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兽抬头向,嘴巴微微张开,周围有细的火星不断飞舞。
“不会吧……”柳随连擦拭额头渗出的鲜血都来不及,急忙向旁纵身,单手撑地一个翻滚。
伴随着宛如雷鸣的咆哮,明亮到耀眼的火焰洪流与柳随擦肩而过。
后面的无数铁皮柜在高温下扭曲变形,甚至有铁水融化滴落。
发现没有击中目标,猛兽立即合上嘴巴,切断火焰的喷射后再度跳起。
“居然连僵直的时间都没有吗,有点犯规啊……”柳随用力咬住嘴唇。
他的质问当然不会得到答案,只有如断头台般落下的利爪作为回应。
猛兽的前脚爪如轻易地贯穿地面,就像撕开纸张一样轻松。
避开火焰的柳随刚想绕到它身后,侧腹却忽然传来宛如被金属球棍重击的痛楚。
野兽同样反应很快,横扫长尾如鞭子抽打在柳随身上。
被猛然打飞的柳随狠狠地撞在墙上。
他全身如同散架一样痛苦,但并没有到动弹不得的地步。
刚才的一击虽然很痛,不过应该只是裂了几根肋骨,这种程度的伤,通过血契的效果一会就会止痛并愈合。
站起身的柳随发现面前的猛兽再次张开血盆大口,喉咙深处闪烁着橙红色的光芒。
火焰的奔流在空中划出红色的轨迹,以凶猛的势头扑向柳随。
“糟糕,这次死定了……别担心,我开玩笑的。”
柳随摇晃手中长剑安慰黑,另一只手白光闪烁,一本褐色的古书逐渐成形。
古书自行打开,空白无字的书页不断翻动,挡在柳随的面前。
足以融化钢铁的火焰碰到破旧的书籍后,却如同泥牛入海,源源不断地被吸了进去,对周遭没有产生半分影响。
内力活化型型灵技缩地。
将大量灵力压缩在脚底,凭借瞬间的爆发力实现超高速移动。
因为消耗很大,对身体也有一定影响,无法长时间使用,但速度要远远超过迅影。
“就先收回点利息吧。”如瞬间移动般到达猛兽后背的柳随,对准对方的尾巴高举长剑。
手起剑落,巨兽臀部的尾巴被干脆利落地切断,只剩下短短一公尺耷拉下来。
剧痛让它发出震撼整个空间的咆哮,奋力向前一扑拉近和柳随之间的距离。
高举到上方的爪子,和吼声一道朝柳随的脑袋落下。
柳随目不转睛地看准攻击的轨迹,抓准时机半跪在地,将手中长剑举得笔直。
感觉到剑刃尖端插入肉体的瞬间,柳随双臂用力握紧剑。
攻击落空的猛兽顺着势头继续前冲,自身的重量和巨大的动能让其身躯被轻易地分成两半。
还不等残躯落地,失去生命的肉块已经化作黑色烟气,迅速升腾转眼消失。
“通过注射过量灵气,让灵兽强行畸变,这种实验总觉得在哪见过啊……”
倾听着熟悉的钟声,柳随看着周围的空间重新取回原本的颜色。
损坏的墙壁和铁柜全都恢复原状,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只消失的土狗。
在那个无论如何破坏都能复原的世界里,只有生命是唯一的。
虽然柳随迅速地将灵兽拖进领域,但它变异的动静已经惊动了剩余的七八名猎兵。
“你是什么人?”
“把手举起来,不许动!”
他们手持武器迅速赶到地下,将柳随团团包围。
“真是久违了呢,这种场面。”柳随毫无惧色,反而露出一抹怀缅的表情。
“证据已经齐全,我已经忍了够长的时间,现在终于到了你们付出代价的时候。”
他随手将长剑抛进自己被灯光拉长的影子里。
取而代之上浮的是一把散发黑曜石光泽的巨大锤子。
“借用一下你们的团训好了。”
柳随抓住锤柄轻松地扛在肩上,偏着脑袋对猎兵们笑起来。
“我为正义举剑,给恶徒死亡的惩罚,以女神的名义,对一切不义予以铁锤的制裁。”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一名猎兵在强大的压迫感面前,语带颤抖地问道。
“你们的敌人,仅此而已。”
……
“真的很有意思呢,这个少年。”一个学者模样的老人推了推鼻梁上的圆眼镜。
“虽然没能看到战斗的情况非常可惜。”
他站起身,按下墙上的开关。
原本空荡荡的顶楼某处墙壁缓缓滑开,露出个一人高的出口。
“果然就算身体得到强化,精神上也会完全失去控制,还需要进一步研究啊。”
秃顶老者背着双手,摆着八字步走了出去,对跟在身后的黑西装男人道。
“你是不是啊,曾武。”
男人身体修长,留着一头齐腰长发,额头上还有个红色的标记。
“是的,博士。”
同时还有两名猎兵也跟了出来,匆忙跑到老者面前拦住了他:
“施洛博士,这和好的不一样,您现在还不能走啊。”
“我也想见证到最后啊,可你们不是已经被游击士协会发现了吗?”
名叫施洛的老者摇着头叹息不已,伸手想将挡路的猎兵推开。
“我可不想被牵扯到你们的麻烦里去。”
“但我们还没接到命令,请您再稍等一下。”
拦在面前的猎兵虽然有些畏缩,但还是坚持没有让路。
“真是的,现在的年轻人啊……”
施洛把眼镜向上推了推,镜片后的瞳孔中闪烁着冷漠的光芒。
“是谁允许你直呼我名字的?居然还敢这么对我话,曾武。”
“是。”
俊美男子双手微微一动,洁白的墙壁上就盛开了两朵血色的鲜花。
似乎对这种景象早已司空见惯,老者一脸平淡地继续前校
“对了,关于那个装置的情报你应该搞到手了吧?”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向曾武。
“很惭愧,因为那个死神非常心,有用的东西不是很多。”
曾武深深地低下头,头发从上面披散下来,遮住了他的脸。
“没办法,她确实挺难缠的,毕竟是那个饶女儿。”施洛摇摇头,并没有过于在意。
他们二人边走边,慢慢走到楼顶的停机坪处,那里早已停着一架直升机。
“本来是挺好的实验,那个男的非要搞这么大,真是让人伤脑筋。”
老者施洛的声音逐渐被螺旋桨的噪声掩盖,再也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