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可以再找,等他们结了婚,生活稳定之后,她就提出重回职场。如果不能回现在的公司,那也无所谓,再找一家就是了。
以她的资质,想找份工作并不难。
反倒是顾枕涵这样优质的男人,错过了就很难再遇到了。
还有顾父顾母,对她的印象都很不错,每次顾枕涵带她过去,他们都笑脸相迎,一点儿不掩饰他们对她的满意。听顾母的意思,对明君她反倒不是特别喜欢。
而且,希望他们能早点儿结婚,一直是顾父顾母的意思。当然,在讨好他们这件事上,孟晓桐也下了不少功夫,她这样做的目的,除了让他们接纳她。也为长远打算。以两家人的条件和修养,孩子将来肯定要由顾家照顾。而她打算孩子一满月就马上回归职场,跟顾父顾母搞好关系,到时候由他们带孩子才不会有怨言,也能在顾枕涵面前替她说几句好话。
孟晓桐一坚定自己的想法,立刻给顾枕涵打电话。她开明的说:“枕涵,对不起,今晚我的态度有点儿差劲,没有陪你一起吃饭。我刚刚想过了,你说得很有道理,夫妻档在一家公司工作,的确不太合适,有很多不便的地方。我们要从大局考虑。而且,我们即将结婚,需要准备的事情很多。我也不想让叔叔阿姨太累了,如果我现在辞了工作,刚好可以替他们多分但一点儿。结婚之后,我也想多抽出时间和他们相处,彼此了解,能多替你尽孝。那天一起逛街,阿姨还跟我抱怨,说你这几年都太忙了,一直不肯抽出时间陪她。有的时候她甚至怀念你小时候的样子,我听着都很心酸。”
劝她离职这件事,顾枕涵不是一点儿没有愧疚感。凭心而论,孟晓桐的工作一直完成得不错。
如果她闹脾气,他也能够理解。但没想到她这么通情达理,他握着电话,感觉有些对不起她。
做为女朋友,她的确比明君周到体贴得多。明君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而孟晓桐除了工作,更会兼顾情感。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会特别在意他的感受。
这就是为什么和明君在一起的时候,他会劈腿的原因。
一个时常被冷落的人,再有另外一个女人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就很容易生出别的心思。
或许就是觉得空虚了,需要填补。
这样一个女人肯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凡事能站在他的立场考虑。而他却对前女友念念不忘,顾枕涵自己想一想,也觉得够混蛋的。
顾枕涵一时动情的说:“谢谢你,晓桐,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孟晓桐听筒一边,一副得逞的笑意,退一步总能收获更多。这就是她和明君的区别,明君争强好胜,而她不一样,懂得示弱。需要的时候,装可怜卖惨也都不要紧。
事实上,明君也不是铁打的,相反,她既然是女人,就有温柔如水的一面。
但是,要看对谁。
在遇到梁晨之前,明君也觉得自己在感情中,就是那副冷冰冰,无趣的面孔了。
感性永远不可能占胜理智,切身利益受到威胁的时候,她会不顾一切的抵御,几乎是毫不留情。
直到遇见梁晨,她“刚正不阿”的那一套根本不管用了。不管她多尖锐犀利,他都可以不着痕迹的化解。
他会毫不迟疑的回击讽刺,需要的时候,死缠烂打,没脸没皮,仿佛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的。
以不变应万变,而明君只有一根筋,像凌厉射出的一支箭,要么刺伤别人。要么被比自己更坚硬的东西一把折断。
她直来直往,最好的保护自己的手段就是手腕凌厉。
可梁晨不一样,他知道怎么以柔克刚,也知道如何四两拨千斤。所以,不管她多锐利,他都游刃有余,无所畏惧。
明君从未遇到过这样一个人。
她也是毫无办法的。
被他承接,包裹,动弹不得的时候,她没办法不被融化,保持岿然不动。
明君翻了一个身,口渴了,想起来喝水。
腰上一只手臂紧紧的缠住她。
明君侧首,那张暗影中浮雕一样的脸,大半边压在枕头里,头发乌黑蓬松,明君这样看着他,又想起巴黎的那个早晨,她一睁眼看到他,满满的少年感,她以为自己丧心病狂睡了一个小弟弟。
暂时抑制喝水的需求,明君抬手轻轻摩挲他的脸颊。睡着的时候还真是好看又无害,不由看得明君满心欢喜,低下头忍不住在他眉眼上亲了下。
腰上被人不轻不重的捏了一计,睡眼惺忪的桃花眸子缓缓睁开,午夜他的声音沙哑:“还不睡,找事是不是?刚刚嚷着累的人不是你?”
明君面上无光,呻吟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她不相信之前发出那种叫声的人会是自己。全身的细胞都炸开了,说不出的感觉。
而他沉闷的喘息和呼声,响在耳畔,跟闷雷一般。
太刺激了,所有的刺激得到共鸣,像要全面倾塌了似的。
忍耐到了极限,随着身体的沉浮,她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直到喉咙沙哑,快要发不出声音,而浪潮依旧汹涌,她挺直着白到发光的躯体,像俱快要失去生命的女尸。
“不要了……受不了了,求你……”
他发梢的汗珠滴落到她的脸上,薄唇紧抿的样子,异常性感。
听到她难耐的求饶声,他沉下身子亲吻她的嘴角:“别求我,忍着。”
怎么忍啊?
身体惊悚的痉挛。
慌乱无力,胡乱扑腾,想要在波涛汹涌的浪潮中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结果就是抓得他后背伤痕累累。
但他终于在这样疼痛的刺激下,攀升最高的浪头。
潮起潮落,归于宁静。
梁晨很快睡着了。
明君平躺在那里,好一会儿都处于离魂状态,太惊心动魄了。
原来这就是男欢女爱。
她明明才“死里逃生”,却又来招惹他。
梁晨慵懒的眯着眸子,眼里却一道精光,像伺机而动的狼。
“还不够累是不是?”他将她从“砂坑”中提了起来。“嗯?脸皮那么厚,也会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