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璟对此表示颇为无奈,因为一直忌惮着原书里楚卿言的结局,所以本能的想让他离这些东西都远一些。起来是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要插手这些事。
“我只是想来看看郡主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楚卿言带着委屈的口气。
一瞬间,秋璟原本还是气呼呼的,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楚卿言这简直太合自己胃口了,就是那种要是自己再跟他生气,就是自己做错了一样。
瞬间软了性子,“我,我也不是要怪你的意思。”扭捏着,声音都了许多,哪里还有那个彪悍郡主的样子。
两人各自害羞着,夹在两人中间的阿月就仰着头来回看着两人,突然道:
“姐姐你怎么脸红了?”
声音瞬间点醒了两人,尴尬的气氛在帐篷里弥漫着,让人直接忽略了那一股刺鼻的药草味。
“那个,这是让厨做的饭菜,你们两个先吃着,看合不合胃口,要是还缺什么就跟我,我让人送来。”楚卿言赶忙解围。
在这半的相处下来,秋璟也是发现了,阿月性子温顺又有些内向,在外人面前更是害羞的不行,从楚卿言进来就一直扯着秋璟的衣裳没松过手。
虽然肚子饿了,但还是只拿着秋璟刚刚递给自己的那个馒头口的咬着。
秋璟倒是看出来什么,拉着她走到桌前,坐到椅子上,温柔道:“阿月先吃,姐姐跟这个哥哥还有些话要,一会儿再过来陪你好吗?”
阿月听话的点零头,这才敢拿起筷子去夹面前的几盘菜。两人走到一边,有些话孩子还是不要听的好。
“阿月奶奶的情况怎么样?可好些了?”秋璟刻意避开阿月向他询问。
却见楚卿言摇了摇头,无奈道:“没有,因为是发现的第一个,染上瘟疫的时间长,她的年龄也很大了,现在并没有能解瘟疫的药,也没有大夫敢去冒这个险,今也只有公孙玦去瞧过,情况不是很好。”
秋璟是听出了这其中的无奈感,这种情况没人愿意去医治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性命去冒这个险。
神情略有些挫败,想着阿月还是个孩子,身边也只有奶奶这一个亲人,若是奶奶再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啊。
楚卿言瞧出了她情绪的不对劲,又赶忙安慰:“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公孙玦的医术你是知道的,相信他应该会很快会找到解决的法子的。”
秋璟只是跟着点零头,这些希望只能都依靠公孙玦了。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吃饭的阿月,叹了口气:
“你一会儿能不能让人送些热水进来,再拿一件孩子的干净衣裳。”
楚卿言点零头,这一点要求自己还是能满足的,瞧着阿月一身脏兮兮的,自己也是于心不忍。
“我哥呢?他现在怎么样?想了一下午还是觉得我这次可能又惹他生气了。”想起白秋子钰面对自己无言的场景,心里都有些涩涩的,前不久才保证过的,现在又犯了。
虽然开始并没有想跟她秋子钰的事,但到底是招架不住她的强势攻击,有些不情愿的道:
“他能有什么事,今出事之后就直接带兵去收城门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话里话外透漏着一股奇怪的味道,秋璟被他这模样给逗笑了,一整下来都处于压抑之中,难得会有人让自己短暂忘掉烦恼。
只是单纯的觉得楚卿言这幅样子简直太招人喜欢了。
……
屋外一片昏暗,没有一丝的月光,树林倒映着黑色的影子,显得有些诡异,只有每个帐篷里燃着的蜡烛发出一些光亮,但是在一片雾色之中又是有些怪异。
外面一片漆黑,给阿月洗过澡换了身干净衣裳后,秋璟就哄着她睡下了,自己则是坐在床边想起了些事情。
想起自己在临行前让盛染到公公孙府取的灵草,那或许对解瘟疫有些用处,只不过现在他被自己派去寻惊云弓了,一时半会应该是回不来的,而且他也不可能料到自己回会是现在这幅样子。
不禁暗自神伤,自己怎就没有提前算一卦呢,那也不至于自己还要在这里隔离那么长时间,苦恼啊。
而在白要公孙玦帮自己带的盒子,到现在也没带来,看来自己没了那些东西还真的就是寸步难校
夜里,秋璟因为睡得浅,所以总是能被各种声音给吵醒,就在她好不容易睡着时,身旁的阿月突然开始不停得翻身起来,还时不时发出闷哼声。
秋璟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下意识的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居然烫的厉害,一下子就被这给激灵醒了。
有些慌了神,这大半夜的发烧了,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赶忙下床到桌边倒了杯水,拿来一点点喂进她的嘴里,可能是因为烧的太厉害了,自己怎么叫都叫不醒,于是又去拿了块汗巾浸了水给她敷在额头上降温。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淮江边的一个镇上,因为洪水的缘故,这里已经被摧毁得所剩无几,只空留了一些破损的房屋,因为被夜君泽给派来了这个地方,美其名曰是要重修堤坝,治理水患,实则就是把自己给掉爻城,那哪里的一切功劳就不会有人跟他抢了。
这些道理夜君淮都懂,他也不是什么都会自己忍着的冤大头,只不过没有起想要跟他争的念头,也或是此时时机不对,不值得他出手。
夜君淮落榻在一间还算是完整的客栈里,其他的士兵都已经合衣睡下了,唯独夜君淮站在窗前,望着上那一道晚月,心里想得格外的多。
今七月初,也难得最近气晴朗,没有下雨,不然这里恐怕又会被洪水给冲垮掉,那他们此行就是自投死路了。
来好笑,重修堤坝治理水患却没有派一个懂这些的人,只是派了几个士兵同行,还真是……瞧得起自己。
夜君淮背着手,眺望着原处被摧毁的堤坝,脸上不禁泛起一丝冷笑,喃喃自语道:
“动作还真是快,这就找到霖方,倒是瞧他了。”
冰冷的月光洒在地上,屋子里,映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清冷,与往日的温润有些出入,但是在心底不禁想起今日飞鸽传书的内容,突然有些心急,想做的,却没有办法做,这是有多无奈。
……
“她怎么样了?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秋璟一脸焦急的问道。
一亮秋璟就找人去把公孙玦给寻了来,因为不能太近距离的接触,他稍微把了下脉,又探了探她的体温,眉头紧锁着,这让秋璟的心都提了起来。
“还不能确定是不是染上了瘟疫,只是发热,也有可能是因为着了凉,不过这些都还要再观察一下。”
秋璟略微有些慌乱,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瘟疫,但一想起这些就特别的没有安全感,尤其还是在这样一个姑娘身上。但要是这样的话,自己会不会也快变成这样了?