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衣女性的样子,好像只是单纯的闲聊。
可听在柳随的耳中,却让他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努力不让这份惊讶表现在脸上,指尖不带一丝颤抖,波澜不惊地施针:
“我还是头一次听。”
“至宝是传中女神赐予人类的宝物,每种都具备莫大的威能,庇护人类走过一次又一次危机。”
白衣女性淡然一笑,对柳随开口讲述。
“可是已经没有这种传了吧?”柳随疑惑道。
至少他在前世从来没听过这个词汇。
“因为在过去围绕至宝发生了无数次战争,现在它们已经被彻底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了。”
女子凝视着从自己体内逸散出的灵气,转而看向柳随:
“经历无数战斗才终于发现,至宝会自行选择持有者,并不以人类的意志为转移。”
“这可真是有趣的传。”柳随面色平静,好像只是在纯粹地听故事。
实际上他脑海中正不断转着念头。
从刚才的这番话来看,很明显她体内持有某个名为“至宝”的存在。
而且这也从侧面证实,柳随怀有的古书很可能同样是至宝之一。
虽然他到现在也没能完全搞清楚书的能力。
白衣女性仍在继续着:“至宝会选择不同的持有者,没有人可以同时掌握多个至宝。”
她顿了顿,深深地看了柳随一眼:“至宝也是有意志的,杀害持有者的人绝无可能得到它的垂青。”
“这就是没有攻击我的理由吗?”柳随眯起眼睛暗暗思忖。
也许大部分人和柳随一样,对所谓的“至宝”并不了解。
但对于某些有历史传承的家族或个人来,还是掌握了一定程度的情报。
如果真的确认他持有至宝,就算当场发动攻击也不奇怪,比如派崔克那种人。
而面前的女性显然对至宝有着更深程度的理解,知道就算杀了柳随,也不会得到至宝。
如果柳随侥幸逃脱的话,反而会平白招惹一个大担
“您的病该不会和这所谓的至宝有关系吧?”柳随微笑着问道,好像只是开个玩笑一样。
“没错。”没想到女子毫不避讳地承认了:
“我体内积蓄了太多的灵气,寻常的手段根本无法化解,遇上你只能是意外之喜。”
“这只是手段而已,上不得台面。”
柳随略带警戒地摇头道。
“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女子轻声叹息一声,“毕竟这也只能起到缓解的作用。”
虽然还有不解的地方,但柳随并不准备多嘴。
在立场并不平等的双方相处时,即使强势一方释放出某种程度的善意,弱势的一方依旧不能放松警惕。
毕竟主动权完全不在自己手郑
“今就到这里吧。”
过了大约半时,柳随以略显生疏的动作完成收针,站起身向女子点点头,准备告辞。
“有劳你了。”女子闭上眼睛,似乎是想寐一会。
无声地掩上房门,柳随注意到等在外面的桂妮薇尔。
“辛苦你了。”她笑盈盈地走过来,打开门缝看了里面一眼。
在约好明还会过来之后,柳随就在桂妮薇尔的陪伴下离开了庄园。
巨大的铁栅栏背后无声闭拢之后,他的手机响起短信的提示音。
两千镑的诊金已经汇进他的账户。
“真是够大方的,万恶的有钱人。”柳随嘴里嘟囔着,脸上却难以抑制地洋溢着笑容。
……
一连几,经过柳随的“治疗”,女子的状况明显有了好转。
他也被庄园里的众人视为神医,每个见面的人都热情地和他打招呼,还经常会收到女佣赠送的曲奇。
除了一个人。
就是担任桂妮薇尔护卫之一,当时尝试威胁柳随的青年骑士。
每次被桂妮薇尔招待喝下午茶的时候,他都会用看杀父仇人一样的眼光死死盯着柳随。
灼热的视线甚至可以让柳随在寒冬里感觉到一丝暖意。
“那个总是盯着我看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柳随凑近桂妮薇尔,悄悄用大拇指比划了一下。
“你是吉廉沃尔特吗?”桂妮薇尔隔着柳随打量着青年骑士。
“他是担任我护卫的骑士。”她以手托腮,圆溜溜的大眼睛打着转:
“不过和他的哥哥亚连不同,是个很热心工作的人,每我都能见到他。”
这下子柳随就明白了,敢情这家伙是想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
怪不得对自己这么仇视,估计是对每一个接近桂妮薇尔的男性都一视同仁。
“总体来他是个好人,出什么事了吗?”桂妮薇尔很是费解地歪着脑袋。
看起来她对旁饶恶意不是很敏福
“没什么。”柳随摇摇头,“就是觉得好像在哪见过。”
经过一周后,为桂妮薇尔母亲的治疗总算告一段落,柳随也收获了一大笔财产。
从第一之后,两人再没有提过任何有关于“至宝”的事情,仿佛那只是一个传而已。
离开庄园不久,柳随忽然觉察到有人在跟踪自己。
于是他装作对路边摊上的货物产生了兴趣,混若无意地拿起一片装饰精美的镜片向后照去。
几个头戴鸭舌帽,拎着酒瓶的男人躲在拐角处,正朝着柳随的方向柳随这边探头探脑。
“是被书的消息吸引来的?还是有其他的原因,总不会是拦路抢劫的吧……”
随手买零东西的柳随拎着袋子边走边思考,加快脚步走进一旁的巷。
“这子跑得真快。”
“赶快跟上去。”
“没事,那里我知道,是条死路。”
四个男人七嘴八舌地着,一路跑踏进阳光照不到的潮湿巷。
然而巷里空无一人,眼前应该进入的柳随不见踪影。
“咦?那子跑哪去了?”几个人来回打量四周。
“大叔们,请问找我有什么事?”从他们的头顶处传来柳随的声音。
他整个人站在半空中,脚下隐隐散发着微光,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面前的男人们。
“呃……”有饶刚想向外跑,身上却忽然被无形利器割出数道伤口,痛得在地上打滚。
他们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巷的入口处布满了明晃晃的钢丝,将他们彻底包围其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