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游了一柱香有余,早已远离了闹市,黑暗中见得一艘画航,只它一艘。
船头堪堪靠在画航,两船边沿相碰,船夫再没划舟。
“到了。”船头带着斗笠的男子提醒。
谁在等她,还不名字,弄得神秘兮兮,起身一脚踏过,船身有些晃动,附近异常的安静,气氛有些诡异,周边的草丛随着风摆动。
画航内点着灯,周无一人,听着后头动静,船夫摇着桨又离去了。
这般安静无声,只听得她踩在脚下的甲板声所响,确定这里有人?
装神弄鬼,还走了那么远,等下要是件无聊的事,她一定要把人揍一顿再走。
挑开外面隔开的帘子,木板墙上挂着几副画,像是走廊一般,走了两步看到一人。
见过,但……他们好像不熟,嗯,应该是在海边见过一回。
“坐。”他双腿盘膝而坐在蒲团之上,伸手作请,身正对着她。
近身前来,他找她能有什么事?桌上摆着茶水,一股淡香的茶味弥漫入鼻,大晚上的也不怕喝了睡不着。
男子自主给秦元一倒茶,边道:“样貌中上,身材中等,才识中上,胆气过人。”
“想什么。”大老远的,特意来废话?
男子呵呵一笑,“你知我是谁?”又摇头作罢,“今日有人找我……”
他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浩瀚磅礴的山河画,徐徐道:“这江山,你爱就拿去。”
“实在不知,他是否疯了出这等话。”他面朝秦元一,有丝疑惑不解,“所以我想看看你。”
“现在可明白了?”秦元一问,这个四皇子的话,她听懂了。
香炉飘着芬香,淡淡烟雾在舱内蔓延开来,驱赶着蚊虫。
他想了一,眼前这个女人可以让人放弃大业?如今一见,他确信了巫之楠没有在骗他,他没这般魄力。
不卑不吭,静可,闹可,不错。
秦元一望着四皇子对她露出一副长辈关爱辈的眼神,他抽风了不成。
“你约我出来就是看看?”
“抱歉,没有不尊重的意思,”实在一事不解。”不然也不会约得如此偏僻,就怕别人误会他有轻薄之意。
一阵风吹来,凉却了秦元一想动怒的情绪,吹的她自鼓挽起两颊碎发,感觉到船下随着风缓缓的移动,她只问道:“现在可解了?”
她听到此话,没有任何意外惊讶?四皇子忍不住发问:“你不觉为之楠可惜?”他可一言九鼎到做到。”
“那是他的事。”秦元一心道:他做的一切事情,想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
四皇子透过飘荡的窗纱看向外面的黑暗,“嗯,当得起。”
也不知是当谁的,总之这男人脸上带笑,想是解惑了。
秦元一也算没白来,得知了巫之楠之事,他怕是不会告诉于她,内心还是有震撼的。
跟着四皇子一般,透过窗柩看向外面,不远处飘着刚才送她来的船只,那两人在那安静的等着。
“我该回去了。”现在应该很晚了,回去他们都该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