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在战斗的最后,给云涣铃了一记毫不留情的斩击。
在他的计算中,应该不会致死,而是恰好失去战斗力的程度。
虽然他马上要离开这座城市,但只要让游击士逮捕云涣铃,应该可以问出不少情报。
他抱起失去意识的陈英霞,将灵力注入她的体内。
因为自身强悍的自愈能力,他并不擅长治疗别人,不过利用灵力活性化少女的身体,应该在抵达医院前保住性命。
就在这时,背后猛地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扩散的余波将建筑物的玻璃震得粉碎。
用冢守护住陈英霞之后,柳随急忙回头看去。
照亮了整个黄昏世界的紫光散去之后,残留在原地的只有碳化的地面,以及位于爆炸中心的黑色物体。
刚才应该是把重炮等级的能量,朝着内部解放所导致的结果。
眼前扔在燃烧,发出噼啪声的,无疑就是原本曾经是云涣铃的存在。
作为战灵的卡丽丝已然消失,她应该凝聚了残存的所有生命力释放重炮,让同伴感受不到任何痛苦地离开人世。
“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柳随低声轻叹道,“果然猎兵就是猎兵啊。”
他的声音被响起的钟声掩盖,除了小黑,没有任何人听到。
……
“医生,请救救她吧。”
一个青年抱着一个失去意识的少女,急匆匆地跑进医院,两人满身都是鲜血。
徐文作为医生,已经碰到过无数次突发状况了,所以表现得非常冷静。
他随手按响电铃,让人做好急救的准备,并简单查看了一下少女的情况。
她的呼吸平稳,胸口有规律地不断起伏,感觉伤势并不算很重,但这出血量实在让人不敢大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她被一辆卡车……”青年满脸都是血污,完全看不清长相,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就在这时,几个护士推着病床来到门口,徐文急忙指挥着把少女推进急救室。
“你脸上都是血啊,不要紧吗?”
只留下一个护士,看着全身是血的青年,关切地问道。
“我不要紧,这些不是我的血。”青年摆摆手,“我去洗把脸。”
“嗯,直走左拐到尽头就是。”小护士用手指着一个方向。
“谢谢。”青年点点头,消失在走廊尽头。
几个小时后,紧急手术就结束了。
不知名的少女虽然被折断的肋骨刺穿内脏,但伤势并不算很重,出血量更是少的可怜。
徐文感觉有点不太对劲,经过简单的检测后,发现少女衣服上的根本就不是她的血,也就是说她的外表经过了伪装。
这么来看,那个满脸是血的青年就非常可疑了。
“你们谁看到送她来医院的人了吗?”徐文询问几个护士。
“他说去卫生间洗把脸,好像之后就不见了。”一个小护士回忆道。
“先联系下游击士协会吧。”徐文叹了口气,拿起身边的电话。
……
几天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敲响了一间病房的门。
“你好,陈英霞小姐。我是协会的游击士,罗正通。”
“你又来了,罗先生。”
陈英霞靠着枕头半坐在床上,转脸看过来:“还有什么我没说清楚的情况吗?”
罗正通拿出一份文件,简单翻阅了一下:“根据你提到的名字,我们确认死者是猎兵团的执行者之一,月亮云涣铃。”
“应该是吧。”陈英霞歪着头回应道。
“但是我们还没查明她对手的信息,可以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正面击败的她高手,可不是那么常见的。”
罗正通抬起头说道:
“而且对方把你送到医院之后,就消失了踪影。由于那个青年用血遮住了脸,医生和护士都不知道他的长相,能麻烦你描述一下吗?”
听见这番话,陈英霞忽然露出洁白的牙齿,灿烂地笑起来:“我只清楚他是个路过的好心人,除此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
柳随坐在前往天青都市的列车上,悠闲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而小黑正坐在他的对面里,一脸开心地大吃特吃。
除了他们两个,餐车里空无一人,大概因为现在只是凌晨五点的关系。
一般的乘客很少会起得这么早,只为了来吃东西。
突然车厢内的广播响了起来:“各位乘客,请立即抓住身边的东西,应对即将到来的冲击。”
柳随抬起头看向窗外,他感受到有物体正以高速接近列车。
凝神一看,是无数根粗大的铁棍。
“不对,这好像是某种生物的尖刺?”
利用灵力强化双眼,柳随向远方的山坡看去,那里影影绰绰地站着大量黑色轮廓,看起来好像是豪猪,但身体却大上好几倍。
它们背上的刚毛挺拔如剑,每根都至少有五米长。
“这已经可以算是怪兽了吧。”柳随感慨道。
虽然知道天青高原附近的凶兽特别活跃,但没想到在这里都能碰到。
粗大的尖刺覆盖了整片天空,如果命中的话,必然会破坏列车。
然而还不等柳随作出反应,餐车的顶部就发出机簧运转的咔咔声,似乎早有准备措施。
如果从上方俯瞰,就能看见车厢的铁板向左右分开,升起一挺机关枪,对准袭来的生物兵器发射子弹。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每一个车厢。
交错的子弹构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火力网,将所有射来的尖刺击得粉碎。
在此之后,甚至将炮火转向远方,将大型豪猪纷纷击倒。
“原来是早有准备,怪不得这么淡定。”柳随倾听着车厢内的静谧,似乎乘客们也都很了解,难怪没有半个人出来。
忽然柳随眼角闪过一抹黑影,居然是一头比同类要高出半个头的巨大豪猪。
它的双眼血红,呼出的粗气在夜色中变成浓重的白雾,背后的尖刺闪着冰冷的光芒。
看样子,这家伙并没有和大部队一起发射尖刺,而是偷偷潜入到更接近列车的地方。
至于它到底想干什么,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