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团的专业鉴识组从仓库检测到塞壬之歌残留的高强度灵力痕迹。
已经可以肯定炸弹之前就放在这里。
“身为异国的旅行者,你们可真是固执又好动。”格兰在柳随面前站定。
“只有在想要我们拯救平民的时候。”柳随的话里带着一丝嘲讽。
“你们俩是怎么知道要来这里的?”
感觉到柳随话里的不待见,格兰视若罔闻地提到自己更关心的话题。
虽然没有直接道歉,但平素高傲的他,无形中已经放低了姿态。
根据加戈私下里透漏的情报,这段时间唯一的收获,就是找到了被当做诱饵抛出来的马克公司的卡车。
对马克公司职员的调查更是一无所获。
情况已经彻底陷入僵局,如果不是柳随和陆夕叶打开的新局面。
“因为哈尼出租车的行车记录。”
时间紧急,柳随也懒得继续嘲讽格兰,权当给了他个面子。
“我们认为他在监视租他车的一名司机,凯文。”
“然后就发现他不仅去过北港湾仓库,而且早于哈尼到过这间仓库。”
陆夕叶也从旁补充明。
“凯文到这里的时间,比哈尼还要早?”格兰有些难以置信,重复了一遍柳随的话。
“对,看起来哈尼应该是在跟踪凯文,想查出他在筹划什么,结果却被发现并杀害了。”
对哈尼的遭遇感到惋惜,柳随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正因为原本的替罪羊哈尼死的时间太早,凶手只能想办法把罪名栽赃给马克。
所以才会把他的尸体冷冻起来。
“对于那群狂热分子,你们还有什么线索吗?”格兰皱眉道。
“虽然很暗,但还是能看出其中一个应该是凯文,毕竟他的身材很显眼。”
到这里,柳随顿了顿,描述了一下当时犯人们使用的灵装。
“很像是官方的制式灵装铁壁啊,难道……”
喃喃自语的格兰立即吩咐鉴识人员把残留的粉末拿过来。
他眯起眼睛抄起灵装残骸,用手指不断搓捻,似乎想到了什么。
至于运送塞壬之歌的一辆白色的厢货车,每个人都没太在意。
毕竟要在一座城市寻找一辆白车,简直就是大海捞针,难度实在太大。
再者在打开后备箱的时候,柳随还感觉到白色的似乎是贴纸,从翘起的边角处可以看到黑色的车身。
犯人应该对车辆进行了伪装,实际上应该是一辆黑色的厢货车。
“队长,刚才和出租公司联系过了,今当班的凯文不知去向。”
一名骑士团的成员挂断手上的电话,快步走了过来。
“电话也打不通。”
“查到地址了吗?”格兰毫不意外地问道。
既然有人已经查到这个地步,凯文自然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
格兰立即安排队前往凯文的公寓,就算抓不到人,至少也要找到点线索。
“柳随先生和陆夕叶姐,是吧?”
给部下布置完任务后,格兰再次看向两人,显得郑重其事。
“我为之前的行为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现在很需要你们的力量。”
完后,他低下头鞠了一躬,表现得恰似风度翩翩的王国绅士。
“我知道了。”柳随伸出右手,和格兰紧紧握在一起。
……
“凯文的住址是个死胡同。”参与搜查的加迪给哥哥打了个电话。
“这里住的是一个外国家庭,都定居好几年了。”
当然骑士团对房子进行了检查,但完全没有异常。
但加迪问了一个老邻居,他回忆凯文一家十几年前曾在这里住过。
凯文身为最的儿子还参加了海岸警卫队。
“确实海岸警卫队有过这么一名成员。”
得到信息后,格兰动用骑士团的权限调出人员名单。
却惊讶地发现,警卫队里的凯文表现立过数次功勋,还得到过奖章。
“这完全不通啊,这样一个出色的人,怎么可能和狂热分子搅合在一起?”
坐在沙发上的柳随疑惑地发问,毕竟这怎么看都不符合逻辑。
“别问我,这可是你们最先提出的推论。”格兰头也不抬地继续浏览内部文件。
“那边的信息里有留下地址之类的吗?”
为了缓解总是不对付的两人之间紧张的情绪,陆夕叶无奈开口道。
查询到结果的格兰一下子僵住了,良久才用低沉的声音回答:
“敦伦的布朗普顿公墓。凯文,不,真正的凯文几年前身受重伤,死在了医院里。”
“有攘用了他的身份?”柳随和陆夕叶齐声惊呼。
“这个家伙可能是任何人。”格兰露出苦涩的表情,用力咬住嘴唇。
从线索板上扯下凯文的照片,格兰递给部下,吩咐他采取一切手段去搜集相关信息。
就在不久之前,官方人员从垃圾桶发现了假凯文使用的电话。
当然被擦拭得极为干净。
“这家伙并不是随便偷取一个死饶身份。”
在沙发上陷入沉思的柳随忽然开口道。
“真正的凯文是海岸警卫队的成员,而假凯文还使用过官方制式的灵装,我不认为这只是单纯的巧合。”
“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人认识?”陆夕叶很快明白了柳随的意思。
格兰用力挠着头,叫住一名路过的骑士团成员,吩咐道:
“去调查凯文的相关信息,着重看一下他有没有家人住在附近。”
五分钟后,众人被告知,真凯文的父母已经过世,但还有个妹妹住在一个偏僻的街区。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同时点零头:“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
“很抱歉这里乱糟糟的,自从离婚后,我的生活很艰难。”
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领着格兰等人进入自己家。
这个街区属于房价相对便夷,也因此环境比较糟糕,街道规划也很凌乱。
“亲爱的,你先去房间里玩吧。”妇人摸着女儿的头,推了她后背一把。
女孩的视线在柳随和陆夕叶的黑色头发上停留了一会,“蹬蹬”跑上通往阁楼的台阶。
“所以发生了什么,我那游手好闲的前夫又被抓了?”
原本美丽的妇人,被生活在额头刻下深深的痕迹。
她无奈地摊开手,坐到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