自知,不是她及时喊住,秦元一还不知。
“钱可给你了。”朱自知站在小铺前简言道。
秦元一点点头,两人似无话交谈,相视一笑,默契般干自己的事。
又走一阵,来到京城宝泰钱庄,她手里的就是它家的存票,门前拍着长队,看起来生意不错,红木柜内忙碌着工作的人。
想来,她应该不必排队吧,墙纸上写着大于五千两银子不必,在一旁无人窗口,掏出存据道:“取钱。”
里面的工作人员看着一张接着一章的大额票,有点晕眩,庄内也没那么多……
秦元一马上被迎进待客厅坐下。
“小姐,你稍等一下。”工作人员随即离开柜台进入内房。
不久出来跟着出来一位中年男子,“你好,我是这的管事。”
她坐着等着接下来的话。
“我们庄暂时没有那么多银子,你看是暂时少取些,还是稍等下,”我们马上安排人去分号取来。”管事客气道。
“有多少,等多久。”她可今天就要。
“能付的值五千两黄金,三万两银子,”剩下的需要半时辰取来。”
恐怕这是全京城名列前茅的钱庄了,秦元一忍不住打量它的格局,此时正是高人流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