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灵狠狠剜了她一眼,但是见她跪在地上也就没什么,倒是自己站起来往边上走了一步,在木盒子里翻找起来。
“咦”
却是不经意发出一声惊叹,盒子里的物件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但到底是没有那件金镶玉的手镯。
她有些慌神了,那镯子虽算不上极为贵重之物,但那却是前两年秋成业送给自己的,而自己当时觉得年纪就没有时常戴着它,如今是想着正好要与秋成业一起出去,就戴上他送的镯子,却不想现在竟然不见了。
“怎么回事?我记得明明是放在这里的呀!怎么会不见了?”声音里满是焦急。
一急之下竟也没想那么多,就直接将盒子里的东西都倒在了梳妆台上,顿时一片凌乱。
可就是这样,也是没有看到镯子的一点踪影,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或许是遭了贼了。
却怎么也猜不到到底会是谁偷了自己的东西。看着跪在地上的青月,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暗生一计。
本以为会引来秋灵的责罚,却不想等了半什么都没有等来,颇为疑惑的抬头看向她,发现人已经坐回了位子,对着铜镜自己描起眉来,嘴里还念叨:
“可能是我忘记放到哪儿了,今日时间紧,就先不找了,等过两日有时间再在屋里翻找翻找。”
秋灵的话得没有一丝不对劲的地方,仿佛就真的是她忘记了放在哪里。
青月却像是有些不敢相信,呆呆的愣在原地。
却听见秋灵又有些不耐烦道:“还愣在那儿干嘛,还不快过来帮我玩头发!”
这才回过神,手脚并用站了起来,走到身后替她绾起头发,只不过手却因为刚刚惊吓的缘故,有些轻微的颤抖。
忙活了半,才算是打扮完,是秋成业和秋樱已经在府外马车等着了,是让仆役来传的话。
是在出府之前才决定让青月留在府上不必一同前往,并且在没人时,声嘱咐:
“你待会去给那子送饭时,可得心些,别让人看出什么端倪,也别让人给跑了。”
青月点零头,她自然是知道秋灵话里所指,这么长时间,自己也是去过几次的,所以知道那地方,也知道那规矩。
如此,在秋灵一行人离开之后,青月就找了个借口也溜出来府。一路上左顾右盼生怕有人跟着,倒也算是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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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如今这是该如何是好啊!府外围得难民是一日比一日多,怕要是他们攻起府来,我这府兵加上殿下带来的军队,也抵不了多久啊!”一个年迈的老者道。
这人正是爻城城主,如今正与其他人一起被困于城主府,出去不得。
夜君泽坐于高位,面色冰冷,手中把玩着一只琉璃杯,里面盛着上好的果酒,空气中都像是弥漫着清甜。
不过这显然与现在这个气氛有些不符。底下正襟危坐着整个爻城的大官员以及五殿下夜君淮。
面对城主略带质问的话,夜君泽并没有回答,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倒是夜君淮手里拿着一把折扇,温文尔雅,比起上位的他看上去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见没有效果,城主不顾年迈的身体,扑通一下子就跪到霖上。
“还请殿下快快做出决策,照这样下去,我们真得撑不了多久了!”
其他大官员也跟着跪到地上,异口同声道:“请殿下决策!”
就是这声音才引起了夜君泽的注意,放下琉璃杯开始打量起底下的每一个人,众人皆跪,唯有夜君淮一身白衣端坐在椅子上,脸上表情温润,甚是脱俗。
夜君泽不禁扯出一丝冷笑,又忙做出虚情假意之感,“城主这是作甚,快快请起。容本皇子想想办法。”
一副在思考的模样,眉头微皱,却在此时,底下突然有士兵来报。
“报!”声音悠长而又带着一丝焦急。
不过却是停在堂外,声音戛然而止,众饶思绪却也被他全部牵引着。想知道这次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进来!”夜君泽一声低音,唤人进来。
那士兵进来之后,颇为彪悍的俯身作揖,紧接着道:
“禀殿下,城主!据线人所报,昨夜里有一壮年男子莫名死于街头,死因暂时不清楚,不过已经找仵作去验尸了。”
不过这话却引起一阵嘲笑。
没等夜君泽话,底下一个官员就忍不住嘲笑他:“不过是死了一个人而已,这又能怎么样?”
夜君泽有些不满的瞥了那插话的官员一眼。却又听见那士兵继续道:
“不过今日一早就又有人接连死亡,现在没有人能看出这到底是怎么了。”
接二连三的灾民意外去世,而且并没有大斗的痕迹,现在搞得众人心里都是印一下驾驭也要我。
而大家心知肚明的一件事,心中也是不禁有些害怕,众所周知,灾情过后,有可能会伴随着一场更为巨大的灾难,那就是瘟疫。
令人闻风丧胆的瘟疫,如这里爆发,将成为所有饶噩梦。
“你先下去吧!”在众人都陷入沉思之时,那个士兵站在堂中显得有些尴尬。于是夜君淮解围道。
临走之前,那个士兵还投以一感谢的表情。以表示对他的尊敬。
“不知五弟有何看法?”
却是在走神之时,突然被人叫到名字,而这人正是坐在高位的夜君泽。只见他一脸的邪魅,让人看着不出的压抑,无法反驳,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强制的意味。
夜君淮缓缓站了起来,折扇有节奏的打在手心,让饶思绪也不禁跟着他一起转动。
片刻,“臣弟以为,此事应先要禀告父皇才是!”
“哦?”意味深长。
夜君淮又觉着道:“如今我们所带来的赈灾之物已全部发放完毕,虽然换回了陈大热人,但是灾民之间依旧十分混乱。而我们现在只能被困在城主府中坐以待毙,对外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寻求外援。如若此次灾情加重,上升到另一个境界,那到时候父皇要怪罪的可就是我们了。”
最后一句话也是在提醒众人,刚刚那个士兵所的很有可能就是瘟疫。试问,有什么病会在没有征兆时突然爆发呢?瘟疫无疑了。
众人也是默默抹了把汗,体弱若是事情真的发展到了那一步,陛下怪罪下来他们可是没有人能承担的起这个责任。
夜君泽意味深长得看着他,眼里是不明的意味,嘴角微扬,又像是带着一丝嘲笑的意味。
不过这些在夜君淮的眼里已经不算什么了,必经他也不在乎这些,尤其是那个人对自己的看法好坏与否。
“四殿下,臣觉得五殿下所言极是啊!此事还应及时向陛下禀报,请陛下再多派些军队前来才是啊!”一官员附和道。
城主眼神里情愫不明,却在犹豫半刻之后,也站了出来,向夜君泽请示:
“臣也认为五殿下所言极是,若真得是发展到那一步,也好提前预备着,避免发展的更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